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段时间里,张兰自觉得跟江白已经混熟了,此刻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火气。
“你不觉得这么恐怖的东西很可怕么?”她质问道。
江白拍了拍白大褂,只觉得莫明其妙,“这有什么可怕的?”
“这里很像是在闹鬼啊!”张兰的声音又高了几个分贝,看起来倒像是又惊又气的样子。
“鬼有什么可怕的?”江白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啊,我竟无言以对。
张兰张了张嘴,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语来反驳。此情此景,她在仗着自己是鬼屋高玩也没有用了。
瞧瞧,这里还有个连鬼都不怕的家伙。
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老老实实的跟在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大褂身后。
可张兰还没过缓过劲呢,就看到了更加惊悚的一幕:
只见这个白大褂竟然撸起袖子,把手按在了漆黑的棺材之上,看那架势似乎是想要开棺。
简直就是个疯子!
供桌上的蜡烛还没有烧完,那幽幽的绿光下,蜡油一点一点的滑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遗像的主人正在哭泣时流下的泪滴。
这种时候跑去撬人家的棺材板,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会有什么东西?
这一瞬间,张兰几乎脑补出了无数的恐怖电影画面。
伴随着沉闷的摩擦声,一条漆黑的缝隙出现了,直到整个棺材盖完全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才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件缀饰很朴素的青色长衫。
张兰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原来只是个衣冠冢啊。
突然她感到手中一沉,原来是江白把棺材中的长衫丢给了她。
张兰有些手足无措,她总觉得这玩意有点不吉利。
“居然是一具空棺材。”江白叹了口气。
张兰:“……”
为什么听你的语气,里面什么都没有反而显得有些失望?
“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里面没有红色嫁衣,白忙活的一场。”察觉到她的状态有点不太对,江白贴心的解释了一下。
看着江白那灼灼的目光,张兰觉得心好塞。
这不就是此地无银嘛!
更令张兰感到绝望的事还在后面,那个白大褂居然一只脚迈进了棺材之中。
!!!
他这是想要进去睡一觉吗!
张兰几乎快要崩溃了,哪有正常人会一脸狂热的想要钻棺材?学医的家伙们心里也太不正常了吧?
更何况人家的遗像还在供桌上摆着呢,你好歹尊重一下这个恐怖屋吧!
等等!
遗像?
张兰目光匆匆扫过供桌上的遗像,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相框中的人,怎么位置变了?
她又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墙壁的挂画,不知是不是错觉,里面的人明明都被挖去了眼睛,可却像是一直在盯着他们。
顿时,从头到脚的寒意瞬间笼罩了张兰,她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人一紧张就想找人说说话,缓解一下心情。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能力范围内,阻止下这个医生做出什么作死的事情。
“我是猫姐的助理,来之前曾经调查过这个鬼屋的很多资料,最忙的一次甚至通宵加班,最后整理出来的结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果然,那个医生停止了动作,反而扭头看向了她。
张兰脸色有些难看,“几乎是每位来这里的游客,给予恐怖屋的评价都很高,只有少部分的水军才会给一星。”
她刚刚说到这里,就被江白给打断了,“你是再说你自己吗……”
张兰:“……”
沉默了片刻,张兰涨红着脸辩解,“我就是个助手!那些水军都是资本家和猫姐搞的,我也想做公平公正的鬼屋评测啊!可是那都是猫姐拍屁股决定的事情,我一个助手能怎么办嘛?”
显然,张兰觉得自己很委屈。
“你可以辞职嘛,为虎作伥可不是什么好事。”江白理所当然地说道。
其实他也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随便bb几句,却没想到张兰居然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
“我是有过这方面的考虑,准备近期就向猫姐辞职的。”
江白狒狒式的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随口应道:
“你开心就好。”
张兰:“……”
得,又把天给聊死了。
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测评过很多鬼屋,像这种真实游客清一色觉得恐怖屋这么吓人的,含江陈老板这是独一家。”
“可我没觉得吓人啊……”江白无奈的耸耸肩。
张兰嘴角一抽,你这个不正常的家伙,就是专门来拆台的吧?
“除了你之外。”张兰补充了一句,“大家都对恐怖屋的评价异常的高,因为这里的体验实在是太过于真实,简直就像是百分百模拟出的身临其境,甚至有传言说这里闹鬼!”
张兰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听见,但那些奇怪的东西显然已经听见了。
那些画框里的伙计们甚至点头表示赞同,可惜张兰目前的位置,视觉处于死角没有看见罢了。
“闹鬼就闹鬼吧。”江白不咸不淡的应了句。
这座恐怖屋本来就是有鬼怪构成的,要是不闹鬼那才是真见鬼了。
张兰听到这话,还以为是江白不相信她,急得直跳脚。
该怎么证明自己呢?
张兰有些郁闷,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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