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水声,陆礼寒打开花洒放在浴缸里,身上衣服完好,没有脱下,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天没动。
……
陆礼寒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贺翊翊还在沙发上躺着,似乎没有动过。
桌子上的红酒杯还是他进浴室之前的摆设,他弯了腰,拿起杯子一口饮掉杯里剩下的酒。
喝完酒,眼神狠厉盯着沙发上的人在看,孤男寡女共处一间房间,他依旧忍耐很久,贺翊翊于他来说,是一起长大很熟悉的人,她在自己身边,他能感觉到安稳,如果不在,心里仿佛缺了一个角。
隐隐的一点点不安,也仅仅是一点点。
舒雅是大学认识的,她和贺翊翊是不同的类型的女生,当然她比贺翊翊坏太多,心眼也太多,一时的新鲜是有的,时间一久,他只觉得厌烦。
舒雅和众多女人没有区别,顶多一个名字区别而已。
所以最后他选择不要,本就是无聊的时候消遣,这是双方互益的。
后来的女人,也是逢场作戏的产物,他并没有投入真心和时间,只有贺翊翊,是最久的,他整整花了八年,八年的时间走进她的心里,成为她世界的唯一。
两个小人在脑子里打架,最后冲动在酒精的作祟下占据上风,他在沙发前蹲下来,手指放在她的唇肉上,想要乱来。
男人喝酒乱来只是借口,只要他想,就可以做,不需要非得喝酒壮胆。
今晚喝酒装出颓废样,是给她看的。
贺翊翊是真的睡着了,被男人灼热的体温烫醒,迷蒙中睁开眼睛一看,入目是陆礼寒那双噙着微微笑的眼,下一秒,嘴巴就被堵住,呼吸困难。
有一段时间没碰她,她很抗拒,双手双脚都在挣扎,不肯被他亲密。
甚至,还动了口去咬他的肩膀,恶狠狠的,带着凶劲。
薄薄的一层布料抵挡不住她的牙齿,他都可以感受到她锋利的牙齿咬着自己的骨头上,他他抬手却十分温柔摸她的头发,缓缓说:“不是去买雪糕吧,小千金,你去哪里了?”
他的浴袍的领口被扯开大半,露出愈发充斥男人荷尔蒙的味道,男人的成长是极快的,他从学校踏入社会才不过一两年光阴。
等她咬够了,甚至尝到了鲜血,她才松口,依旧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看,一点都不掩藏。
“小千金,心里别藏事,告诉我,怎么了?”
“没什么。”在盯着他看的一瞬间,她很想问为什么要那样做,可是话到嘴边,勇气四散而逃,立刻泄气。
她不肯说,陆礼寒就去亲她的小嘴,这张嘴曾经让他一度沉迷,味道极好。
他越是这样,贺翊翊则越是无力,到底是什么厚脸皮能支撑他一边伤害她,一边又能对她温柔体贴,男人都是两副面孔吗?还是只是被下半身控制了思维,单纯想上女人。
贺翊翊恶毒的想,他不怕有一天,恶果做多了,报应降头吗?
好不容易等他亲够了,贺翊翊冷冷说:“你的相好也在隔壁,你想做,去找她。”
陈箬施很愿意。
甚至在床上,比她更放得开。
陆礼寒怎么会不懂她那点小心思,她说的时候倒是一脸了冷淡,仿佛与她无关,他提醒她:“我们才是夫妻,床事是你和我,没有其他人。”
“假的。”
“都是真的。”
贺翊翊摇头:“所有都是假的,你也是假的,陆礼寒,你的心、身体,没有一处是真的。”
“……”陆礼寒浅浅叹息,“你是不是在吃醋,小千金,我和陈箬施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和我没关系。”
陆礼寒被她逗笑:“你在说绕口令吗?”
他还有心情笑,贺翊翊脸色相对于他的,越来越沉,最后忍不住红了眼眶,鼻头酸胀酸胀,委屈不甘从四面八方赶来,把她的情绪那一块小地方撑的满满的。
“陆礼寒,我们家欠你什么了?我又欠你什么了?”
她那么抗拒,又哭又闹的,陆礼寒以为她是不想做,因为陈箬施的到来,于是放开她,说:“不想做就直说,不是非做不可。”
他又不是qín_shòu,虽然他很想欺负她,还没上菜呢,她就哭,委屈的小模样实在让他看了于心不忍。
“那你说说,我欠你什么了?”
她有打定砂锅问到底的趋向,陆礼寒柔声哄她:“不欠我什么,是我不好。”
他甚至都不问问她的反常,顺着她的话讲下去,他的态度更刺激到她,她的情绪得不到宣泄,更难过,一抽一抽的哭起来,那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陆礼寒不喜欢她哭,但他好言好语哄半天也没用,想到问题应该又出在陈箬施上。
“我和陈箬施讲清楚了,我和她没有可能,小千金,你就别伤心了,好不好?”
他不知情,她哪里是为了他伤心,就算没有陈箬施,他们之间的问题也是客观存在,不会因为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而有所改变。
贺翊翊抬手背擦眼泪:“婚姻对你来说算什么?是可以用来交易的物品,对吗?”
“先不聊这个好不好?”
“那聊什么?”
“聊聊你和我。”
贺翊翊低下头,很用力的笑,“我们签个协议吧,离婚协议。除此之外,其他的我都不想和你聊。”
“……你是认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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