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严厉地盯着杜自远，希望能看清他的内心，“那么，我妹为什么生气！”
杜自远小心地说：“可能是我说话不妥，或者做事不妥。不过，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我发誓，一定会照顾好你妹妹，请你相信我。”
左少卿认真地看着杜自远，终于确信他已经理解自己的意思。她点着头说：“希望你说到做到。处长，您和杜先生还有事吗？”
叶公瑾摇摇头，眼睛却在他们的脸上转着。
左少卿转向杜自远，“那么，杜先生，你请便吧。刚才我说话比较硬，请你不要在意。你请便吧。”
杜自远和叶公瑾打了招呼，转身出了旋转门。
左少卿转向叶公瑾，“请处长到我的包间里坐一坐吧。”
叶公瑾和左少卿回到海棠间里，在桌边坐下。他看了看桌上的菜，说：“你请怀真吃饭，桌上的菜都没有动过嘛，怎么回事？”
左少卿笑了一下，“处长，我其实不是和怀真在这里吃饭，是和廖凤山。”她说到这里，便从皮包里取出雪茄烟盒子，递给叶公瑾，“处长，这是廖凤山托我转交给你的。他说，谢谢处长的关照。”
叶公瑾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就合上了，说：“就这个事？”
“还有一件事。”左少卿注意地看着叶公瑾，猜想着下面的话，会对他起什么作用，“处长，您还记得那个死了的王天财吧？右少怀疑是柳秋月刺杀了王天财。我刚刚知道，是联勤总司令部的人干的！”
左少卿的本意，是想借这件事扰乱叶公瑾，以掩盖今天发生的事。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还真的把叶公瑾吓了一跳。他已经明显感觉到，王天财被杀，是对他的一个警告，是严重警告！这件事让他很窝火，却又不敢声张。
叶公瑾轻声问：“左少，你什么意思？”
左少卿瞪起眼睛，“处长，你应该问，联勤总司令部的人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要杀王天财！他们想掩盖什么！这是一。第二，既然他们完全有能力除掉王天财，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办这个事？他妈的，他们想把这件事栽到我头上吗？”
左少卿的这个说法，让叶公瑾十分意外。刺杀王天财的事，如果要栽到左少卿头上，其实就是要栽到我这个当处长的头上呀！难道一个警告还不够吗？
叶公瑾脑筋一转，就想起那个六人名单来，联勤总司令部的参谋长也在名单之内。他拿起桌上的筷子，搛了一片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他轻声说：“左少，我记得你和明贵整理的六人名单里，就有联勤总司令部的参谋长，是吗？”
左少卿一点头，“是，有他。”
“左少，这个参谋长可是联勤总司令部的实权人物呀。你对他怎么看？”
左少卿认真地想了一下，“处长，我年初查军火案时，并没有查到他。但刺杀王天财这么大的事，如果没有他点头，一定没人敢干。他应该是幕后的人。”
叶公瑾盯着她，“左少，你认为，他会是‘槐树’吗？”
左少卿忍不住一愣，脸上也露出疑惑的表情，注意地看着叶公瑾。
她的这个表情，当然看在叶公瑾眼里，也让他心里的疑虑更重。他继续问：“左少，他会是‘槐树’吗？”
左少卿悠悠地吸了一口气，已经在心里察觉到什么。她小心地斟酌着，说：“处长，这个不太好说。我和老赵、老程商量的时候，只是把他当作怀疑对象。国防部制定作战计划，都有联勤总司令部的人参与，这个参谋长知道所有情况。我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他列入名单里。另外，联勤总司令部是国防部下面的独立司令部，也在国防部大楼里办公。他究竟是什么人，现在还不太好说。”
左少卿的这个说法，在叶公瑾心里却是另一种感觉。他感觉左少卿似乎是在遮掩。那么，联勤总司令部的参谋长，那个叫于志道的家伙，会是“槐树”吗？
叶公瑾想到这里，就点着头，盯着左少卿说：“如果这个参谋长和共党勾结做军火生意，甚至，他就是那个‘槐树’的话，他会怎么样？”
左少卿心里仍然悠悠的，说“处长，如果他在幕后做军火生意，那他就一定会杀王天财。甚至把刺杀王天财的罪名，栽到我们保密局的头上。”左少卿认真地说，“不过，他是不是‘槐树’，我说不准。”
“那么，他杀王天财，是一种自保措施吗？”叶公瑾盯着左少卿，他此时的心里，真的有点疑虑重重了。
“可能是。但这个还要有证据。”左少卿不动声色地说。
“左少，”叶公瑾目光阴沉地盯着左少卿，“这个事我会考虑。按照你们的分工，联勤总司令部这个人应该是云发负责，我会叫他注意。你现在去哪儿？”
“我要先回一趟家，怀真还在我家里呢，我要回去看一看。”她谨慎地说。
叶公瑾点点头，“好吧，你搭我的车，我送你回去。你得保证他的安全。”
左少卿说：“是，我知道。”此时，她的心里才多少轻松一些了。她隐约感觉，在联勤总司令部的参谋长于志道身上，似乎可以做一点文章。
可是，左少卿这一回家，就遇到了更麻烦的事。
左少卿回到家里时，傅怀真捂着眼睛，正躺在沙发上哼哼。
左少卿此时，真的有一点万般无奈了。这是叶公瑾做的媒，虽说是个不入眼的酸秀才，却也不能得罪。看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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