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几乎不可能了？”周沣追问道。
“内子精于妇科，曾与草民探讨过这个问题。女子若想受孕几率增大，除了要选择特殊的日子，还可在行房之后将下体垫高，以便增加受孕几率。”沈一说的有些脸红。
尽管这是医学上的事，可三个大男人坐在这里，还是有些怪异。
便是宋月亮说起这些话，也都是选择在夜晚无光之际，对待女患者时更是要屏退左右。
周沣抿了抿唇，大概是想起一些宫里的密事，便没再追问。
沈一思忖了片刻后道：“还有一种方式，也有可能会一次便受孕，那便是服用‘易子丸’，只是这易子丸极难配制，草民幼时曾听家父提起，便是神医谷最多也只有两颗，且只有族长才知道存放在何地，需要医术极高的大夫耗尽十几年的功夫，才有可能配制出一颗。”
“易子丸？吃了能让人怀孕？”宋睦惊讶的问出声，“还得要医术高的大夫耗费十几年的时间配制，那岂不是浪费资源吗？多少大夫都是在几十岁之后，才敢说自己医术高超吧？像你这样年少成名的可是凤毛麟角了好嘛！”
沈一并没有因为被夸赞而高兴，而是继续道：“易子丸之所以难以炼制，主要原因是因为炼制的环境特殊，药引子也要百年才能开花结果，且极难种植。而易子丸一旦炼制时有所失误，则会导致女子出现假孕现象，即便是真的有孕也难以保住腹中胎儿。”
周沣闻言抬起头来，指节在桌面上敲击两下后问道：“那若是炼制成功的易子丸呢？”
“若是真的易子丸，只要将药丸融入两种不同的酒水中，男女分别饮之，定一举得男。但亦是有弊端，此子日后若没有易子丸，依旧无法延续子嗣，这也是神医谷有两颗易子丸，却一直是禁药的缘故。”沈一答道。
“这易子丸是真的哈是假的，该怎么区分？假怀孕的事，大夫也查不出来吗？”宋睦对这件事显然很有兴趣，便开口询问道。
周沣虽然没说话，但从神态上也可看得出，他也想知道答案。
“在女子怀孕初期，无法评判真假，只有到了五个月左右才能发现端倪，但也只有知道易子丸存在的人才会发现，大多数大夫会按照常规的判断，认为只是母体虚弱需要安胎处置。”沈一端起茶杯，皱了皱眉又放下，继续说道：“一旦假孕女子服下安胎药，便会有流产的征兆，因葵水延迟几个月的缘故，与真正的小产形态甚为相似，有心人想要趁机做手脚，便可瞒天过海。”
“我艹！那岂不是说，女子想要害人，服用一颗假的易子丸，再安排好后续的事，想要害死谁就害死谁？”宋睦骂道：“神医谷的人可真是变态，这种药他们还研制出来做什么？存心要害人？”
沈一神色不变，对于他而言，神医谷只是陌生的存在，是想要一辈子不相往来的存在。
“我父亲曾说过，假的易子丸服用后，男人会在三个月内失去人道能力，而女子不论是否有身孕，都会伤身导致终生不孕。”沈一说完，抬头看了周沣一眼，当真是言无不尽了，秉着医者的谨慎之道又补充了句，“我所知道的仅此，但并不曾见证过。”
周沣点点头，这样的信息量已经足够他安排接下来的事。
宋睦看了看周沣，行军打仗在行的他玩不起宫斗，所以也不敢乱出主意，毕竟这件事牵扯到皇家血脉和大周的江山社稷，身为臣子听命便可。
周沣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便对沈一道：“皇太孙最近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你既然进府便过去看看他吧。”
“是。”沈一起身告退，便是周沣不说，他也会主动提出，毕竟皇太孙的病情一直是由他负责的。
想到这个一出生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太孙，尚且不满一周岁便身中剧毒差点夭折，沈一心中很是同情，医治以来格外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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