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在原地的王乾一甚是无聊,其余五人去了已有大半个时辰,仍不见回来的影子。他本打算原地静修炼气,可这阵法之内锁了天地气机,以他的修为想要在阵中修炼如同痴人说梦。
可他也不敢四处走动,寻找其中某一人。那矮胖的涂师兄在走前将一张符交于他手上,另外几张小符分与他人,说这是子母符,只要母符在王乾一手上,那手持子符的几人就可以通过符纸变化来确定母符的定位。
王乾一要是胡乱走动,那母符的位置就变了。谁也不知这望川跑死马之阵中是否会有其他变化让出行几人迷失了方向。
就在王乾一不知如何时,头上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大风,吹得大树摇晃,山石倒退。瘦弱的王乾一要不是坐在地上,还真不一定能稳住身形。
这阵大风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王乾一不明所以,还猜测是哪位师兄触碰了阵法玄机。其实,只是空中的渡鸦刚入阵时发出的动静,随后便用遁术神通出了这阵法。
妖风消逝一阵后,令王乾一没想着的是那比自己还要尖瘦的申师兄竟是回来第一人。在少年心中这位几人中的阵法大师肯定会多游走几处地方,观大阵全貌做到心里有底才会回来。最先回来的怎么也得是那姓刘的师兄或是师姐,两人真不愧是同姓几千年前出自一家,连性子都同样急躁莽撞。王乾一觉得他两肯定找不到什么东西就得心烦意,置气回来。
王乾一刚从书塾进了修者世界,平日被父母关在笼中饲养,看人看事太过不足。这申师兄早就在心里下了思量,这阵法在其眼中只有死门破之一法,后面什么分散出去探查情况不过是免得几人继续聒噪烦人的拖延之计,也带着万一有人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其他解法的意思。至于他自己,当然只是做做样子就回来了。
“申师兄,你回来了,辛苦了。”王乾一想了想,还是先开口招呼,只是这一路行来申师兄同样未给他什么好脸色,这让王乾一有些词穷,不知说什么好。这一句开口,少年就有些后悔了,万一对方不回,那气氛不就更为尴尬了。
好在申师兄休息一阵,精神气好上不少,心情也有改观,点头应了王乾一,客套回道:“师弟枯守此地也是不易。”
少年有些惊讶,能有回应真是极好,于是接着问道:“申师兄可有什么发现?”
瘦猴师兄舒展了下筋骨,寻一地盘腿坐下后,才慢悠悠说道:“能有什么收获?此等天成阵法若是按法宝来算,也能说是半个天孕法宝,此等顺应天意而生的东西怎会有什么明显的破绽。若是天意有了破绽,那我们所修之天道不也就成狗屁东西了吗?况且对方能布下天成阵法,在阵法上的造诣与修为都不会低,至少远超于我,想找别人的马脚,真是白瞎功夫。”
王乾一不想申师兄说丧气话说得这般直白,有些傻眼,不知接下来说什么好。
若是少年能仔细想来也不会过惊奇,申师兄在六人之中年龄最大资格最老,在一个队伍中自然希望自己的话能被他人信服。不过平日里,有崔玉玉在,他们都有求于南洋公主这个身份,所以申师兄就成了普通的帮手。自己做出了判断,其余几人还想反驳,申师兄心中也有恼意。
“那申师兄刚才可有遇到一阵妖风?”王乾一思索一会总算想到了接下去的话。
申师兄点点头说道:“确实有,应该是有人触碰了阵法玄机吧。”
说来也巧,妖风过后,散出去的几人接连回来,在申师兄之后就是刘姓两人,然后涂师兄,最后是那崔玉玉。
每人回来第一句不是问所见所闻,皆是询问是否有人触动阵法引起了大风。山川之中突然生出这般大风非常理可解释,怪不得几人生疑。
可惜一番对话下来,众人与先前出去时一样毫无头绪。
崔玉玉不甘心,抬头问道:“申师兄,我们可就真困于此了?”
申师兄坐在旁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想跟你们说了不信,瞎折腾什么劲。
当然嘴上还是不敢猖狂,语气略带平淡说道:“以我愚见我们可选的只有死门破阵之法,或是在这里枯耗些时日等书院师辈出手。”
此语虽说了可以选择的两种方法,但语气轻重缓急却是说明前一种同样没戏,原地等待为好。
崔玉玉马上皱了眉头,空耗时间她绝不能接受。此行准备颇久,乃是她的绝佳机会,除了王乾一外,眼前三人她还是花费了不少代价,何况想要找到陇川内的东西,还得花上其他布置。
“那我们稍作休息一日,尝试死门破阵吧。”崔玉玉说的决然,另外几人就想拒绝也是不再好开口。
一路折腾下来,几人实在疲惫,各自散开找一僻静地方静坐调息。旁边的王乾一心中好奇,在阵法之中这几人如何能修行?
王乾一耐不住心中的疑问,找了点勇气,朝最和善的涂师兄身边靠了靠,轻声问道:“涂师兄,你能感应到天地气机吗?”
涂师兄眼睛微张,知晓王乾一所问,回道:“大部分炼气功法中都有传授聚气术,就是为了让修者在气机淡薄的地方也能得以修行。师弟入院所得的‘白给经’我在以前也偶然听说过,这是一本上古炼气法,上古时天下九十九州大部分之地的天地气机皆与现在的洞天福地一般,所以古法之中并无聚气术。这就是师弟的疑问所在。”
王乾一接着问了句,“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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