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扎依娜甫点了点头,回身朝身后的一名骑士说了些什么。
那名骑士很快脱离人群,朝着后方跑了出去。
柴宗训又对扎依娜甫说到:“我现在有个初步的想法,兵书上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们现在的人马比追兵要少,所以我们要尽量隐藏实力,让他们摸不清楚我们的具体情况,扎依娜甫族长,我建议你们月额部,先偷偷躲起来,让我们周朝的军队做诱饵,将追兵聚在一起,然后你们抓住机会,从背后杀出,这样吐谷浑人必定军心大乱,搞不清楚我们到底有多少兵马,他们一定会败退的!”
扎依娜甫眨了眨眼睛,呆呆地说到:“你们汉人,都是这么狡猾的吗?”
“什么?”柴宗训一时没听清楚,冲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扎依娜甫赶紧摇摇头,掩饰般说到:“没,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们能挡得住金帐禁军的冲击吗?”
自古以来,骑兵一直是步兵的克星,骑兵的集团冲锋,让他们即使在兵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依然能对步兵造成巨大的伤害,更何况如今的吐谷浑人,兵力还处于上风?
所以扎依娜甫怀疑,柴宗训的周朝军队是否能以少敌众,挡住吐谷浑骑兵的冲锋。万一他们一个回合就被冲散了,那接下来面临的,只能是骑兵的无情屠杀,这时候她和她的月额部,就只能在后面干瞪眼,完全帮不上忙了。
但柴宗训却显得信心十足,自傲地说到:“你别忘了,我们汉人最擅长防守,而且我的这两千士兵,全是汉人军中最精锐的士兵,又有河流做倚仗,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抵挡住吐谷浑人的攻势,为你们争取到进攻的机会的!”
“那好!”扎依娜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到:“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先回去,安顿好我的族人,然后率领我的骑兵部队,跟在你们左右,等你们将金帐禁军的军队引入陷阱的时候,我们再从背后杀出来,前后夹击,彻底将他们击溃!”
“好,一言为定!”柴宗训也豪迈地说到。
但这时候,扎依娜甫突然伸出一只手,停在了半空中。
“?”柴宗训不解的望着她。
“这是我们吐谷浑人的习俗!”扎依娜甫淡淡地解释到:“击掌为盟,背誓者死!”
柴宗训嗤然一笑,尽力的伸出小短手,和她在半空中轻轻拍了一下。
扎依娜甫拉马回头,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准备离开,但走到一半,她突然转过头来,冲柴宗训高声喊到:
“周朝的小皇帝,记住,千万保住自己的命,不要在我们出来之前,就被金帐禁军给杀死了!”
柴宗训哈哈大笑,回到:“放心,朕乃天子,绝不会死在你们前头的!”
双方各自打马回营,队伍中有人走出来接应,那个翟守珣也跟在人群中。他见到柴宗训和李重进,立刻谄笑着走上来问到:
“陛下,李太尉,那些是什么人呀?”
柴宗训记得他,听他问话,突然心里一动,不咸不淡地说到:“那些是马匪。”
“马匪?”翟守珣眉头微微一挑,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是啊。”柴宗训笑着回答:“之前我们杀的那些探哨,就是马匪的人,他们想要我们赔偿,否则就黏着我们,不死不休。朕嫌麻烦,已经答应赔偿给他们一些银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听起来也很像是真的,翟守珣没能听出什么破绽,于是冲他拱了拱手,埋下头去不再问话。
但旁边的李重进却露出迷惑的目光,看向柴宗训。
片刻之后,二人回到帐中,李重进趁四下无人,赶紧找到柴宗训问到:
“陛下刚刚为何对翟参军说谎,难道陛下信不过他?”
翟守珣在李重进的手下是录事参军,所以李重进称他为翟参军。
柴宗训也没有说自己到底信不信得过翟守珣,他只是对李重进解释到:“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宋朝的奸细。”
李重进兀自不信,辩解道:“可是翟参军跟了我很多年,立下不少汗马功勋……”
“那舅父知不知道,翟参军和赵匡义的手下李处耘是挚友,两人之间经常有书信来往?”柴宗训打断了他,反问到。
李重进浑身一震,急忙上前激动地问到:“陛下如何知道这件事,这是谁告诉陛下的?”
柴宗训微微一窒,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无法解释李重进的问题。
因为他所知道的关于翟守珣的事,都是从梦中的那些历史记载上看到的,但至于这是不是事实,他其实并不清楚。
而且那些历史记载只是说了,翟守珣在李重进叛乱的时候,主动投靠赵匡胤,并向他报告了李重进谋反的消息,但并没有说当自己改变了历史,将李重进和李筠都带出宋朝之后,翟守珣是否还会背叛。
万一他这次是真心想跟着李重进一起去西域,重起炉灶,干一番大事业呢?
柴宗训不想因为自己梦中的那些似是而非的历史记载,就去定一个人的罪,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先入为主,导致冤枉了好人,却放过真正的奸细。
所以他一直把这件事憋在心里,没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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