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陈小驴不动声色,握着发烫的土块,紧张盯着人影竖起了耳朵。
但诡异的是,听觉及其敏锐的他,此时却听不到任何呼吸和脚步声。
方大生之前就提醒说他和一个邪祟走在一起,而其他五个人,走路没声的只有小舅贾西北和那个比张没用还不爱说话的芳姑。
难道是他们两人其中一个?
陈小驴思考着,不着痕迹的往其他人休息的地方看去,但眼睛一抬就又是咯噔一下。
身边一个人都看不到!
原本小舅贾西北躺着的地方空荡荡的,都应该在视线内的裴珞芳姑,还有二牛头和大柱,四个人都不见了!
“你大爷!”
就在此时,那个拿着刀不断在身后来回走动的人影突然停下,陈小驴看着他举刀对自己直接砍了下来,匆忙之间猛地一滚坐起,同时抽出匕首迅速转身刺去。但却刺空了,因为身后根本没人!
什么情况!
看着空空如也的面前,陈小驴懵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的幻觉不成?
他警惕着快速往地上又瞄了眼,刚刚看到的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而此时他感觉另一只手微微一松,将手摊开,满手心的黑色小碎块,跟抓碎了一团烧完的木炭一样。
陈小驴神色变得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的林子里传出了些动静,一个人从林子里走出,是芳姑。
“醒了?”芳姑看了眼火堆,又看了眼他,好像有点诧异。
陈小驴道:“你们----”
“跟我来,动静小点。”芳姑把他的话打断,又钻进了林子里。
陈小驴不明所以的左右看看,小心绕过二牛头和大柱在周边布置的线铃,跟了过去。
芳姑在前头带路脚步很快,十几个呼吸后,两人就到了一处十几米高的断崖边上,陈小驴正要说话,芳姑打了个噤声手势,示意他往下看。
就在断崖下不远的地方,四个拿着铲子的人正在快速动土填坑,好像在掩埋什么东西,正是贾西北四人。
芳姑看得聚精会神,好像能透过夜色看到什么东西,而陈小驴看到这一幕,心中涌出了浓浓的疑惑。
这是在干什么?
很明显自己过来的晚了,所以注定看不到什么。
陈小驴有心想问,但看着芳姑竟然也是在偷窥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不是小舅贾西北的人么,为什么处在这样一个偷窥者的角度?
下面贾西北四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土坑就被填平拍硬。
“走!”芳姑低声招呼。
陈小驴跟着走了两步,实在忍不住好奇,低声问道:“我小舅他们在干什么?”
“不知道。”芳姑低声回答。
“那你们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
陈小驴又换了个问题。
因为这双耳朵实在太敏锐,所以从小到大,他睡觉其实一直都睡不实在,周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令他惊醒,按理来说,五个人有所行动,就算动静再小他应该都会有些感觉。
今晚的情况实在诡异。
“你小舅在罐头里加了药。”芳姑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回答让陈小驴措手不及,但回头一想,认可了这个说法,二牛头之前将罐头给自己的时候是打开的。
但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怕自己看到什么吗,还是----想杀自己?但后一种可能又说不过去。想着刚刚看到的事情,陈小驴心中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冒出。
两句话的功夫,林子里头就有了点动静,陈小驴和芳姑开始装睡。
陈小驴隐约听到了两句谈话,是二牛头和小舅贾西北。
“三爷,这次真的没问题了么?再这样下去,我怕出大事啊。”
“我心里有数,出事也出不到你们头上。”
贾西北四人从林子里钻出,四人回到原本位置开始休息,没一会儿就听到了鼾声。
可陈小驴这夜却再也睡不安枕,过一会儿就会猛地惊醒看一眼地面。
翌日天亮,几人陆续醒来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贾西北关心问道:“昨晚睡得习惯?”
陈小驴摇头,贾西北道:“在外头就是这样,我们这些人早就习惯了。”
“小舅,我昨晚做了个梦。”陈小驴决定试探一下贾西北。
“哦?梦到什么了?”
“梦到身后站了个人,拿着刀想杀我。”
贾西北不动声色道:“还是习惯问题,我以前也是这样,习惯就好。”
“但愿吧。”陈小驴耸肩。他刚刚分明感觉到,贾西北呼吸有个短暂的不顺畅,这是人思维或者认知出现剧烈波动的本能反应。
往前连翻了几个山头,到中午时候,几人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峰顶停下短暂休息。
贾西北看着陈小驴,随意问道:“小驴,如果这个山脉里有穴,你觉得最有可能在哪里?”
这是考自己呢?陈小驴站起来放眼打量。
山脉中,无数大大小小的山峰山头连而成势,树植青郁巨石兀立,而谷里有薄雾飘荡,流如绸缎悬若云溪,好像处处都是风水宝地。
但这一切不过都是表象。
陈小驴眺着一处涧河,说道:“山穴讲究开闭,气贯南北是初吉,且最忌讳高低骤陡水聚如瀑,如果是在这个山里选风水,主梁应该落在山涧河道上,所以,沿着那个河道走,两个山头之后山涧开阔,北高南低,应该就是。”
“就是那里,和卖给我图的人说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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