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府一向亲近皇上,老王爷与誉王从无异心,两人明里暗中为皇上办过不少事,府上有暗中势力实属皇上默许。
这些明面上不存在的属下不以真面目示人,搞搞暗杀埋伏,做点小手脚什么的都很方便,从前誉王与戚家明争暗斗时,这些暗中势力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戚太后身居高位,却囿于后宫无法在明面上涉及朝政,许多时候都要利用戚家在朝堂的力量,两方齐心协力才能达到想要的目的。
可戚家毕竟是以外戚晋封为国公,不像景家与付家有实打实的威名和战功,戚家想要招揽人手并不容易。
用银钱收买倒是可行,但今天能被戚家人买到,保不齐明天也能被别家买到,搞不好还要反咬一口。
总不可能买一群人回来做件事就杀掉,戚家底子再厚都经不住这样折腾。
况且戚家一向是皇上重点关注对象,偷偷摸摸建立暗中势力,等同于把“谋反”的帽子往自己脑袋上扣。
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远在西北东北的藩王也好,近在皇城根下的大族也罢,能够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无非是因皇上睁只眼闭只眼。
要是戚家人敢效仿,皇上肯定会把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他们只能在明面上养一些能人谋士,且都是以文见长,武艺高强又忠心耿耿的暗卫实在紧缺得很。如今正好有这样一批人手送上门,戚家岂会轻易放过?
母女二人只想到这一层就再无法深入,特别是虞灿,到现在还是半知半解,脑子处于消耗过度后的空白。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害夏二姑娘啊?誉王府没有郡王,只有荣嘉郡主,要是想抢走他们的势力,不是应该害郡主才对么?”
姚氏摇摇头,道:“这些人不曾因誉王逝世离开王府,说明都是忠心耿耿之辈,若郡主不在了,他们岂肯助戚家人做事?”
虞灿脑子里如有光芒炸开,听到母亲的话,她终于把之前看到的画面给联系上了。“娘,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哎哟,你小声点儿,震得娘耳膜疼......”姚氏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摁了摁耳朵用哄孩子般的语气道,“那灿灿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啊。”
虞灿凑到姚氏耳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轻声对她道:“今天在林子里,我‘看’到三妹妹跟我聊八卦,好像是说荣嘉郡主嫁了谨宁郡王。”
姚氏微张了张嘴,心下有些惊讶,但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誉王府的势力定是在荣嘉郡主手中,可姑娘家终究要嫁人......”姚氏忍不住摇头叹息,世间女子谁不想嫁个两心相悦的良人,可惜总有许许多多的姑娘命不由己。
特别是像郡主这般置身于漩涡中心的姑娘,手握利器,却无足以匹配的力量去守护,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入上位者设下的陷阱中。
誉王府的余留势力至今未抛下郡主,那么就没有理由在她嫁人时离开,这些人极可能会死死跟随深陷泥潭的郡主,试图在戚家巨大的阴影下护住她。
可是世间命不由己的姑娘,大多终是要认命的。
所嫁非人,姻缘不顺,到最后却还是要为儿女为夫族谋划。坐在同一条船上,命都绑在了一起,还能如何挣扎呢?
像戚太后,还有当今皇后,难道她们又是少女时便想投身深宫争斗一世?不过是被命运一步步推着走,到最后早就辨不清是身不由己还是天性如此。
“夏二姑娘喜欢谨宁郡王,还缠去了宫中参加太后举办的赏花宴,要是拿这件事做文章,郡主的清誉肯定要毁了。”
虞灿愤愤不平地想,荣嘉郡主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跟庶妹抢同一根大猪蹄子?可是世间总不乏喜欢听信传言不愿理会事实的人,特别是姐妹相争一男还逼死人的大事。
“夫人,姑娘,老爷回来了。”琥珀在外通报了一声,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吱呀一声门响,虞志远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姚氏连忙站起身来,将他身上的被湿气浸染的大氅取下。“誉王府那边有消息了么?”
虞志远止住她忙活的手,将她扶到长桌边坐下,又捏了捏虞灿的小鬏鬏,这才坐下灌了好几口热茶。
“唉,案子还没开始查,宫里就已传出郡主与庶妹为谨宁郡王相争的传言,消息灵通的宗亲贵胄多半都知道了。看来谨宁郡王的正妃之位,很快就要定下来了。”
虞灿气鼓鼓地哼了一声,道:“郡主才不喜欢谨宁郡王呢,瞅见他都恨不得脚底抹油!”
虽说只有两面之缘,但她看得出郡主是个很有分寸很有眼光的人,要不怎么会在京城众多姑娘中与她看对眼了呢?
“还有一事。”虞志远神情比刚刚还要严肃,严肃得让母女俩都有些不习惯。
毕竟在她们眼中,虞志远是个怕小猴子怕得要死的人,平时与家人更是乐乐呵呵,此刻做出这副神情来,只怕是真有了不得的大事。
“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二弟钻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酒楼,那酒楼东家姓苏,是南方人。”
虞灿懵了片刻,默背了一下京城贵族姓氏,很快反应过来诚王妃正是来自南方的苏姓。“爹,二伯是去找诚王了么?”
“应当不是王爷本人,不过意思却是一样的。”虞志远揉了揉额头,“上次敢放火,不知这次是不是要杀人。”
姚氏眼神微闪,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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