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阿红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明白,如果过几天她真的辞职远走,这次见面也许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了。
然而我纵有千般不舍,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把她留下来呢?
关于去向,她说的模糊,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更不知道她将来会生活的如何。
随着时间的流逝,会不会依然记得我,记得我们黄楼期间青春年少,两小无猜的少年生活时代的各种美好,一种莫名的悲凉之感涌向心头。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很多东西都是在确定失去后,才会重新认识并正视它的各种好。
感情真的可以失而复得吗?
答案往往是否定的。
让人感觉非常的悲哀现实是:失去的永远都回不来了。
正如此时我意识到自己即将永远失去阿红的友情。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这种失落,谁又可以说的清楚呢?
我和阿红之间的关系,直到现在,难道真的仅仅是朋友之间的友谊而已?
正当我失魂落魄的坐在酒店的咖啡厅,为最终也没能解开和阿红之间感情疙瘩的事情而愁肠百结之际。
电话响了,是大志打过来的。
我听到他在电话的另一端,语气很急迫。
“大国,赶紧回来,采矿场出事了!”
电话里人声嘈杂,还没等我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再回拨过去,却始终无法接通。
这句无头无尾的告知,让我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收拾好东西,急急忙忙的赶回乡下的采矿场去。
一路上一个电话也没有,这种异常的情况更令我心急如焚。
我了解大志。
我知道,如果事情不大,他一定会随后打电话告知。
相反,这么长时间,他一个报平安的电话也没有,说明采矿场经历的一定是很大的劫难。
事情紧急,大志根本抽不出时间联系我。
果然不出所料,即便是我火速的驱车赶到现场,还是晚了一步。
采矿场内一片狼藉。
设备七倒八歪,零件散落一地,已经完全报废了。
采矿场内的工人大部分身上都挂了彩,有几个人衣服都被扯烂了,鼻青脸肿,神情沮丧的坐在地上。
我冲进县城办公室,办公室也没能幸免,被打砸的乱七八糟。
地面上四处散落着办公用品和文件。
大志正埋头坐在椅子里,他的身上也挂了花,显然采矿场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大志抬头到我进来,站起身,脸上余怒未消。
“他娘的,太欺负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上门打砸!”
他身上还微微的颤抖着,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
“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看到采矿场内的到处千疮百孔,我很痛心,悲愤的问道。
几年苦心经营,一下子就全毁了。
如果能找到幕后的真凶,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他。
“鬼知道,早上一上班还好好的,刚才突然冲进来一伙黑衣蒙面人,个个手上拿着一根钢管,见人打人,见设备砸设备,一阵功夫,就变成这个模样了,这帮孙子们肯定是早就谋划好的,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干完了,上了两个小面包,一溜烟就跑了。”
大志和我简单的说了情况,他的精神依然很紧张,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恶战中回过神来。
我听着他的描述,恨得咬牙切齿。
我四下环望了一下七零八落的场区,长叹一口气。
阿红要走了,采矿场的气数已近。
看来古人说得对,“创业容易,守业难。”
如今的劫难,又哪里是守业那么简单的事情?
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采矿场被突袭,这事很蹊跷。
“报警了吗?”
“报警了,估计也没什么卵用,这伙人很鬼,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一看就是惯犯。”
大志很沮丧。
“娘的,这伙人跑的快,我们一个人也没逮住。事情做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个毛都没留下。”
“先把受伤的人送到镇上医院处理伤口吧。”
我看了看躺在院子里的工人们,说道。
同时找来矿区各个班组长安抚好下面的工人。
善后工作是第一要务。
做完这些,我和大志一起调出场区的监控,仔细查看,试图找出那伙不速之客的一点蛛丝马迹。
采矿场地理位置偏僻,我从县城赶到现场后大概半个时辰,镇上接警的警察才风尘仆仆赶到现场。
来了两个大腹便便的警察,下了警车,站在院子里,插着腰,咋咋呼呼的要采矿场法人出来了解情况。
看到两位如此的做派。
大志和我对视了一眼,心凉半截,感觉通过官方破案的希望一下子就彻底破灭了。
大志出面给长官汇报情况,我自己留下来继续看监控。
天气很好,整个事件,监控拍的清清楚楚。
这伙不速之客大概二十几个人,个个身强体壮,早上十一点整,从大门外冲进采矿场,每人拎着一根一米左右长的钢管,进场就开始打砸,暴行持续一个半时辰的样子,然后整齐划一的撤退出去。
按大志的说法,他们进场和逃走的时候有两辆面包车,但是在摄像区域内根本找不到车的影子,看来这伙惯犯不仅训练有素,而且反侦察的手段也很高明,从视频结果来看,他们应该对场区的情况非常熟悉。
我越看越心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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