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倩问我:“后来的事,怎么样了?”
我使劲的挠了挠头,甚至揪断了几根头发也顾不得了。我有些痛苦的说道:“后来的事,我有点记不清楚了。”
薛倩疑惑的看着我:“这才几年?你就记不清楚了?”
我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一个印象。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头翁从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班还像以前一样,四十九个人,只不过,班里的气氛,有些大不一样了。”
我敲打着脑袋,使劲的回忆当年的事。可是那些陈年往事就像是水中的月亮一样,稍微一碰,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我用力的想了很久,才慢慢的说道:“白头翁只在我们班出现了一个月,然后他就不见了。我们也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他。大家似乎很默契一样,谁也不再谈论这件事了。毕业之后,我们班由最团结的班级,一下子变成了最涣散的班级。天南海北,各奔东西,十年了,谁也没有联系过谁。即使是我最好的朋友,砖头,我们两个也没有再见过了。”
吕先生说道:“白头翁不是不见了,而是死了。”
虽然这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吕先生将它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我的心中起了一层波澜。
我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然后鼓起勇气,说道:“是我们逼死了他。”
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像是解脱了一样。我感觉我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站在法庭上,正对着所有人认罪。
也是在这一瞬间,星期一的事,犹如潮水一般涌进了我的脑子里面。
星期一早上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因为昨天我们做了一件大事。我们都在等着白头翁来上学,好看看他沮丧的表情,来满足我们病态的心理。
但是很奇怪,整个上午,白头翁都没有露面。我们有些失望,也有些不忿。都以为白头翁是在效仿我们,故意晾着我们。
等到晚上快要放学的时候,白头翁的父母来学校了。他们收拾了白头翁的东西,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这样离开了。
班主任在放学前草草的宣布,说白头翁出意外了。去世了。然后,他像是有很多事要忙一样,就匆匆的走了。
放学了,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回家。大家心里都有点乱。死了?怎么会死了?是我们害死他的吗?我们只是放了几只虫子而已。我们开始互相鼓励,尽量把白头翁想的很坏,只要他越坏,我们的行为也就越正当。
那一天教室里面静悄悄的,但是我又感觉有很多人在窃窃私语。我们一直呆在教室里面,直到天黑之后,家长们陆续赶过来,把我们接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班每天都有十来个人生病。四十九个人,从来没有齐全过。一个星期之后,大家终于恢fu正常了。总算把上一星期的事忘ji了。
我们班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纪律好的出奇,每个学生都很听话。青春期的叛逆在我们那里像是根本不存zai一样。即使当时最流行的早恋,也在我们班绝迹了。
我想到这里,薛倩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从沉思中惊醒了。
我看着他们,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周雨从那之后,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
薛倩打了哈哈欠,说道:“你管人家学习成绩做什么?”
吕先生看了看窗户,说道:“天已经亮了。赵莽,今天晚上,你恐怕要参加那个宴会。”
我听见吕先生这么说,心中的愧疚马上变成了恐惧。我有些紧张地问:“还要去吗?”
吕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他身上的执念很重。除非你拔出刀来,将他砍得魂飞魄散,否则的话,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一听这话,顿时头就大了:“需要拔刀这么严z吗?”
吕先生点了点头。然后他问道:“白头翁的坟墓在哪,你知道吗?”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应该在我的老家。我虽然从来没有去过,但是听到过传闻。”
吕先生沉吟了一会,说道:“那也好,也好。你正好回家一趟。趁此机会见见父母。重阳节的时候,也就不必牵挂了。”
我连忙摆摆手:“吕先生,你可别这么说,太不吉利了。”
吕先生问我:“你老家在哪?距离这里远吗?”
我摇摇头,说道:“不远,就在本市下辖的一个镇上,开车的话,一个小时就到了吧。”
薛倩面带微笑,似乎很兴奋地说:“我也想去。”
薛阿姨拽了他一下,说道:“你去做什么?”
薛倩指了指我,说道:“这小子要去参加鬼的聚会。我怎么也得看看热闹啊。”
薛阿姨摇摇头,说道:“不行,太危险了。”
吕先生看了看薛倩,忽然说道:“薛夫人,我觉得,让薛倩历练一下比较好。对他身上的东西也好。”
薛倩身上的东西,自然指的就是钟馗了。这东西似乎是薛阿姨的软肋。她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万事小心。”
吕先生说道:“你放心,有那个东西在,他死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吕先生阴损的要命,几乎每天都要坑我和薛倩。可是薛阿姨仍然很信任他。
吕先生伸了伸懒腰,说道:“折腾了一晚上,咱们收拾收拾,也该出发了。”
薛倩笑眯眯地说:“老赵,把王书记叫过来,让他开车送我们去。”
这几天我大事小事都给王书记打电话,我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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