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杜茂茂较之一年前除了更胖了以外,还真找不出有多大的变化,不过凭气息来看,这胖子应该是突破了星府境凝聚了丹火,成为了名真正的丹师,而且看他的行事态度,即便是在这金丹宗之内有颇有地位。但师兄师姐们捧着他,可不代表他就真正能飞上天去,相反,只要有杜蓝欣在,这家伙再怎么能蹦跶,也要看一下自己老姐的眼神。
杜茂茂委屈地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哭丧着脸说道:“老姐,你说我们沿路听着的那个姓楚的甲上考生,会是楚歌那家伙吗?”
金丹宗的宗门并不在星辰大海里,是在东南方向,南域与极北冰原的交界处,当初姐弟二人凭借一身炼丹本事得以进入,最后成为了真正的丹师。金丹宗的实力虽远远比星云宗强大,但也无法清除知晓星辰大海里的消息。楚歌的名声虽大,但也只限于在书山之中,至于外界那些信息来源终究不过确切,即便姐弟二人一路打听,对那个百年不出的甲上考生依旧了解得不够清楚。
倒是杜茂茂,他当初告su楚歌想要修复星府必须前往书山,因而,他对此倒是有着丝希冀。杜蓝欣的阅历毕竟要广一些,自然很难如自家老弟般天真,那可是甲上考生啊,就算楚歌真要那个本事进入书山,如何又能从那些天才的竞争中取得甲上之名?毕竟,这里是天书大陆,不是南域那样的小地方。
杜蓝欣苦涩一笑,微微摇了摇头,却也难得去打击他。只是在坐在他身旁的一名儒雅男子闻言睁开了明亮的眼睛,看着杜茂茂,眼眸深处一丝不屑一闪即逝,脸上展露出了一抹如同温玉般的笑容。
“若那名甲上考生真是杜师弟的故友,此次登山之行怕是要沾你的光了。”
青年人名为范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眉目如画,小嘴俏脸,偏生没有什么阴柔之气,一身丹袍令他看起来更高贵了几分,笑容更是如春风般温暖,实在令人生不起丝毫厌恶之心。偏生杜茂茂就很厌恶他,他见过此人的真面目,更知道他对老姐念念不忘,我杜茂茂的姐姐岂是你这种人能配得上的,若是老姐真要处对象,对他至少也不能比楚歌那家伙差。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范建脸上的表情也无丝毫变化,心里暗骂一声,与杜蓝欣随意说了几句话,也不再瞎掺和什么。
杜茂茂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若不是这范建在宗里的地位实在不低,他瞧着不顺眼怕是早就一拳砸在他那张虚伪的脸上了。
天宇学院内,某人在擦拭封魔尺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看了眼窗外等候在门口的俊朗青年以及可爱小丫头,他笑了笑,仔细用白布将无锋缠好以后,便把它背了上,含笑推开了大门。
广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逐渐变得热烈了起来,既然外界受邀前来的青年俊杰们有一席坐地,书山方面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家学生,虽说那些临时搭建的凉亭就不见得多么豪华,但每个亭子正方都是挂着牌匾,而牌匾杀昂挂着的自然是各家学院的名称,除去给学生教习们一个落脚之地外,这些凉亭的存zai不外乎只是个面子问题。
书山是要面子的,自然没有人傻到去投诉什么待遇不公的问题,再说,这也实在没有投诉的地方。本来就是一件见怪不怪的事情,但细心之人还是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书山学院十六家,为何却有十七座凉亭。
发现这个问题的那些人都是皱着眉头,目光一一扫过亭子上挂着的牌匾,从书山第一的天道学院,再到名声不显的笃学府,这些学院的名字在经义上都是有着详细记载的,能站在这里的人不说通读经义,可也有几分学识,岂能不知晓那些学院的名称。
然而当这些人看到一个既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名字时,皆是忍不住双眼怒瞪,心里骇然。
“天宇学院……”
“这书山之上何曾有过这样一家学院?”
不知是谁没控zhi住自己的情xu,一声惊骇便是吸引了无数目光,当众人看着那座位于边角空无一人的萧索凉亭,再看到凉亭上挂着的牌匾时,皆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别说是他们,就连平常人家的三岁小孩也对天宇二字异常熟悉,大陆上的人类在第一次进入学堂时,先生便会提着教棍,不教识字,不背三字经,第一堂课便是识天宇,然后厌憎这两个字。当然,小孩子哪会轻yi去厌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即便那个人真的是个大坏蛋,当教会在这些小孩子心里埋下种子后,便会努力去浇灌它,直到它发芽深种人心。
这些来自大陆各地世家宗派的天才少年亦是如此,他们心里的仇恨虽不至于如常人那般重,但从小接受的教育依旧令他们觉得那两个非常碍眼,多瞧上几分便会觉得如鲠在喉般难受。
当然,抛开这些厌憎情xu以外,场间之人更多的却是疑惑,书山学院十六家,何时又冒出来了间天宇学院了?这些人自然不知道,教会在将那个名字抹黑之时,顺带着连他的历史也一并抹去了,除去老一辈人或是在书山中的学生之外,便很少有人知道那个被诅咒的人曾是书山的一分子,曾是这座大山顶上,一间学院的创始人及院长。
即使那间学院曾绽放过比如今的天道院更加夺目的光芒,但那些光芒早就被历史,被破落墙头上疯长的藤蔓给掩了去,即便天宇学院中如今住着一个很了不起的年轻人,但那个年轻人无法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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