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命加一起诈骗的交情,除了和太平天国有关的事情陈小驴不想让张笏和曹侯知道,剩下的都无所谓,见张笏问,一边小心往下走一边说:“太巧,太坏,不对劲。”
张笏没有说话,他继续道:“在这里碰到我小舅他们太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好像是在故意等我一样,但我想不通,咱们来这里是五爷指点的,在这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喇叭谷风水太坏,里头太挡视线,我看不到全貌,但咱们进来谷口的那条山壁有说法的,三山合抱,其后高而双侧低,如果五爷给的地形图没有问题,那这里成以后窄前开之局,正好合了金锁玉关里的‘锁气升仙’,一般来说这种地方必有大墓。但是谷口那条山壁,从地脉上来看本身应该是一体,可却从中间突然断了,是锐断,那条河却在拐弯后平走了,没有靠近这边,所以五行不合水,以寻龙术来看,离水起金锋,又变成了斩龙局,大凶。这里相互冲突特别矛盾,虽然我一直都觉得,风水这东西只是大家选阴阳宅的一种手段,说穿了没那么多玄乎,但这毕竟从理论上来说是忌讳的。”
陈小驴知道这些话没用八成听不懂,毕竟术业有专攻,张笏要和他讲命理道法他也一样会和听天书似的。但这些话与其说是在和张笏说,倒不如说是陈小驴在自言自语的捋顺思路,只是需要一个倾听对象。
张笏很好的充当了这个角色,一语不发,陈小驴就叹了口气道:“锁气升仙合斩龙,其实只要再有一个‘北斗牵星’局,这三局合一也有说法,可惜这雨下得啊,看不到星宫,白搭。而且你不觉得咱们待的那个洞穴,像是人挖出来的吗?反正处处透着不对劲。”
张笏摇头道:“听不懂,你想看星宫?”
“当然,你这不是废话。”陈小驴白眼,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和小舅那边说,不管是李明师的事情,太平令的事情,还是在小佛岭里的情况,都让他选择了对那边有所保留。
张笏却念了声‘无量天尊’,总怀里掏出个二指宽,巴掌长,下窄上宽又以尖端收顶的白玉物件,神色奇怪道:“这或许也是巧合?”
“什么意思?这是啥?”
陈小驴看过去,那东西在张笏手电筒的照射下透着清白色的光,感觉就像戏文里弄出来的那种令牌一样,不过是小了好几倍的,不禁疑惑。
张笏古怪道:“从那艘船上拿的,这是一件道门法器,叫通天笏。”
陈小驴这才想起,那会在鬼船船长室,好像是看到没用这货往怀里揣了个东西,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不禁骂道:“我去!你个瘪犊子,这是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应该挺值钱,回头咱们出去了找人给掌掌眼。”
张笏扫了他一眼,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啥意思?”
“我可以让你看一眼天上星象。”
“我草!没用你啥时候还学会开玩笑了?这雨下的,你他娘给我屁股上绑个窜天猴,送天上看去?”
张笏懒得再说话,手电筒给他一扔,站在原地脚下了个圈,跟着变戏法一样在袖子里夹出张符纸竖在面前,符纸被雨一浇立刻耷拉下来,但在张笏手腕微微一抖后,它突然直立而起,并‘哗啦’一声急速燃烧,雨竟然都浇不灭。
这种骗人的把戏陈小驴一点都不吃惊,就是一年前骗赵南松那次,没用甚至在赵南松面前把手伸进水缸里,在里头给点着了一张符,就凭这一手,赵老板那么精明,见过不知道多少大场面的商人,不也当场给跪了。
不过他也弄不清楚没用现在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站一边给照着明静等下文。
符纸在雨中很快烧到了底,好像引火一样,在火苗碰触到张笏手指的瞬间,那整个手竟然都烧起来了,看着就像个火把。
这陈小驴就没见过了,吓了一跳,心说没用这是要把自己玩残的节奏?刚想问,就听张笏道:“刀!”
他赶紧把匕首递过去。
张笏那只手攥着白玉笏板和匕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心里一划,血一出来火焰暴涨,又低声念了几句咒文一样的东西。陈小驴听不清楚他在念什么,跟着就看到他看把匕首一扔,以着火的手握紧笏板向上一拉。
和金属剧烈摩擦似的,一长溜随着张笏甩手猛地往天上冲了几十厘米又消失。
陈小驴看得眼睛都瞪了起来,这次真是长见识了,简直就像个大型变戏法现场啊!
“进圈抓着笏板看天上,快!”张笏急促的声音陡然响起。
尽管面前这情况看着有点太不可思议,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厮好像在给自己下套,但两年多来养成的惊人默契,还是让他立刻按照张笏说的做了。
白玉笏板是温热的,张笏的另一只手是烧着的,而天上——下着雨却没有云遮,无数星辰明晃晃!
我草,这!?
陈小驴心中震撼,但马上收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上,同时快速掏出罗盘单手调盘面,此刻在他眼里,静止的夜空斗转星移,无数星辰不断重新排列组合,以星象合地象,最后只剩下北斗七星和脚下天坑,以及喇叭前那条山脉遥相呼应。
过了不知道多久,或许是十几分钟,也可能是几秒,罗盘盘面定型,张笏手上的火也熄了,天上重新变得黑漆漆一片。
“怎么样?”张笏把笏板撤下,白玉笏板已经不像刚刚那么干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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