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江上,一叶孤舟,舟上两人,一点一竖。一位骨瘦如柴的船夫佝偻着身子立于船尾处,有一搭没一搭的划着桨,而船头却坐着一个披着桃红色棉袄的小姑娘。小姑娘浑身缩进棉袄里,只剩一双乌黑透亮的眸子,盯着风平浪静的白水江面。
就在船夫打着哈欠,算着天黑之前应该能到李家堡的时候。在船头身披棉袄的小姑娘却突然喝到:“方伯小心!”只见平静无波的水面,滕然暴起,一叶孤舟船头翘起被无风而起的巨涛顶出水面。而毫无防备的方伯,因为小舟的倾斜失去平衡掉入了白水江中。只剩船头的小姑娘抓紧了帆板,随着小舟狠狠地从空中砸回水面,巨大的冲击力,将本就体弱的小姑娘,震晕了过去,瘫倒在小舟里。
此时在李家堡撑了几十年船的方伯,浮出水面,拼命游向小舟,那舟里睡得可是让整个李家堡都不得不打起精神好生应对的贵人,要是在自己这里出了岔子,别说是自己这条烂命,就是将来有希望能够入李家学堂一展学识的儿子也会受此牵连失去机缘!可上天根本没有给方伯赎罪的机会,水面又腾起了浪涛,只是这一次,方伯隐隐可以看见在水里游过几道微不可寻的阴影。巨浪变为旋涡,将小舟裹挟其间。此时方伯才知道,来者是白水江的鲛人一族。
眼看小舟就要接近涡眼,而方伯一个匹夫之人即使拼了老命也无法在鲛人一族的眼皮下,游进旋涡救下小姑娘。
就在这时,林间传来一声长啸,随之而来的是风划过树叶的声音自岸边传来。
“少爷!”
只见一袭白衣,如一抹长虹从岸边不知何处而起,直直落向白水江心由鲛人们制造的旋涡之中。
白衣男子并没有急于奔向涡眼,救下小舟。
而是如一杆银枪直直扎入江中。
方伯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毕竟是在水里,就算自家少爷再如何厉害,鲛人一族仍是不可小觑。
随后江底下。
如有一串沉闷冬雷在白水江底滚滚炸响。
湖水激荡。
一道道水柱升起,接二连三,总计十数道水柱,在眨眼之间突出水面,破天而去。
待江水落回白水江面,定睛一看,是十数个鲛人被白衣男子用外家横练的功夫从江里给倒踹出了水面。
不等这些鲛人作何反应,这袭白衣腾悬空中,正好处于十数个悬空鲛人中间。
白衣男子扭身一璇,原本贴身的长衫,瞬间鼓起,腾空的鲛人们这时才知道来者何人,一个个惊呼道:“衣渐宽!”
“是李家堡的人!”
“大仙饶命!容我们解......”
随着白衣男子的一身喝到,犹如实质的气体被推离衣物向外喷出。十个鲛人,被这些气体推向岸边,重重的撞上了岸边丛林中的那些尖石利木。或死或伤,摊在地上。
“是...是他!我见过...”一个鲛人话音未落,就断了气,就此死去。鲛人一族,本就是混江龙,一身本事离不得河流,一离了江水,别说施展术法,便是呼吸都是困难,因此那些明明轻伤在身的鲛人,在岸边也仅仅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白水江没有了这群鲛人主持阵法,旋涡自然消失。方伯这才敢靠近小舟,上船之后不禁苦笑,原来公子已经抱着震晕过去的小姑娘靠着船沿睡过去了。方伯没敢打扰,默默的拿起桨,只想尽快回到李家堡,远离这条鲛人作祟的白水江。
李陌哪里睡得着,此刻体内简直是翻江倒海,强行将爷爷留在自己体内的四境练气外放杀敌,就算是铁打的武道胚子,也有些遭受不起。不过还好,只要慢慢调养,不至于留下祸根,甚至因此得到一些四境感悟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脑海里的翻江倒海,就是李陌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了,鲛人族一向和李家堡在白水江相安无事数百年,甚至偶有善缘,它们怎么会在今天袭击一个对于李家堡如此重要的人物?这岂不是要和整个李家堡翻脸吗?李陌不认为偏安一隅的鲛人族能有和李家堡扳手腕的能力,自己也太过大意了,仗着李家堡方圆百里的影响力,丢下南妹妹和方伯,独自去岸上游玩。回到家里说不得要讨六爷爷一顿打骂。
李陌终归是少年本性,耐不住想法:“方伯,那个,一会儿回去,还是不要提我撇下你们这一茬,否则到时候。”
方伯:“少爷,老奴知道的。”
“哈哈哈,本少爷英勇杀敌的故事,倒是可以大书特书的!”
方伯停下划船的桨,竖起一个大拇指!“少爷自是世间顶尖的人物!”
李陌不禁觉得好笑:“你这马屁拍的,世间何时轮得到我这个小小二境武夫指手画脚了?”
方伯压了压斗笠:“少爷妄自......”不等话说完,就看到李陌那如勾的眼神盯着自己,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整个李家堡都知道,李陌极为受宠,隐隐有冠绝李家三代恩宠之势,但大多数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方伯因为世代为李家老六门撑船,所以成了李家堡那屈指可数知道一个半的人。
不羁的笑声自然是惊醒了在李陌怀中的小姑娘,李陌发现怀中有动静,连忙翻开棉袄,看见了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和惹人疼爱的微红鼻尖。“陌哥儿,你受伤了?”
“气府翻腾而已,不碍事。”
“我知道陌哥儿,体魄异于常人,可四境气的威力若是不好生对待,后患很多。”
“我的南妹妹,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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