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污垢只是污垢,清洗了并不影响物件的包浆。
三十几件,应该说都来自于千门,可以看出除了信物,其余的也都是同宗同源的。从纹饰、寓意以及古玩物件特定的信息,能看出,或者感觉到。
只剩下那一杆卷轴样物件了。
“这怎么可能?”战老头打开卷轴的一瞬间,就发出一阵惊呼。
“呃……”
“不是说只有两件圣旨吗?怎么可能会有这件出现?可也不像假的呀!”
不是古玩行的或许不知道,在整个历史、考古以及古玩行里都清楚。作为民国初期,玩复辟着龙袍的那位,只颁布过两道圣旨。一是将下跪改为鞠躬,二是废除太监和宫女。
现在,就在自己这古玩铺子里有了第三道。
“老爷子,您好这个?”
“没,只是惊讶而已。”
“老爷子,不管真假,本来这就是个冷门,古玩行当里玩这个的也不多。这玩意儿留着不合适,实在不行找渠道递上去吧。”
没人会挂一样这玩意儿显摆,也就是那些做研究,每天钻故纸堆,想着还原历史本来的人有用。
“这是圣旨?”
“算是吧,八十几天要是也算一朝的话,这算是绝版的了。”
“也就是说这姓范的当初也是袁大头手下的兵?还是特亲近的那种?”
崔宝庆哥几个对古玩行当并不太熟,甚至对历史也就那样。这样问不奇怪。
“其实,世纪初的军阀,大多数都是袁大头的人,也就他能压住阵脚。他一完蛋,下面的才都蹦哒起来。”
陈天戈从小就听这些故事,千门也盛产这类故事。做局都得瞅准了肥羊下手,结果还是没把功夫做细。
“对了,老爷子,哪里可以洗照片?我是说那种相对嘴严实,人懂规矩的。”
“陈先生你……”
“拍了一些犯忌的照片,刚才看到这圣旨,想着洗出来,找个渠道一并递上去。有些因果,咱小老百姓,就不沾染了。”
从在边境那个镇子开始,陈天戈就想着有一天能递上去,希望上面能发力,还那一片安宁。也能为杜绝大烟做一点事。
香港或许是个很好的点,剩下的就是选择渠道了。
陈天戈是绝不会哗众取宠的博眼球,只想悄mī_mī的把这事儿办了,一个外人都别知道,谁也不去惊扰。
若是自己有条件,懂技术,洗照片的事儿都想自己做了。
“这个……陈先生,很隐秘?”
“怎么说呢,不涉及个人,涉及因果。这事捅出去,做这事的,可能一点事没有,也可能会招惹麻烦,大麻烦。”
贩毒,历来是亡命之徒的行当,基本上各个凶残,跟他们讲不来道理,说不上情义。他们眼里只有毒品和钱。
陈天戈从来不信,那个镇子是孤立存在的。它势必会有毒品渠道的上下家,或者上下线。
事情一旦曝光,追究起来,很可能会牵连到一些人。
不说自己不爱出风头,就是出于自己这群人的安全考虑,陈天戈也想着能低调把这事做了。
“陈先生,要不找个烂仔出面?”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陈天戈还没开声。崔宝庆接茬了。
烂仔,那就是混混,他们也说是江湖道,其实跟原来的江湖道根本不是一回事。纯粹就特么是混蛋,毫无规矩和底线,什么有利做什么。所谓信义在他们心里,那就是个屁。
“老爷子,这照片可能香港的有些人,也就是烂仔,说不定熟悉。”
“小弟,要不我去试试?”
“姐,你……”
“嘿!你看我也是糊涂了。这事让我来!绝对没问题。”
褚国亮喝一声,还使劲拍自己大腿。就跟腿不是他的,那就一个响。
原燕和褚国亮看大家疑惑,就各自从随身的包里往外拿东西。看着拿出来的好像类似。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
原燕除了装束和头发,已经成了一粗犷的大汉,就是身段跟面容不匹配。
褚国亮却成了一个比战大贵还苍老的耄耋老人,他起身再佝偻着腰,蹒跚着腿。真就是一快死的老头。
原燕可能看着褚国亮比自己更形象,急匆匆的就要扒陈天戈的外衣,又像是要伸手抓战老头的帽子。
这……还好战老头挺识趣,没让她真过来抓,赶紧摘下来给她了。
真别说,就现在他俩这样子,别说外人,就是在座的各位也认不出原样来。
“老爷子,你派个人,带他们去个洗照片的地儿。两个人一块去,有个照应。”
送走了变样的原燕和褚国亮,战大贵不顾自己谢顶的头,竖着大拇指连声道:真乃奇人也。
“姐,你知道原姐这艺道?”
“知道呀,小时候我们经常捉弄寨子里的人。其实我也会,只是没原姐姐熟练,做不到这么快,也会有些瑕疵。刚才你是没让原姐姐说话,声音也能变得。”
没有一个江湖道的传承是可以小嘘的。
“别问我,我跟老褚十几年了,八十年代初,我俩就搭上了。没见他耍过。这个耍把戏的,回来得拽拽他的脸,看是不是真的!”
雷鸣也是第一次见褚国亮玩这招。有点惊人。
天已经黑了,逛街的因为逛到了酒店边,打电话说直接回酒店了。
两卷胶卷,近八十张照片。铺开在茶几上,只能都半错落着放。
“陈先生,这……这是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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