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一队穿制服的人将大门看住,两位名叫松木和山本的警官跟着老仆人到北道夫屋中来,先与北岩北野示了意,又问:“现场动过了么?”
“没有,都是完好的。”北野说,“刚才法医来过,说父亲被茶水毒倒,后遭绳子勒着气绝而亡。”
“这是尸检单。”北岩递给他。
松木接着看了一眼,还给北岩。
“嗯,我俩进去就行,你们都站在外面。”山本说。
于是他们戴上手套,脱了鞋子,提着一个小箱谨慎走进去。
先走了几步,立于墙角,纵观整个房间,门窗完好无损,床榻小桌无被毁坏痕迹,由此判断无粗暴打斗痕迹,位于受害者头部以上毛毯上有凌乱脚印,不知是当时留下还是后来有人踩上,尚不可断,山本打开小箱,拿出特制的纸笔将其照原样画了下来。他们缓步移动,继续观察,小桌上有一杯茶,桌上有茶溢出的痕迹,小桌歪斜移位,证明有轻微斗争,北道夫脖子上勒痕清晰可见,裤腰带丢在一旁,胸口敞露,下体私处被勉强遮住。
“这个凶手,要么是顶级杀手,要么就是个最低级的凶手,他杀了人留下了一切杀人的痕迹,要么自信自己跑得掉,要么他慌不择路,连现场都没处理,但是我肯定他一定是后者。”
“没错,下毒之后,凶手发现其未死,或其已死,凶手却以防其醒过来而解其腰带将他勒死,这是一套步骤紧密,思路明确的谋杀计划,然而将毒投入茶中,又送至受害者屋内,并待其喝下后再勒其脖颈,其实施过程长耗时长,中间环节缺一不可,我们完全可以认为这个凶手不可能是外来的顶级刺客,刺客杀人为了避免留下痕迹,还有方便逃生,比必将选择最快最直接的使人毙命方式,显然这不是,所以凶手必定是府里的人,而且这个凶手或在行凶后心理崩溃,或将要暴露,着急逃跑,所以连现场都未处理。”
“如果确如我们推断,凶手心里素质定不太好,我们稍质问一番或可以看出些端倪来。”
“正是,那么就从这杯毒茶开始。”松木说。
山本将现场原模原样地画了下来,后又打开门,叫几个警员进屋里来,说:“将人抬去再验一验,还有这杯茶,需要知道里面掺了何种毒,含量以及其属性。”
“法医不都验过了吗?”北野问。
“太粗糙了,你们请的法医太不负责,简直在敷衍你们。”山本说。
北野皱着眉,若有所思。
几个警员将担架放在尸体身旁,俯身去抬,半空时,由于他裤腰带未系,一张白边黑袍从身上滑落下去,整个身体一览无余。
“那是什么?”警员指着黑袍上的一片白色未知物。
另一人将袍子撩起来去看,这是什么很明显,他笃定道:“是**。”
“放下来。”
几个人将他面朝上放下,警官将袍子合在尸体身上,这片白**域正对着裆部。
“我们疏忽了,至少我们忽略了某种情况。”松木严肃道。
“是,不过别慌,让我捋一捋……我们整体方向没错,至少可以肯定凶手是府内里人,只是对于他被害的过程,我们忽略了一点细节,那么,从这杯毒茶打开缺口,还是没有错的。”
之后,警员仍将他抬走,带到了验尸房,山本和松木把所有工具等收好装进箱子里方出门,他们都是北岩的朋友,先看到了北岩,便走过来问:“你还好吧?”
“能行。”
“看你这么憔悴,要注意身体,政府里真缺不得你。”
“谢谢,你们呢?瞧得怎么样?”
“去你屋里谈。”松木说,“对了,松木君,你去通知外面把守的警队,叫他们严密看守,不准让任何人出府去。”
山本去了,北岩领松木进了屋,不久山本也到了,北野一脸不悦,他想:父亲死了,理应由我做主,他北岩竟然什么事都揽了,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忽然,他冒出个念头,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随即奔去了父亲的书房中。
庄笙转到前面,遇见苏北丞,问:“小蝶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一个人发呆,不知道想什么。”苏北丞问,“你怎么也一个人,允芸呢?”
“香泽的猫不见了,她陪她找去了。”
北岩书房里,山本坐下,将小提箱放在脚边,说道:“这个案子很明确,几乎可以肯定是你府里的人作案。”
“家里除了二十来个仆人和四个客人之外,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实在想不到究竟谁会下这样的毒手,父亲平时不接触外人,也不管甚家事,对待府里人也寡言少语,又会得罪谁呢?怎么就被杀害了。”
松木温言细语地说:“北岩,我是警察,拿你当朋友,所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接下来我我将要说的话,你别怪我。”
“怎么会呢?”
“我怀疑凶手就是你父亲身边的人,或者亲人。”
北岩面不改色。
“我不知道你们家到底有什么纠葛,但我担心凶手找出来了,你可能会比现在更痛苦。”
“什么意思?”北岩问。
“是否立案的问题,不立案,你们自己处理凶手;立了案,法律帮你处理凶手,但是,你能接受或许会是你的亲人受到法律的惩治吗?”
北岩低眉沉默半晌,“我也知道,我本来都不想报警,可我大哥他一意孤行。”他审慎道,“其实……凶手是谁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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