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宋睦便带着宋星辰去了一趟二皇子府,三人密谈了一个多时辰。
宋睦没有主动提及为何要让爹娘和妻儿离开的事,宋星辰便也没有询问,该她知道的事,宋睦自不会隐瞒。
第二日,夜朗回京的消息便被秦家得知,秦伟业立即带着几位族老去寻他,在一番恳求之后,夜朗再次回到秦家。
如此过了五日之后,宋三山夫妇和杭鸢,带着几个小的踏上了回乡的路程,自是少不了一番相送,更是带了不少的好东西回去。
怕这一行人路上遇到危险,除了家里的护院之外,宋睦安排了自己的亲兵护送,夜朗则是派了几名暗卫跟随,宋星辰见状便也没再安排人手。
宋家一下子空了起来,兄弟姐妹几人专心的忙着自己的事,每日除了晚饭时间,倒也没有多少机会可以闲谈。
二皇子府内。
“不,你不能休了我,我可是皇子妃,是上了皇家玉蝶的!”贺如慧脸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话。
“贺如慧,纵然你是皇子妃,也不代表你可以冤枉朝中官员,可以设计陷害无辜之人。本皇子休了你,已经是看在夫妻一场的情面上保全了你的性命,不然你以为贺家会接纳一个被皇家休弃的女儿吗?”周沣冷声道:“这封休书你拿好,贺家在京郊的家庙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处,若你不识抬举,那就等着整个贺家和你一起承担该为这件事承担的后果吧。”
“是为了宋星辰那个贱人吗?她到底有什么好?”贺如慧突然站起身来,发狂的喊道:“周沣,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为何你心里不能容得下我一点的位置?那个宋星辰不过是从乡下来的泥丫头,还是有未婚夫的,二皇子为何就要把她放在心里?若非二皇子心里只有她,我又怎会变成今日的模样?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贺如慧,本皇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是个秀外慧中,堪当大任的女子。”周沣冰冷的目光射向贺如慧,毫无温度的道:“星辰出了出身不如你,没有一点是你能够比及的,莫说是这辈子,便是下辈子你也没有资格与她比较!”
贺如慧不敢置信的看着周沣,万万没想到在周沣心里,她竟然是如此的低微。
不理会贺如慧死寂的眼神,周沣喝道:“都愣着做什么,替贺小姐收拾行囊,把她的嫁妆全部整理妥当,送回忠勇侯府!”
话落,周沣便大步离去,不愿再与贺如慧同在一个屋檐下。
走出贺如慧的院落,周沣微微停顿了片刻,脑海里浮现于贺如慧刚刚成亲时的情景,虽然没有心动的感觉,可那时他的确认可这个妻子,也给予了一个皇子能给皇子妃最大的尊重和荣耀。
只可惜,贺如慧终究是普通女子,无法成为天家儿媳,更不配再进一步。
贺家大宅中,侯爷夫人正掩面啜泣,贺侯爷脸色也阴沉的可怕,几个贺家的媳妇却是脸色各异的坐在大厅里,不时的扫向其他人而不敢言语。
没多久,下人便来禀报,贺如慧已经到了大门口。
侯爷夫人一脸祈求的望着丈夫,却听贺侯爷冷声道:“送小姐去家庙。”
简单的六个字,道尽了贺侯爷的无情,也注定了贺如慧接下来的命运。
“侯爷!”侯爷夫人急急的唤了一声。
“你一手带大的好女儿,差点就毁了整个忠勇侯府,本侯能留她一命,已经是念在父女之情,若谁敢求情半句,便一起去家庙和她做伴吧!”贺侯爷怒声道。
侯爷夫人哽咽着,却不敢再说求情的话,一旦去了家庙便再无回来的可能,她又怎会为了众多儿女中的一个,而陷入那样的境地?
侯府外,贺如慧坐在软轿里,听着管家转述的话语,心彻底的冰冷下去。
软轿掉头,贺如慧的思绪也陷入回忆中。
自从有记忆起,贺如慧便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尤其是她被冠为京城第一才女后,更是忠勇侯府的骄傲。
后被皇帝指婚给二皇子,贺如慧在家中的地位仅次于侯爷夫妇,甚至是与侯爷夫人持平的,兄嫂见到她都要笑脸相迎,更遑论其他人的恭维。
在出嫁前,侯爷夫人教导贺如慧,想要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便要有寻常女人不能有的容人之量,万一忍无可忍,也要不着痕迹的除掉对方,最好能让其他敌人背锅。
在侯府见惯了后宅的事,贺如慧虽然不屑却也学会了一些,可她却忘记了忠勇侯府后宅的阴私,完全是因为忠勇侯府不在意那些女人,周沣却不是忠勇侯。
“是你们毁了我的一生,如今却将我视为弃子,当真绝情,但愿永世不要相见。”贺如慧默默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对亲人的失望,对未来的无望,对自己遭遇的愤恨,让她没了生机。
软轿很快便出城,贺如慧一行人自是引人注目,但二皇子妃被休之事尚未传开,倒也没有多少人格外注意,也少了些议论的言辞。
然而出了京城,轿夫便被迫停下。
只见官道上,一辆马车横在那里,看到贺如慧的软轿后,车夫低声禀报了一句,马车里便跳下一个娇俏的人儿。
“贺小姐,本县主来给你送行。”宋星辰踱步朝贺如慧的软轿这边走来,嘴角带着愉悦的笑意。
贺如慧双手猛然抓紧,眼中迸射出恨意来,却没有出去的意思。
“贺小姐是不是很感动?做了这么多的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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