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弓玄箭是救炎帝出炎谷的希望,而根据方才白虎令的指引,冰弓玄箭来自北冥。
那地方千年前,为夸父所占据,便成了一个不可轻易触碰之地。
能够获取夸父信任,成功取出冰弓玄箭的,只有刑天的儿子。
换句话说,想要达到救炎帝出来的目的,便必须有人贴近刑天的儿子,方才能有机会夺取冰弓玄箭。
此事干系实在重大,不好太过宣扬,故而所能用的人,实则是不多。
除了王母亲自动手外,唯二的选择就是青鸟与精卫。
从现实层次而言,精卫是最合适的。
可从情感上来说,没那么容易接受。
尤其是在精卫遭遇那样的事情之后。
有火神在身旁,还是对方未曾杀机的情况下,依旧陷入昏昏沉睡。
万一对方有什么歹心,暗中包藏的祸心,极大可能永远的失去精卫。
如此后果,实在是不敢相信,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你怎么会······”
王母还在筹措,纠结。
听得精卫之言,顿时有些呆。
明明为了安全起见,施法将精卫所处范围内封禁的。
“王母,这招儿您用来对付我,已经一千年了。”
“一千年来,我早就想到了无数的办法破解。”
“在您的眼里,以及您的习惯性思维中,还是把我当做孩子。”
“可我真的已经长大了。”
精卫用认真严肃的态度,跟王母说明一个事实,她真的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儿,足以承当了。
“既然你说自己长大了,也听到了。”
“便说说你的想法吧。”
认真而严肃的神态,第一次引起了王母的注意。
或许这话说的很对,在她的实际印象中,精卫永远是那个未曾长大的快乐小女孩儿。
可这样的神态坚决,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或许,在她印象中的那个欢乐小女孩儿,真的长大了。
“我的想法跟看法?”
“是青鸟姐姐所言,偷听天帝醉酒吐出实际情况的看法,想法吗?”
“真要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无非就是那么几种可能。”
“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刑天千年来的邪魔名声,便实在是冤枉。”
“他所言,不过是一种醉酒之后的胡言乱语。”
“而这种可能的实际性,很小很小。”
“再有可能便是天帝跟刑天是一伙的,是他们一起同谋,暗害了我的父亲。”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原本的联盟崩溃。”
“本该是盟友,成为敌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对于这些日子的遭遇,虽然多姿多彩,但也有切实堵心的实际。
每次想起,内心多少有些难以平静。
但到了此刻才发现,那段时间的磨砺,不算是白费。
“不管是何种可能。”
“对于我们而言,的确是值得一试的机缘难得。”
“王母,您就让我去吧。”
“一千年未曾见到父亲,精卫真的很想他。”
小女孩儿满是委屈,惹得王母一阵儿心疼叹息。
“是啊!”
“不知不觉,已然过了一千年。”
“这一千年,不仅是你想他,我也想他。”
王母幽幽叹息。
若不是出了那件始料未及,扑朔迷离的事情。
现如今肯定是炎帝在身旁,自己将精卫抱在怀里。
那样的画面,实在是温馨而美好。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便只有同意的份儿。”
“对于你这丫头的了解,还有刚刚施展手段的能耐来看。”
“我要是不同意,你很有可能偷偷溜出去。”
“与其到时候莫名担心,不如现在同意。”
“正如你自己所言,你已经长大了,能做许多的事情。”
“而我却忽略了你的成长,仅是将你当做需要保护的小孩子来照顾。”
听着王母的话,精卫默默无言,甚至有些想要吐舌头。
不得不承认,王母的确把她的心思都给看透了。
等了千年的希望,无论如何,都要有所行动,实践一把。
“你先别高兴太早。”
“此行还有话语要叮嘱于你,甚至可以说是严重警告。”
“做该做之事的同时,你也要提高警惕,保护自己。”
“正如你方才所言,这件事的真实实际,不过是多一种可能,一种选择。”
“内情究竟是如何的,除了当事者,谁也不清楚。”
“故而并不能说,凭此便可洗脱刑天的罪名。”
“打交道的过程中,该警惕自然要警惕,绝不可麻痹大意。”
这话要是让老鬼听见,非得霎时间气炸了不可。
事实基本已经摆在了前面,到现在却所言,不过是多了一个选择,提供了一个思维模式。
这事儿,就非得认定是吗?
真以为好欺负,任由你们怎么说都可以吗?
“若是假的,实在是够冤枉。”
叹了一口气,精卫内心不由多了一丝期盼。
期盼刑天,是完全被冤枉的。
“而更加冤枉与可怜的,还是他。”
“他与我一般,失去了父亲千年。”
“和我有王母的照顾不同,他所处的环境,自然是恶略的。”
“能有如今这般,也是实在不容易。”
说着,精卫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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