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的婚姻大事往往都是由当家做主的人决定,虞志松作为二房说一不二的人,想要操纵两个女儿的亲事,简直是易如反掌。
虞志远和姚氏作为伯父伯母,无法插手二房两个姑娘的亲事,没有立场,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去阻止。唯有让一家之主虞老伯爷去阻止,才能让虞贞免去一场劫难。
姚氏本不想将这样的事告诉更多的人,事关虞贞名节,知晓的人越多,对她越不利。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一旦分家,恐怕虞志松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利用女儿攀龙附凤。
“若不让父亲出面,四丫头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姚氏很为虞贞感到忧心,这个侄女比起没有姨娘的虞敏还惨,好歹老三和吴氏不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家闺女。
吴氏讨厌庶女,在明面上苛责了许多年,却从来不曾在暗中使过什么手段磋磨虞敏,更不曾想过要害虞敏一生。
“父亲能做的怕是也不多。”虞志远比姚氏更清醒理智,他知道虞志松是个什么尿性,就算表面上答应了,最后还是要阳奉阴违。
“我的意思是......”姚氏犹豫片刻还是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这件事不止要让父亲知晓,还要让族中三位老太爷知晓。他们自有一套分析利弊的法子,听到这样的事必然会想办法阻止。”
“若是老二私底下还敢有动作,三位老太爷肯定不会任他毁掉整个虞家,到时候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
虞志远默契接道:“让老二出族。”他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如此一来确实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以后不管老二做出什么蠢事,罪都治不到他与老三头上。
“还有,我总觉得那若虚道长有些古怪,说他不理会俗事吧,偏偏每隔几年就要进京四处走动。说他是求富贵的俗人吧,他又不爱银钱名利,什么都收买不了。你说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要搭理老二?”
姚氏的话让虞志远沉默了,他也琢磨过这个问题,心中亦有许多种猜测,但每一种都能找到证据否决掉。到现在他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把这谜题归于无解一类。
“我一直让人留心着若虚道长的动向,最多三天,他就会抵达京城。到时候老二必会与他见上一面。我们既然要揭穿此事,就要把握好时机才行。”
姚氏闻言点了点头,外面的事她不好参与进去,府上还有个蠢蠢欲动的老夫人需要压制,她不能分出太多心思。“那就辛苦你和烁儿了。还有啊,这事儿可得小心了再小心,不能让四丫头名声受损。”
虞老伯爷和虞鸣庆几人都不是大嘴巴,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张扬,唯一需要防备的是虞志松和若虚道长,一个是狗急跳墙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另一个品行不明,难以掌控。
“我知道,夫人尽管放心。”虞志远神情渐渐缓和下来,一切糟心事都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每当疲倦不堪时,只要看到夫人和两双儿女,他就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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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灿回到行云苑时还琢磨着景薇的事,只不过越是琢磨越是想不通,不管怎么看,她都不该是景薇需要出手对付的人啊。
论地位,宁安伯府远远低于国公府,完全不是个一个档次;论身份,景薇虽是庶女,但也是个进出过皇宫,面见过皇后太后的庶女,而她顶多是见过郡主郡王和镇国公。
交际圈子不一样,以后要议的婆家等级也不同,不像陈素玉,至少她的敌意还能找出个正经理由。
不是虞灿自己贬低自己,而是以景薇的情况,完全没有必要对她下手啊。
一个姑娘针对另一个姑娘能为什么?要么是在同一圈子里不相上下互相倾轧,要么是因为婚事互下狠手,没有实际利益纠葛,谁会闲得没事让人烧铺子?
“总不可能是她也想开个点心铺,先干掉一个竞争对手吧?”虞灿躺在床上时还在冥思苦想,猜测的理由也越来越牵强。“算了,人心复杂,单纯的我根本看不透,睡觉睡觉。”
还是那句话,以后的麻烦留给以后的虞灿解决,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撑着呐。
虞灿很快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天还不亮,想着要去八方街看看铺子的情况,她揉了揉眼睛毫不犹豫地翻身起了床。
“小白?你在这里做什么?”
虞灿正就着桃枝的手穿衣裳,就见一道熟悉的毛绒绒的身影出现在窗台上。“大清早的你怎么不睡觉?”
小白哼哼唧唧地从窗子上跳了下来,跳到门口伸开细长的小胳膊,摆出一副不让虞灿出门的架势。
“这是怎么了?”桃枝疑惑地看着小白,“平时姑娘出门的时候,也不见小白这副模样啊。”
小白眼神坚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虞灿肩膀,接着不等虞灿反应就耍赖一般倒在门口,颇有一种你不带上我出去,就得从我身上踏过的气势。
虞灿知道小白是想出去玩,回府这么久,她还只带小白去过外祖家,想想确实是憋闷得紧。今天出门只是去岑记看上一看,打听打听消息,不会钻进人群,带上小白倒是无妨。
“你可得保证不能随便乱跑,要是不听话,我以后就再也不带你出门了。”
唧!小白答应得飞快,一张猴脸笑得快要开花,脑袋不住地点,生怕虞灿反悔,一溜烟儿奔到她肩膀上。
虞灿只好挂着沉甸甸的猴洗漱打扮,给负责梳头的梨梢增添了很大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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