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策等人进去不久,一辆马车便从门前快速驶过。
那日与萧平辞行之后,几人便日夜兼程地赶路,竟比去的时候早了一天多便到了。
此时马车内,阿美和长离依旧是分两边坐着,只是地上却多了一个着夜行服的黑衣人。
越靠近城门口,阿美的心里就越是发紧。
这些黑衣人没有拿到证据,那么荣贵妃定会派人在回程的路上加以阻挠,可如今,走了这几日,竟然半点事都没遇到。
这太过反常了。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流云的声音,“王爷,城门口好像在进行排查。”
长离与阿美对视一眼,知道事情定然不寻常。
他看了眼地上的人,吩咐道,“进城。”
阿美深吸一口气,坐在一边,面沉如水。
流云得令,又继续驱赶着马车向着城门口驶去。
待到得城门口,马车便被拦下了。
长离平日里便经常带着流云去护卫军军营进行操练,守门的士兵虽不由他直接管理,但也是认得两人的。
那兵士拦下马车后,恭敬地行了一礼,“原来是睿王爷的马车,是小的冒昧了。”
流云顺势问道,“这城里可是在找什么人?”
“大人有所不知,先前那嘉禾郡主,这两日有消息称她是假冒的,陛下震怒,下令全城抓捕。”
“如今可有何进展?”流云挑眉,很是惊讶。
“小的只是个守门的,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她身边那个嬷嬷已经抓住了。”
车内阿美听着他们的话,心猛地一沉,眉头紧锁,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长离看了她一眼,声音淡然,“你打算如何?”
阿美叹口气,有些压抑,“逃是逃不过的,走一步算一步。”
车外,流云又问了几句,便打算驾车离开,却被那兵士拦住。
那兵士面露难色,“大人,这……过往的车辆都得盘查,您这车内……尚未检查……”
流云突然沉下脸,低声喝到,“你这是在怀疑王爷?”
兵士被他这模样吓到了,神色慌张,连连弯腰赔罪,“不不不……小的不敢,可是这……”
此时,车内传来长离的声音,“嘉禾郡主就在车内,本王正要进宫,定会亲自送到父皇面前。”
流云大惊,没想到自家主子居然会这么直接就把人交出去。
如此一来,那兵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行了一礼,退身站在城门侧边上。
流云回过神,继续驾车进了城。
待离城门远些了,他才问道,“主子,真的要进宫吗?”
隔着车帘,长离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了出来,“自然。”
流云无奈,只好将马车驶向皇宫方向。
进得宫里,长离带着阿美径直去了御书房。
彼时懿嘉帝正批着奏折,外头有个公公进来,低声道,“陛下,睿王爷来了,还带着嘉禾郡主。”
他放下手里的笔,皱起眉头,声音带了些怒意,“宣!”
公公福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见着两人踏进门来。
长离身材颀长高大,朗目如星,阿美亭亭玉质,飘然出尘,两人站在一起,倒真是般配得很。
“儿臣见过父皇。”
“小女参见陛下。”
两人站定,一一行了礼。
懿嘉帝有些不满的瞥了他们一眼,吩咐着,“免礼。”
继而,他又盯着阿美,目光中满是怒火,“昨日有人向朕上奏,说你假冒白歌,对于此事,你作何解释?”
阿美方才在路上便在想着这些事,此时倒也算从容。
“小女确是白歌,这几日随睿王爷去临安找证据,回来便被人诬陷,陛下不觉得这两件事太巧合了吗?”
懿嘉帝眯起眼睛,语气里透露着危险,“你这意思,是在说朕已经辨不出对错了吗?”
阿美忙低下头,“小女不敢,小女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怕是有什么误会。”
长离在一旁插话,“父皇,儿臣觉得,此事确实有蹊跷,这时间点实在太巧,还望父皇明察。”
两人都知道,此时不是拿出证据的好时机。
白歌的身份尚且遭到怀疑,那么拿出的证据谁又能保证是真的?
只有证明了白歌这个身份,这份证据才是证据,否则,就是为了摆脱嫌疑而编造的谎言罢了。
懿嘉帝听着长离的话,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门外候着的公公道,“把人带上来!”
阿美虽疑惑,却也没有回头张望,静静地候着。
不一会儿,那公公带着个人进来,福了福身子,便又去门口候着了。
那人一进来便直接跪在地上,头一直垂着。
阿美在稍稍侧目看了一眼,也没看出是谁。
懿嘉帝坐在高位,冷声道,“说吧。”
那人身子颤了两下,仍旧是不敢抬头,“回陛下,小人是如意典当行的老板,数月前这位白姑娘曾来小店当了一副镯子,价值不菲,前不久又被人赎了回去,接着,这镯子便成了嘉禾郡主的信物。”
阿美脑子里轰地一下就乱了。
如今,不管她是不是白歌,都罪已致死!
若她不是白歌,那便是欺君。
若是,明知这镯子乃太后赏赐,却随意典当,亵渎皇恩,仍旧是死!
真是好算计!
阿美面色有些发白,下意识地看了长离一眼。
长离微不可查地摇摇头,示意她先冷静下来。
她转回目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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