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呼哧!”
“呼哧……”
“……”
巨大的喘息在黑暗中回荡。
“我,瘪犊子的,这是哪?”
陈小驴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四周寂静极了,但人又好像是被闷在水里一般,呼吸声,自语声,每一个细微的响动,都仿佛在耳边形成了闷雷。
“我草,这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人吗?”
他茫然了一瞬,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头,大声询问着,却没人回答。
“妈的----”
原地站了两秒,他无奈骂了句,尝试着在漆黑中摸索着行走,突然,‘咔嗒’声从侧面传来,一束光刺穿黑暗,有人在侧边一个地方,打开了手电筒。
这一刻陈小驴半只脚掌仿佛踩空,整个人吓得在原地僵了一秒。光芒的出现,让他发现自己再往前稍微挪动一点点,就会掉入面前不知道多深的深渊。
“谁?”
他急忙扭头,向光源的传来处看去,却只看到一个很朦胧的模糊黑影,那黑影拿着手电筒,只是照着,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是谁?”
陈小驴再问,忽然觉得周围环境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这是哪里,抬手半遮着光线,谨慎的盯着那个黑色影子。
“……”
黑影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声响,相比于陈小驴犹如雷震的呼吸,他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尊灯架雕塑。
“叮咚咚!”
就在这时,另一阵响动出现了,这是铜铃声,又像是钟声,更重要的是,还是很耳熟!
陈小驴急忙再次转身,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黑影打开手电筒,原来并不是为了给他提供光亮,而是——照向前面那个被铁索悬空的玉棺。
玉棺里躺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而棺内上角悬着的钟形铃铛,此时它们正在不断震颤,连串的叮咚声响,就是从铃铛里发出来的。
奇怪,这场景----陈小驴一瞬间感觉脑袋有些发懵,他总觉得这一切似乎在哪里见过,冥思苦想了两秒,忽然惊得连退几步,失声道:“我草,我不是都出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他认出来了,此刻他正站在那座天然石桥上,只是情况变了!
视线来回在后面那个看不清的黑影,和前面那个玉棺上徘徊,一种诡异的感觉在心里出现。
这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一道显得有些空洞的巨大回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古索斯拉!”
“古索斯拉……”
“古索……”
单独的古怪音调不断重复,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但这声音中,好像带着某种让人无法抵抗的怪力,陈小驴眼神渐显迷茫,向玉棺走去。
而那古怪的音调如同某种魔咒,不断持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陈小驴站在了玉棺前。
这时,棺中那具女尸忽然睁眼。
她的瞳孔很怪,看着好像和人的眼睛有些不太一样,仿佛是无数个眼睛叠加在一起,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如同一口古井般,不断引导着人的目光向下,却又根本探不到底。
“呵呵……”陈小驴和那双眼睛对视,喉咙里忽然发出怪笑,着了魔一样向棺内伸手,跟着,他的手竟然直接穿过棺壁伸了进去,好像那层玉壁根本不存在一样。
砰!
突然,玉棺里的女尸抬手,抓住了他的小臂。那只手很冰,短短瞬间接触,竟冻得陈小驴胳膊一阵生疼,身体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他微微一楞,似乎有惊醒的迹象,但又被不断入耳的铜铃声和那奇怪的音调安抚下来,旋即在女尸那只手的牵引下,整个人都有向玉棺中陷去的迹象。
“陈知白!”
“醒来!”
就在此时,一道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的厉呵出现,直呼陈小驴大名,刺得他耳膜生疼,跟着,他眉心骤然巨疼,整个人浑身跟过电一样猛地一颤。
“呼----”
闷热的房间内,陈小驴喘着粗气猛然坐起,脸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原来是做了个梦?惊醒后,陈小驴恍惚了一下。
头顶的吊扇不知疲倦的呼啦啦转动着,屋子里的桌上,扑克散乱,四个法国佬和翻译都趴在那里呼呼大睡。
而除了他们,病房内还多出了一个人。
“芳姑,你好了!?”
陈小驴一把将黏在脸上的红桃k扯掉,看着站在面前,穿着病号服脸色还透着病态苍白的芳姑,一下震惊的又站了起来。
芳姑没回答这种无意义的废话,很干脆利的从法国佬身上搜出了两把枪,扔了一把过来,“有人来了,这里不安全,马上走!”
陈小驴刚才做梦做得有些懵,愣了一秒才骤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清醒了!
他把这几个法国佬弄病房,本身是为了保证自己和母亲安全来的,谁知道后来竟出了那个幺蛾子!
噔噔噔!
一连串的脚步声突然出现在病房楼道里。
尽管那些人落脚很轻,但这根本瞒不过陈小驴的耳朵,不过,他脸上露出了一点无奈,“两边都有人,已经到四层了!”
四层,就是母亲病房所在的这一层。
不用说,是白天在医院外监视的那些家伙们来了。
而且,那些人是从左右两边楼梯分开上来的。
换句话说,他们已经被堵在病房里,跑都没法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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