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的时光快如流水,顾清寒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林十堰的别墅里。
由于余知秋的特殊身份,这十几天里他们只见过几次面,不知是顾清寒的错觉还是怎样,他总有种余知秋刻意不想见他的感觉。
十一月二十五号晚,到了顾清寒进入场景的时候了。
这一次,整栋别墅中只有他一个人。
意料之中的,余知秋没有和他一起。
顾清寒想了想,好像自己没什么东西能带的,他犹豫了一会,又从身边的柜子里抽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沈逸清给自己的眼珠。
“嗯…应该不是什么破烂玩意吧?”
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用,还得等他进了场景后才知道。
他这么想着,有阵凉风从未关全的窗户外吹入,掀动起虚掩着的窗帘,半人高的窗帘里像是躲进去了一个人。
顾清寒有些发愣地看了一会,直到准点钟响起,他才如梦初醒般的抓起那颗眼珠,看向墙壁。
时间到了。
……
熟悉的晕眩感席卷全身,这一次的强度竟是比原先两次大得多,顾清寒只觉整个人都仿佛成了一个轮胎那样天旋地转。
紧接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让全身器官都排斥的异常消退了,震耳的轰鸣声骤然归于寂静。
顾清寒猛地睁开双眼,心脏像是疯了般搏动着,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明显。
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前两次传送根本没有这么针对性,哪里出问题了?
即使之前两次也有过这种空间传送的后遗症,但是他能够确定这种近乎要将他整个人拨层皮的恶意绝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既然没有余知秋在,发生任何事都只能靠自己了。
他的眼前只有寂静的黑暗,仿佛是处于极深的海域里,所有光线都被剥夺了,只留下窒息般的压抑。
没有任何的声音,除了仍在搏动的心跳声,甚至连那些新人的声音都没有。
“什么都看不到的开局嘛…”状态恢复正常后,顾清寒便冷静下来,开始缓慢摸索起身前的地面。
此刻,他是以一半跪着的姿态,手掌接触地面所传来的触感很冰,似乎是瓷砖地或者水泥地。
所幸不是沼泽这种开局就血崩的环境,不然就真没得玩了。
“嘶……很奇怪啊,居然没有新人的声音,而且难道连资深者都不在嘛。”
在摸索了近五分钟后,顾清寒什么都没找到,并且除了自己以外,似乎没有别的什么出声的生物在附近了。
不过,他也不敢大声哟嗬一声,毕竟还是一个人参加场景嘛……这叫来的要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不是完蛋了。
所以从开始行动的那一刻直到现在,顾清寒都尽可能地保持只发出细微不明显的声响,连呼吸他都刻意控制到最小化。
“先找到墙壁的位置吧,开关一般都在这附近。”犹豫了几秒后,顾清寒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直接跨大了摸索的幅度,结果没多久就碰到了墙面,并且还触碰到了一快凸起的东西。
“哦豁,这运气拿起开宝箱该多好。”顾清寒正准备按下的时候,却却是犹豫了一下,“这么简单就找到了,总不会一开灯就给我整个满屋子的贞子吧?”
正所谓来都来了这种道理,眼下开关都摸到了,哪有不开的道理,就算真来个开灯杀,顾清寒也得把这房间的灯开了。
一秒后,顾清寒深吸了口气,然后将那开关按下。
啪——
炽白的灯光骤然亮起,率先映入顾清寒视线的便是身前墙壁上挂着的告示牌。
“请患者不要随意大声喧哗。”
“医院房间?”顾清寒半睁着眼,有些吃力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杂乱的病床,表皮龟裂开来的瓷砖地板,只有四米宽的窄小的空间内除了顾清寒便不存在其他生物,就连一具表现异样的尸体都没有,除了墙壁上一些歪歪扭扭的涂鸦,完全没有什么值得观察的线索。
“医生和病人的某种游戏?”目光盯着那块告示牌,顾清寒贱笑一声。
他四处看了下,正准备找房门出去的时候,视线又被身后病床上摆着的相框吸引住。
虽说是相框,但里面塞着的却不是相片,而是一张被浓厚的暗色颜料涂鸦,边缘泛起严重褶皱的纸张。
他迈开步子从墙壁那端走来,在病床前站定,有些发冷的手指攥住相框。
“居然还有字?”
在纸张中央那片狼籍之中,顾清寒倒是发现了里面有几个被颜料遮住的字体,勉强还可以看个大概出来。
“逃生失败。”
顾清寒若有所思的又端详了相框一会,随后将它当回病床中。他又蹲下身像是确定什么似的,伸手往病床底下摸了摸。
下一秒——
“他妈的…还真是《逃生》系列的场景。”
只见顾清寒一脸苦瓜样的将握紧的手指松开,他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拿着的是两节电池后叹气道。
《逃生》——
在遥远的科罗拉多山脉,巨山(assive)精神病院。一间废弃了很久的精神病患者之家重新开业,幕后公司为一家名叫穆克夫(murkoff)的跨国企业的“研究和慈善”分部。它一直在秘密地运作着,根据这间公司内部的线报,独立记者迈尔斯·阿普舍闯入这个精神病研究设施,他发现了一个处于科学、宗教、自然和某种永恒之物之间的恐怖秘密。
而玩家在《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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