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模模糊糊的倩影在虞灿脑海中摇晃,闪闪烁烁间,从半透明变得有了实质。柔弱如娇花的姿态,还有那秀美又熟悉的五官,让虞灿一眼就认出这是景薇。
她站在烧得半毁的岑记门口,脸上满是唏嘘,却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喜意与讥诮。“原是虞家的店,真是可惜了,听说母亲近日常用这里的点心,大哥时常都会来买呢。不知这里的两位师傅伤势如何?”
虞灿听到画面中传出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应付的疲倦。“并无大碍,劳景姑娘关心了。”
景薇脸上露出一个完美的怜悯笑容,语气柔柔地道:“那就好,虞大姑娘先忙,我就不打扰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让人来说一声。对了,我姨娘那有上好伤药,我让人给你送一些来。”
景薇的客气与平时的高高在上有着极其鲜明的对比,活像是鬼上身了,完全变了一个人。笑容和语气都那么温和有礼,要不是知道她平时对低门小户是个什么态度,虞灿都要信了她的邪。
画面渐渐淡去,虞灿最后的视线定格在烧得半黑的岑记店门上,店铺损毁不算严重,倒了两根房梁,应该就是砸伤了两位师傅的那一根。
“姑娘,是不是脑袋又疼了?”桃枝脸上愁兮兮的,好久都没犯过了,还以为都好了呢,怎么这会儿又开始疼了。“要不还是先回屋歇着吧,我去打听消息,一会儿回来说给您听。”
“不了不了,”虞灿连忙摆手,揉了揉后脑道,“每回只是疼一小下,秦大夫也说这是正常的,不会有大碍。走吧,我现在已经好了。”
梨梢伸手将她扶住,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这病还是得找人好生看看,时不时地疼上一下总是不好。”
虞灿很想说她一点儿都不疼,而且还巴不得每天都能“犯病”,那可是能避免灾祸的预言画面啊,多出现一些让她心里有个数才好呢。
可惜这话没法说,好在两个丫鬟都很听话,只要她和母亲咬定无事,她俩也不可能私自去请大夫来。
主仆三人脚步匆匆,来到行云苑时只见屋里灯火通明,有婆子正在禀告外面的情况。虞灿进屋后正好听见一句“现在还昏迷不醒”。
“娘,两位师傅都昏过去了么?是砸到哪儿了?”虞灿眉心都快拧在一起,顾不得去问店里的情况,只想知晓吴师傅和郑师傅怎么样了。
至于罪魁祸首,原谅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过现在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原因,她也没心思去弄清,干脆先压在心底没有急着询问。
“身上没有重伤,只是背部有一大片淤青,好在吴师傅肉......咳,吴师傅体壮,没有伤着骨头。”
姚氏尴尬地收了肉厚两个字,接着又道:“郑师傅被护在下头,被压得不轻,万幸的是同样没有重伤。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当时忙着救几个小学徒和小二,吸入了太多烟雾,醒来就不妨事的。”
“呼,那可真是太好啦。”虞灿脸上忧愁如冰雪消融,只要两位师傅没事,店里那些损失又算什么。钱财不过身外物,她们一家可不会只认银子不认人。
“那店里其他人都无事?”
“都好,据说现在都爬在两位师傅床角边儿哭呢。”
虞灿抿嘴偷笑,不是她不厚道,而是脑海里想象出来的画面太不正经严肃,几个小学徒呜呜哇哇扑倒在床边,两位师傅多半会是被震醒的。
“娘,明天我去店里看看,顺便去瞧瞧两位师傅。”虞灿知道姚氏每天事忙,这几天除了要理家务,还要安排几位老太爷的吃喝用度,公中的账目被周氏弄得一乱糟,她还得与吴氏一起仔细对账。
“灿灿乖,替娘给两位师傅带声好,让他们只管安心养着,千万别急着忙活店里的事儿。”姚氏从来不拦虞灿做正事,只要女儿愿意忙活,她连所有铺子都敢交给她打理。
姚氏一向认为孩子要在实践中学习,若只一味地听人家讲解理论,不实际操作,那最后学到的也只不过是皮毛。
虞灿打小就机灵,只不过心思没用在学习上而已,现在有了打理点心铺子的心,姚氏自然巴不得她多去看多去管。只要把岑记的生意搞明白了,以后上手家务事和外面的铺子农庄,还不是得心应手。
虞灿连连点头应下,知道了店里的人无碍,这才用一种“我有话要说”的眼神盯着姚氏。由于担心母亲看不懂她的暗示,还用力地眨了眨眼。
【可真是个傻孩子......】姚氏无语又好笑,她那眼神谁能看不明白,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怕是瞎子才不知道她有话要说。
姚氏还未吩咐,姚嬷嬷与琥珀就笑着离开了屋子,走前还不忘把傻乎乎的桃枝梨梢捎带出去。
屋门吱呀一声关上,姚氏摸了摸虞灿的后脑,关切道:“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了?”
“嗯嗯!”虞灿用力地点着头,把在路上看到的画面告诉了母亲。“娘,我怀疑是景姑娘找人放的火。她指定是不高兴我们得了长公主的夸奖。”
“这......可是......”姚氏不是怀疑女儿看到的画面不真实,更不是怀疑她的猜测。毕竟每次画面都是由现实发生的事触发,两边必然有联系,只是这理由让她觉得太过古怪。
“应该是别的原因。若她想讨长公主喜欢,那明知长公主爱吃岑记的糕点,正常情况下应该常去买才对,没道理因为长公主喜欢她就去毁掉。”
虞灿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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