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楼带人彻查陆易亭中毒一事,不出几天便揪出了幕后黑手,这一次证据确凿陆侯夫人抵赖不得,寒楼把人押送至大理寺,暂时监管大理寺的南尘卿没急着处理他,打算把人留到陆易亭好了再说。
似乎是心有灵犀,南怀风和江子渔对此事也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抓了一个陆侯夫人就没事了一般,这二位没表态度让原本就提心吊胆的陆侯更加难以安心。
陆侯一连等了几日,见禁王府真的不打算处置侯府,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精神起来。
原以为大理寺由南尘卿看着应该周全,可没想到尤娜在家里安胎,下人不知轻重冲撞了尤娜,孩子险些没保住。
南尘卿不得已两头跑,而就在这急缺人手的时候,又出了件大事。
江子渔担心尤娜的身子,一早就去七王府看她了,尤娜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南尘卿陪着她,还没去大理寺。
“王妃,你怎么过来了?”尤娜起身要行礼,江子渔按住她低声道:“你的身子怎么样?”
尤娜抚摸着肚子轻笑道:“无事,不过是受了些惊吓,不碍事的。”
“你胆子最大,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下人冲撞了?到底怎么回事?”
江子渔总觉得尤娜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尤娜半坐着身子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
那天尤娜带着下人在园子里逛,负责打扫花园的奴才突然撞了她一下,尤娜身子强健跌一下本也无妨,可却按了一手的动物的内脏。
这场景当时就把尤娜吓晕了,跟着尤娜的丫鬟让人把冲撞王妃的奴才给抓住,只是没多久这人就死了。
“还有件事奴婢一直想说,那奴才是近期才出现在王府里的,而且他身子不大好,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王府。”
说话的丫鬟是在七王府里日子多的,江子渔微微皱眉,问道:“那个奴才的尸首呢?”
“我派人丢到乱葬岗了,那人的尸体还是不见为妙,瘦骨嶙峋活像是个会走路发育不良的树干。”南尘卿撇了撇嘴,对那具尸体不以为然。
尤娜也跟着点头,连连说道:“是啊,他那张脸好吓人的,仿佛只有一张皮一般,我该不会是撞邪了吧?”尤娜忍不住担心起来,她之前在楚国翻了不少话本,其中就有说妖怪披着人皮害人的故事。
南尘卿伸手安慰着她,江子渔起身坐到软塌里,一手扶着方几抿了几口茶。
“怪力乱神之说向来子虚乌有,你不用担心。只是这件事我总觉得奇怪……”
江子渔眼珠微动脑子里在整理所有知道的信息,南尘卿略微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冲着尤娜来的?如今尤娜的兄长当了北夷的君王,若是她出了事特牧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是没这么想过,可还是不对劲。”江子渔略微坐了一会儿,她脑子里有事着急回王府,便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江子渔还在想这个问题呢,陆易亭的中毒尚且可说的过去,陆侯夫人不止一次想杀陆易亭,而平时他又不经常回侯府,这个时候陆侯夫人会下手害陆易亭不足为奇。
可尤娜这事却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就是为了把南尘卿拉回家一样,把南尘卿拉回家……
“子破,去大理寺。”
江子渔忽然想通了一切,他们一直都忽略或者压根就没注意过到的一个问题,大理寺里的确有一位身份特殊的人。
曲嫚是如何回京的,还有当初那批包围七王府的弓箭手又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南振逸会和曲嫚有勾结,当天那招数似乎并不高明。
那天曲嫚的出现只能阻止南尘卿成亲,那点兵根本做不了什么,若是强攻当时的宾客也完全可以躲到后院,等到巡城的禁家军赶来支援。
更何况还是武功超群的南尘卿,即便是南振逸不知道他轻功好,可曲嫚会不知道?如此想来曲嫚当时的目的只有一个,逼迫南尘卿中断他的成亲礼。
而南振逸的目的绝不是这个,可具体是什么她还是想不通。
江子渔匆匆来到大理寺,狱卒慌慌张张的出来迎接她,满脸的讨好:“禁王妃,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我要见曲嫚。”江子渔淡淡的说了一句,那狱卒擦了擦因为着急跑出来而冒出的汗,微微弯着身子恭恭敬敬的把江子渔请了进去。
大理寺的牢房还算干净,不过因为采光的问题导致大牢里非常的昏暗,路的两旁都点着油灯和蜡烛。
女牢中是没有几个犯人的,故而也显得额外空旷。江子渔扫了一眼,随口问了一句:“宁馨长公主呢?为何没见她?”
那狱卒弯着腰低声道:“长公主这几日一直在牢里谩骂诅咒,话说的实在难听,属下得知王妃要来,其污言秽语不宜让王妃听见,故而属下派人给他调到了别处关押,保证人不会出问题,还请王妃放心。”
江子渔淡淡的应了一声,拐着弯就到了曲嫚被关押的地方。曲嫚脸上尽显狼狈,原本的异域妩媚的舞衣也变成了囚服。
“曲嫚,你爹娘应该还在老家吧。”江子渔毫无语气的问了一句,她知道以曲嫚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
而曲嫚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当即转头狠狠的瞪着她:“江子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你!是你多管闲事挡我的路,还毁了我的一生,把尤娜那个外族贱种送到尘卿的身边霸占我的位置,都是你,你不得好死!”
江子渔右眉轻挑了一下,旁边衙役赶紧怒斥曲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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