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死了,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又还有什么用呢?毕竟谁都不可以将本身的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谁都有责任。
心空隆隆的,什么都容不下,只剩下凄凉,凌枫蹲下身来,用手摸着冰凉的石碑,今生今世都再也不能感知到林絮儿双手的温度,原来生与死虽然只是一线之隔,却犹如天涯海角一般,只可遥望,不可相会,只能留怀念,不能再拥有。
爱的人就在咫尺之间,相隔不过数步而已,甄凤仙不禁走了过去,她也在林絮儿的墓碑前蹲了下来,看着一脸忧愁的凌枫,想不出应该说什么话,她只是道:“文天,你不怪我了吗?”
凌枫摇了摇头,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再怪你又有什么用?毕竟你当初前来梁府也是好意,你也只是为了我,只是后来的事情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你只不过是好心做了坏事而已。”
“文天……”藏在心里的很多话,甄凤仙想要说,却再怎么也说不出口,在这种场合,还说出那些不合时宜的话,会不会让他更讨厌她呢?
有的时候,甄凤仙倒是希望他可以恨她,这样他就会永远都记着她,如果连恨都没有,是不是在他的心里一点儿位置也都没有了?
凌枫冷瞥了一眼甄凤仙,冷冷道:“凤仙,你不应该呆在这里,你跟絮儿根本就毫无瓜葛。”
“什么是毫无瓜葛?絮儿以前好歹也服侍过我的,我视她为我自己的心腹,她此番遭逢不测,我在这里悼念一下她都可以吗?”甄凤仙其实之所以留在这里,也只是因为凌枫,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是没有什么不可以,好,你随便,这也是你的权利。”说完凌枫转身便向前走去。
“文天……”甄凤仙只是在后面轻唤了一下他的名字,她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回头,只是就喜欢这样叫着他,只有这样才会觉得更亲切一些。
凌枫信步走回了梁府,回到了梁府,总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这时一个侍卫迎上前来,将一封信函交到凌枫的手里面,说道:“大人,您请看,这是刚刚从汴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函!”
“信?汴京送来的?”凌枫接过信函,疑惑道:“那送信的人呢?”
那侍卫拱手道:“禀告大人,送信的人已经在一刻钟之前离开了,需要再将他给追回来吗?”
凌枫挥手道:“不用,你退下吧。”
“是,大人!”
汴京来的信,那一定不会是别人,一定是梁文天的家人,只是不知道这信里面会写着什么内容,不得而知。
不知不觉离开汴京城已经有半年多了,不知道现在家里的境况如何,想当初他千里迢迢地从苏州赶往汴京城的时候也只是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将即将要斩首的韩花舞给救下来,他终于还是在爹爹梁尉青那里求到了免死金牌。
临别的时候,记得梁尉青曾经说过要跟几位朝廷的同僚一起将蔡京,高俅,童贯等人恶行上报给朝廷,不知道上报了没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宋徽宗那个昏君一定不会准奏的。
凌枫拿着那封信函快步地走回了房间里面,然后将门给关上,他迫不及待地将信封给拆开,只见那信函里面居然有两封信,一封信的署名是他的妹妹梁月儿,另一封信的署名则是梁尉青。
想必这两封信,一封是家书,一封可能是公事,凌枫打算先看一下那封梁月儿写的信。
虽然还没有看到信里的内容,但是凌枫猜想信里面依旧少不了月儿埋怨的话语,毕竟上一次凌枫回去的时候,曾经承诺过一段时间一定会再回一趟汴京的。
可是他不止没有依照承诺回来,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写过,可能这就是因为远则疏,毕竟他除了梁文天这个身份跟梁家有着很多的关系之外,再别无其他,跟朝夕相处的林絮儿间的亲密比起来差很多。
凌枫拆开了信,果然不出他的意料之外,信的前半部分全部都是梁月儿埋怨的话语,“哥哥,为什么你那次要悄悄地走,还连一声都不吭,你不知道你的妹妹月儿的心里是会挂念你的吗?还有你又食言了,你不是说只要有时间就会回汴京来看月儿的吗?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回来,大骗子!难道那里的公务真的有如此的繁忙吗?你不知道只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吗?”
信的下半部分,则是:“好了,责怪的话,月儿就先说到这里了,只要哥哥你回来,月儿的心里就满意了,对了,哥哥,你跟甄家的小姐如今怎么样了?你们已经成亲有一年多了,什么时候有小宝宝啊?还是你们已经有了,却不通知我呢?”
看到这里,凌枫不禁苦苦一笑,“月儿,世事多变,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等哥哥这次回去,一定给你带个漂亮的嫂子。”
在信的末尾还留了一句,“其实这封信是月儿偷偷写的,爹爹并不知道的,嘻嘻,我是趁爹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将信给给了信差的,哥哥,你要记得,无论再忙也要写一封信,给家里报一个平安,好吗?念你的妹妹,梁月儿。”
终于看完了梁月儿的信,凌枫暗自许诺道:“月儿,等哥哥解决完这里的事情之后,一定回去看你,绝不食言!”
凌枫拆开了另一封信,只见上面浑厚的字迹上写着:“文天,你在苏州城的事情,爹爹已经有所耳闻,虽不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但是也能了解一个大概,我知道你想要除掉肆意妄作非为的蔡鋆,还百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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