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渔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看样子是个竹屋。
“醒了?你的体质还真与常人不同。”熟悉的声音响起,江子渔转头看见了站在床边打量着她的那个人。此人已经卸下了伪装,看起来应该不到三十岁,右脸上有一条细细的疤。
江子渔没有理他,她的右手有些疼,她微微试探的动了一下,是钻心的痛感,但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再动你那只手就废了。”男人好意的提醒了一句,江子渔就是没有理他。
“不说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你信不信?”男人忽然逼近江子渔,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带着几分玩味的意思说道:“毕竟我对你可是很感兴趣的。”
“你是谁?”
江子渔想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但她既不想问是谁派他来的,也不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毕竟这两个疑问她心中都有答案,思来想去便随口问了一句。
男人似乎被她的问题逗笑了,扯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笑哥还有趣。”
江子渔微微皱眉,心中暗暗惊讶——这个人认识她二哥?
“不用怀疑,我和你二哥认识的时间可长了,喏……”男人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细疤,眼中有着几抹意味不明:“这就是拜他所赐。”
江子渔淡然的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既是跟二哥有仇,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她得找机会逃走,若他心术不正——她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你没有内力,可暗器用的极好,为什么?”男人翘着腿问了一句,他就是因为好奇这一点,才会把人带走的。
江子渔思绪微转,淡淡的开口道:“腕力。”
“哦?”男人忽然起身伸手要去扯她的胳膊,江子渔又冷冰冰的开口说道:“和机关。”
男人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她,似乎那日与她打斗的时候,是在她手腕上看到了一个类似机关弩的东西。
“那你……”
“我的体质被我师父用药改善过,还有问题么?”江子渔面色不改的信口开河,她的那份淡定的模样还真把男人唬住了,摸着下巴有些失望:“还以为你身上有什么宝物呢,不过你师父是谁?”
江子渔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到三十岁,南怀风说过他师叔躲起来的时候都已经二十有五,如今已经过去了近十年,他应该只听过墨胥的传说吧。
“乾清山墨胥。”
她放手赌一把,赌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墨胥根本不会医术。就在她觉得谎言要被拆穿的时候,男人忽然叹了口气。
“呵,墨胥的徒弟,那还真不能动你了。”男人似乎有些失望,伸手从一旁的墙上摘了一捆麻绳过来,他比量了一会儿,江子渔的右手是不能再绑了,可不绑着万一这丫头跑了怎么办?
他就站在床前思量了好久,最终决定点了江子渔的穴道。
“行了,你自己躺会吧。”男人还扯了一把被子将她盖了起来,而后转身就出去了。
江子渔还在想办法聚集意念,可没多久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人呢?今儿禁王府被闹得鸡飞狗跳,南怀风暗暗的出动了禁家军,是不是你去把人劫走了?”
“嗤,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不是已经结清楚了?若还想让我再去刺杀,那价钱翻倍。毕竟南怀风武功高强不好对付,再走一趟可要危险多了。”
“真不是你带走的?”
“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我耐心有限。”
男人阴狠的威胁了一句,对面就没有声音了,江子渔皱着眉头听着那个声音似乎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见过。
还有这个人似乎很忌惮墨胥,他和二哥又有什么仇?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始终徘徊在江子渔的脑子里,可是她不能露出半分疑惑。
江子渔脑中一直没停下来思考,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乎感觉穴道通了,就在她要动的时候,男人再次走了过来,手中换成了两条铁链。
“点穴可点不住你,还是绑着你好了。”说罢男人伸手将镣铐扣在了江子渔的双手上,这镣铐很紧,江子渔的右手甚至都不能动,一动便会牵扯伤口。
京城这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南怀风对外说被刺杀,刺客在逃。派禁家军挨家挨户的搜,已经连附近的几个镇子都搜查了,依然没有半分消息,最终他决定出京。
“师父,徒儿有事想求师父帮忙。”南怀风来到了他师父居住的地方,离京城不算远不过几个时辰就赶到了,在一处静谧的地方,像是个世外桃源。
南怀风的师父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头发已然花白可身子却硬朗的很,老头儿伸手顺了顺胡子,笑眯眯的说道:“怎么啦乖徒儿?又缺银子了?不是说了没有急事不见面吗?难不成出事了?”
“是,徒儿想请您帮我找个人。”南怀风将子渔被人掳走的事说了出来,老头儿原本还笑眯眯的神情瞬间变了严肃:“谁这么大胆?我的徒媳妇也敢抢。”
“不知道,只知是个杀手,伸手矫健武功很高。”南怀风眼里全是血丝,他是不得已才来求已经归隐的师父帮忙。
老头儿伸手扶他起来,从怀里拿了一块令牌出来:“去吧。”
南怀风伸手接过令牌又对着师父行了礼这才急匆匆的出去,老头儿看了一会儿,最后不放心的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南怀风手里这块令牌可不是普通的令牌,这是可以调动江湖门派的盟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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