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已然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悠闲的刘家村村民而言,今天注定是一个欢乐的日子。
那个外出求取功名的刘彦昌回来了!
额,这一次依旧未曾能金榜题名。
但是这小子竟然愣是拐回来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
是的,那样的女子美貌,只有这四个字能够形容。
虽说人家抱得美人归,自家没什么切实体会。
但好歹这小子也是从小在村里长大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
对,与有荣焉。
“刘彦昌自幼父母双亡,能有今日,还得多谢诸位邻里的扶持。”
“在此,刘彦昌多谢了!”
刘家宅院前的一条宽敞街道,十来桌席面,将村子里大部分村民都请了来。
婚姻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双亡,自不可能再有这个待遇。
将这村子里的大部分村民请来,做为见证,却也是不算差了。
刘彦昌在外招待客人,屋子里安宁静待的新娘子,却是悄然出现在了大槐树下。
满是学问气息的老者,悠闲躺在大槐树下,痴痴入睡。
新娘子悄然出现在大槐树下,盈盈跪倒而拜。
“新娘子不在新房,静待婚姻成就。”
“来这大槐树下,跪拜我这个老头子,是何道理?”
一声言语悠悠,似是深沉昏睡的老夫子,缓缓睁开了眼眸。
“婵儿见过师父!”
俯身而拜的杨婵,听得动静儿,恭敬言道。
“在师父面前,婵儿自然不敢言之聪慧二字。”
“然婵儿终究算不得太笨。”
“无论有何起始,终究是婵儿自己的选择。”
“他没有师父这般强大,没有父亲那般睿智。”
“可他终究有自己的可取之处。”
“仅是这可取之处,对婵儿的触动,便已然足矣。”
“是缘也好,是劫也罢,婵儿认就是。”
没有任何掺杂的单纯,自然是极致追求的,尤其是对于感情而言。
然这样的单纯,唯有不曾经历世事艰难的孩童,方才能拥有。
历经岁月沧桑,不至于完全黑暗。
近似孩童般的极致单纯,却是不太可能。
若经历沧桑,依旧真能保持赤子心性,倒是真正的难能可贵了。
“知道吗?”
“就在这刹那,师父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
“缘又如何,劫又如何······”
呼吸不似以往那般淡然,几分急促。
可见刹那间的心情翻腾,何等剧烈。
“师父疼爱徒儿的心,徒儿自然明白。”
“可这是徒儿的缘,徒儿的劫。”
“昔年大圣受困五百岁月,徒儿又当算的了什么?”
极尽的坦然,看来杨婵是把什么都想明白了。
几次驱逐,都未曾甩掉刘彦昌。
一次次相遇,一次次执著,倒是让杨婵看明白了许多。
表姐劝慰,甚至几分警告的话语,依旧留存心间。
可闪光点对心念造成的这种悸动,却非理智二字所能镇压。
几次挣扎无果,杨婵也就坦然了。
为刘彦昌身上的某些光辉点打动,这是她心之所想。
至于因此而行的后果,若真有那么一天不可避免,也自可担。
“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师父自然不能说什么。”
“这应该是你所想要的,适当的时候,自会现身。”
无言沉默,一团阴阳光影,掌中凝聚。
“师父,您别想这么多,这一切都是徒儿自己的选择。”
“这一刻,倒是切实体会母亲那时所想。”
“能得相聚安乐,已然是缘分。”
“再往后之事,谁有能言,一定会既定所行呢?”
一番言语表达,说明了杨婵的内心希望。
当年杨家一门也曾经历凶险,可最终不也是一家团圆吗?
“若有缘,可得十多年相守,徒儿已然知足。”
“得知师父于此,能侍奉师父膝前,徒儿更是再无多言。”
光洁额头触碰地面,从来不介意泥土沾染,对自身仙女形象有所伤损。
转身漫步,从容淡定,迎接自己成为新娘子的那一刻。
呼吸极为不正常的几分急促,掌中凝聚光团,因为力量的凝聚而几分抖动。
深吸一口气,才生生忍下了毁灭的冲动。
“这一切,说来不都是自己安排的吗?”
“现如今这般姿态,又算得什么?”
生生按下了冲动,几声言语低喃。
“若是觉得怪我,可以好受几分,自无所谓介意。”
一团灵动身后悄然汇聚,言语清脆仿若二八少女。
唯独那慈爱气息,诸天世界独一份儿。
“怪什么?”
“轮本事,自然不及。”
“却也不该这么没出息才是。”
要说怪,倒不如说是几分疑惑。
这事儿就真这么邪性,无法避免吗?
天地间大道三千,非得走这一条不可吗?
“你的意思,我明白。”
“可有些事儿,即便是无所不能,也终究几分力不能及。”
“有些事儿,已然经历过,却是无法面对最后的结果。”
“纵然无所不能,唯道却是艰难。”
“做师父的,纵然心疼,能做的却也只有再经历一次。”
“这一次有你,却是看到了希望。”
圣人之尊现身,如此的言语和气,因果或许诸多。
最重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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