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灿不欲让郡主和玉婉姝遭受大型压力,连忙懂事地起身提出告辞,刚一说出口,她就看到两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却又隐隐有些担心的神情。
虞灿觉得有些好笑,不了解的镇国公的人只会一直认定他是个恶人,不愿意往深处去了解,更不愿意接触。
她因机缘巧合与之相处过几次,就能看得出景砚并非动辄提刀杀人的暴躁老哥,再加上哥哥也曾上过战场,所谓的煞气杀气,不过是人们添油加醋的难听话罢了。
要是上战场的都是京中这些fēng_liú倜傥、头可断头发不可乱的公子哥,那大燕怕是早就亡了。
“其实我能找到路的。”虞灿忽然发觉自己沉默了一路,走出流云居才开了口,为了不给任何人留下傻乎乎的印象,她还是想稍微挣扎一下。
“嗯,我知道。”景砚没有嫌她幼稚,毕竟说来接她的理由是顺口而出,只是想到了上回举办赏花宴时,虞烁曾说她小时候迷过路。
是怎么迷的路?害怕不害怕?最后是被谁找到的?景砚发现自己心里多了许多问题,是他从前绝不会关心的琐碎,而此刻竟显得那么重要,那么不琐碎,好像每一个问题都关乎性命。
“你怕吗?迷路的时候。”
“嗯?”虞灿不知道他为什么沉默一阵后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立刻应道,“有一点,后来遇上了一位好心人,很快就不怕啦。”
“好心人?”景砚倒是没听虞烁仔细说过这事,他本不是个好奇的人,然关于她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嗯嗯,是一位年轻妇人,叫莫云娘,可温柔了。”虞灿记得当时被她揽在怀里,用柔柔的声音轻轻地哄着,莫云娘脸上的温柔与善意真的令她无比心安。
景砚却是愣住了,负在身后的手都微微紧了一紧。莫云娘,他暗中查访了许久,至今都不曾找到她被买走后究竟被送去了哪里,进府后又是如何与弥人联络。
他只从樊万里口中得知,樊四海在那个节点正好来过大燕,至于来由和具体做成了什么事,樊万里都是一无所知。
樊四海是个擅长放长线钓大鱼的人,不喜欢直截了当,更擅长埋下一些不起眼的暗桩,在关键时刻起到重要作用。
自从确定了樊四海的行迹,景砚就将他与墨姨娘这根钉子连在了一起,当年从春满楼买走莫云娘的人,九成九都是樊四海。
他想要查清这件事并非全是为了挖掘过去,平复心情,他早就接受了父亲与亲人的死亡,并学会了与仇恨安然相处。
之所以一直揪着不放,是因为那场偷袭的疑点实在太多,多到他无法说服自己是偶然......
“国公爷?”虞灿见他久久没说话,眼看就要走到虞府了,她实在无法再沉默下去。“若您还有事不妨先去忙吧,我家马上就到啦。”
“不忙,我顺道去找虞烁。”景砚确实有事想与虞烁聊一聊,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能去虞府拜访一下,若能见到虞志远夫妇最好。
一想到此,景砚又生生将念头压了下去。他贸然去见虞志远夫妇,只会让二人惶恐不安,以虞志远深谋远虑的习惯,说不定还要东想西想些什么出来。
算了,还是勉强去见见虞烁便走吧。
虞灿不知景砚的脑中闪过又消失了好几念头,她只默默为身后一丈远的桃枝和梨梢捏了把汗,景砚平时本就严肃,一想起事情来,气压更是低得吓人。
桃枝和梨梢一路瑟瑟发抖,用眼神交流着,不敢开口说半句话,倒是景砚身边的常喜一路嘀嘀咕咕个不停,时不时还与两人套上几句近乎。
聪敏如他早就看出来了,自家主子就是想接近虞大姑娘,第一回没发现是主子瞒得好,第二回第三回再不发现那就是他这小厮当得不称职了。
作为一个有追求的小厮,他怎能不帮着自家主子拉关系呢?
“两位姑娘平时去岑记么?我瞧岑记的生意越来越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桃枝心不在焉,只听到他说了句话,至于说的是什么完全没听进去,于是只扯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
梨梢没有桃枝那么怕,但也觉得镇国公确实有些吓人,好像说话大声了一些都容易引起一顿暴揍,是以她将声音降到最低道:“多谢常喜哥。”
常喜一脸无奈,一个不说话,一个话不在点子上,请问这要怎么交流啊?靠灵魂吗?
不过他可不是轻易说放弃的人,眨了眨眼接着问道:“岑记什么糕点最受欢迎?你们家姑娘可有什么常吃的?可否推荐一二,让我在长公主和主子那儿讨个赏?”
桃枝的惊恐都被他扰乱,没办法好好害怕了,这小厮怎么回事,自家主子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她家姑娘来推荐,那推荐的不是姑娘喜欢吃的么?
再说了,她怎么可能轻易暴露她家姑娘喜欢吃的东西?要知道,她家姑娘可是喜欢全部啊!这好意思告诉别人吗?
这点子道理都理不清楚,啧啧啧,镇国公怎么会让这般不机灵的小厮?
“这要看长公主与国公爷喜欢什么了。”
常喜又是一噎,他本以为委婉一些打听虞大姑娘的喜好,不会显得突兀和冒犯,没想到这丫鬟这样机警,竟一点都不肯透露,还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呃,那,那你们姑娘平时......”常喜的话还没问出口,忽然感觉一道冷冰冰的目光从前方扫来,他抬眼一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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