“滚滚滚!”
张五爷不耐烦的轰人。
陈小驴却没挪脚,把湿漉漉的青铜铃铛拿在手里转了两圈,忽然带着点深意道:“五爷您刚刚不是说写神是那些堂口的不传之秘么?怎么您还懂得怎么解决?”
“在这等着我?”张五爷嗤笑,“谁告诉你不懂写神就不能解决事情了?滚吧,别在这套我话了,我没有什么话给你套的。”
“那行,五爷您休息着,我就走了。”
陈小驴抓起猫兄扔头上,走出大殿时候,看到张笏还在那里一根一根的劈柴,就把东升酒楼的事情交代了一下,让张笏再进城就直接去锅里复旦大学那边,不用往别的地方瞎跑了。
张笏点头,起身道:“我送送你。”
陈小驴听到这话眉毛一挑,点了点头,没用这是有话要和自己说。
果不其然,等晒着大太阳往前走了一段,离道观大概有四五百米的时候,张笏道:“知白,两件事。”
“你说。”陈小驴郑重起来。
没用和猴子不一样,猴子那货整天废话一大堆,但没用可不是这样。
张笏道:“第一件事,你认识的那位方大叔,师傅说那人可能是前些年在上海闹出过很多妖的纸人方,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他远些。”
“纸人方?有什么说头?”陈小驴听到这个称呼愣了愣。
“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但师父说上海的常住户,对以前纸人过街的事情都有耳闻,你要想知道,回去了可以找人问问。”
陈小驴点头,“行,知道了,第二件呢?”
“第二件事----”张笏左右看了看,仿佛在提防什么,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开口道:“小佛岭里有大邪祟出来了,它可能会找进去过的人,最近如果遇到什么看着不太正常的人,一定要绕开。”
“啥玩意儿?”陈小驴被惊到了,“小佛岭里的大邪祟?难不成还是之前缠着我的那东西?”
“不是一回事。”张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师父说那东西他都忌惮,会直接要命的。”
“妈的!那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是人。”
“……”
陈小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道:“从小佛岭里出来的大邪祟人?这事听着真特么难受,那人长什么样知道不?”
“不一定,它可能有不同的脸,但师父说它经常是一个老太太的样子。”
“老太太----我草!”
“嗯?怎么了?”
“如果是一个老太太,那我可能已经见过她了,猴子不是吃了个有问题的西红柿么?那东西就是一很邪门的老太太放下的……”
陈小驴把事情简单一讲,但张笏也拿捏不准,只能道:“总之小心一些。”
“这肯定得小心。”陈小驴点点头,又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笏道:“师父说的,前几天它就出来了,还来过道观,不过没进门,估计是我师叔当年留下的因果。”
“又是一件邪乎事啊!”陈小驴哀嚎了一声。
想了想,陈小驴奇道:“嗳?五爷眼睛不是看不见么,他怎么知道是个老太太?”
“我也不清楚,但师父既然这样说了,肯定不会有错。好了,你快回吧,我也回去了。”
“……”
张笏说完和陈小驴摆了摆手,转身回了道观,刚一进门,就被张五爷叫进了大殿里。
张五爷坐在蒲团上,面对张笏,表情罕见的有些严厉,厉声道:“跪下!”
“是。”张笏也是个干脆的,根本不问为什么,直接对着张五爷跪了下去。
他这种反应却更让张五爷生气,“你是不是把事情和陈知白说了?”
“是。”张笏点头,但腰板挺得笔直。
“张勿用,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张五爷愤怒道:“我之前怎么告诉你的?”
张笏道:“小佛岭的事情不能外泄。”
“那你为什么要和陈知白说?”
哐咚!张五爷一把掀倒了水桶,漆黑的水顿时浸透了蒲团,张笏膝下也满是积水,“是为了交情?从古至今,交情能值几个钱?而且你不要忘了,你是一个道士,最后还是要进山的,我这些年不管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张笏跪在地上一语不发,大殿里顿时只剩下了张五爷的喘息声。
一老一少,师徒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
最后张五爷叹了口气,“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实话?”
“实话!”
“我不想进山,没兴趣。”
“你!”
张五爷稍微平缓一些的情绪,顿时又变得沸腾,张笏这一句‘不想进山’让他头上青筋暴起,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真是要气死我啊。”良久后,张五爷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低落,“勿用,你知不知道,如果不进山,你会错过什么东西?”
张笏道:“从来就不是我的,谈不上错过,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
“什么?”
“我不喜欢江西,我还是喜欢上海。”
“呵呵,好一个不喜欢江西,这么多年了,不知不觉的你也长大了,勿用,那你想不想听师父讲一句实话?”
张笏耿直道:“您说我听,不说我不听。”
张五爷道:“从你当我弟子的那天起,这些事情就不是你想与不想的问题了,等我死了,就算你不进龙虎山,龙虎山的人也会来找你,而你现在做的事情,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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