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凭什么我得了首名其他的九个人也能出山?这不公平!”
看着顾易气呼呼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少女的脸上挂上了几分浅笑。
“祖爷爷这样做我倒是觉得挺好。”少女看着顾易坐到她身边了以后,小脸得意的昂起了头。
“为啥?”顾易没想通这句话的意思。
少女听到这话脸上不知为何猛地染上几分红晕,转过头不去看他的“哼!”了一声。
“说啊说啊!到底为啥?”顾易这时候反而并不在意了除了他的那另外九人,也就是试剑会的前十人都能够被允许出山的事情,而是一心思放在了少女那故意不告诉他的事上。
少女禁不住顾易那软磨硬泡的功夫,到了最后只好站了起来在院口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说道:“等后天你就知道了。”
“后天?”顾易一愣,“后天不是要下山的日子么?”
挠挠头想不明白少女意思的顾易摇摇头,然后看着山顶那片隐约能够看得见的雪白,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不忿的神情。
“既然前十都能下山干嘛还非让我得首位?既然师傅你不讲规矩……”少年突然坏笑道:“那就别怪弟子我不讲规矩了!”
…………
“顾师叔好!”
当顾易从昆仑峰下来到了山门附近,周围其他剑峰的弟子忍不住的停下脚步来向他恭敬的行着礼。
“诸位师弟师侄客气了!”顾易笑了笑,自他昨日成为试剑会的首名之后,这种跟原先有极大不同的恭敬,让他难免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试剑会之前的恭敬,是因为他身为昆仑山掌门的弟子。
试剑会之后的恭敬,却是因为他自己获得了试剑会上的首名。
走过那条前几天刚刚走过的溪流,攀上那座走过不久的崖壁,看着还在问剑茶树下盘坐的袁大,最后站在了茶树的树干上。
也就是当他站在了那里以后,树底下的袁大若有所觉的睁开了眼,抬起头看着顾易,眼神有惊讶和疑惑,但却没有什么意外。
在袁大的脑袋里,昆仑是那名中年男子的,所以这昆仑所有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水都是那个男人的。
而顾易是那个男人唯一的弟子,所以将来这一切便都是顾易的。
既然迟早都是他的,那顾易不论是在昆仑的哪里,便都是合理的事情。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我师父。”顾易看着袁大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袁大点头的瞬间,那茶树上原本还留有的一些芽孢都取了下来都在一瞬间被他收入了掌心里。
“……”
袁大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刚才差点便要叫出了声来。
问剑茶自从问世开始,树上的茶叶虽多,但每年的产出至多也不过三四斤上下而已。
因为不是所有的问剑茶都能够用来泡茶享用。
即便是问剑茶会之后,树上依旧还有着十余片尚未长成的嫩叶。
所以问剑茶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光秃秃的连一株芽孢都未曾留下。
那条崖壁下房的溪流里,实际上是一道瀑布,只不过这条溪流的源头是在昆仑峰上,里面有着那个男人喂养的几条金鳞赧尾。
而今天,有几名昆仑弟子在溪流边上看到过烤架和几条吃干抹净的鱼骨头。
南峰的那朵雪莲花被顾易摘了下来,听闻那是曾经爱慕掌门人的一位师叔所种下。
东峰那边的洗墨池不知被谁偷去了几粒潭底最深处贞观前几年的铜币,听说那是掌门人当年回山以后投下的许愿币。
西峰……北峰……
四大山峰的每一个跟那位昆仑掌门有关传闻事迹的事物都短短在这两天之内被祸害了个干净。
然而四大峰主未曾出过面一次,那位掌门人也未曾动过怒。
当后天来临的那一刻,顾易第一次发现,或者说是应该是在习惯于自家师傅那恬淡性子之后又一次察觉原来自己的那位师傅是真的对于曾经的一切如此的漠然。
他撇着嘴,不高兴的下了山,而他等待那名少女的惊喜却并未到来。
直到他下山之后,在他住下的那间昆仑峰半山腰的院子里,多出来了一名中年男子,而他在到达那间小小院落的同时,有一位常年混迹在这里的少女正在将那株搬家过来的雪莲花放在从峰顶取来的雪堆上,小心的呵护着那浅浅的一层根须。
“祖爷爷。”少女看到中年男子的到来也不意外,只是指了指院子里的水桶,那几尾金鳞赧尾正在憋屈的在这小小地方转来转去。
还有屋子里床头底下的铜钱,屋中书桌上的某本听说是被顾易烧毁的书籍……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随后无奈的失笑摇了摇头。
“这一次阿易的下山你要多操心了。”中年男子示意让那位自己的血脉后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而少女亦是乖乖的走上前来恭谨的垂下骄傲的脑袋。
“阿易在修行路上的事情并不需要我来操心,但是在昆仑内和昆仑山外毕竟一个是世外一个是入世,在这一点上即便是十个阿易也比不过你,所以由你帮着阿易我很放心。”中年男子摸了摸少女的头,脸上有着放心,有着感慨。
他放心于这两个孩子自幼的感情便极好,所以少女的话,肯定能够让顾易听进去。
他感慨于自己当年为什么就没有把握住这么好的姑娘?青梅弄竹马,两小不曾猜,这该是多少前辈曾经希冀出现在自己世界里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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