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什么不好答的。
三公子之所以要斟酌再三,还是因为楚倠。
“长兄为父王长子,又算是母后的养子,所以才有资格继承国君之位。”
这也是三公子不服气大公子的原因。
明明大公子的生母只是个低贱的婢女,可就因为他被王后养了几年,身份就跟着抬高了,死死地压在几个弟弟头上。
凭什么?
萧乾乜斜了儿子一眼,给他倒了一盏茶:“你不服气?”
三公子梗着脖子点点头:“儿子不服气!”
“不服气就对了。”萧乾示意三公子吃茶,看三公子又不服气又很疑惑,才道,“孤做公子的时候,也很不服气。明明孤比长兄更适合这个位置,为何先王会中意长兄,即使长兄病弱而死,还要把国君之位传给孤那个侄子!”
这是三公子第一次从萧乾口中听到这些萧家秘史,他既兴奋,又惶恐。
“但孤再不服气,也没办法,王命难违啊。后来,孤去了云州,在云州,孤才慢慢地学会怎么做一个王。”
萧乾掀起眼皮看了看三公子,三公子心中“咯噔”一跳,父王今日能同他说这些,既是与他剖心,又好似是在警告他。
三公子手心里都出了汗,要是阿好在就好了,或者丑丫头在也行,她们肯定会告诉他,父王这些话到底有何深意。
“孤在云州,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等’。这一等,就让孤等到了机会。你知道那几个逆公子是怎么输给孤的吗?”
三公子老老实实地摇头:“儿子不知。”
“哼,你这会跟孤装老实啦?”萧乾冷笑一声,“是因为他们不会等!他们太着急了!一着急,就在大义上站不住,就容易露出马脚。孤就是抓住他们的破绽,才赢了他们。”
“儿啊,”萧乾长叹一声,“你呀,就是太沉不住气,等不了,忍不得。有人从旁提点还好,就怕你不听人家的提点,自己冲动行事,酿下大错。”
三公子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他挺好的啊,怎么父王还挑起他的毛病了。
“孤知道,孤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少年人总是这般一意孤行,非得等撞墙了才知道回头。罢了,孤管不了你。那就找个人来管着你。”
穿着常服的萧乾支起一条腿,随意地倚着身后的靠枕,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国君,更像是个世家闲散郎君:“那个楚倠是个聪明孩子。阿好原本也有些冲动,自从和楚倠一处,性子也收敛了许多。想来,这个楚倠也能管管你。”
“父王?”
三公子心中狂喜,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萧乾:“父王是答应儿子和阿倠的婚事了?”
“孤这里是答应了,可你舅父那里答不答应,孤可没法保证。”
三公子急了:“父王是大王,只要父王一道旨意,谁人敢有意见?”
“傻儿子,事情可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一会儿你舅舅进来了,你先别说话,听听你舅舅说什么。”
于从霖等得都要睡过去了,才被小内侍给推醒。
“大人,大王召您进书房呢。”
于从霖慌忙站起来,差点把凳子给绊倒。
“大人小心点,不急不急。”
小内侍一副阴柔的嗓子,不紧不慢地安抚着于从霖:“大王和三公子高兴着呢。”
于从霖再次给小内侍道了谢,进了书房内,眼睛也不敢乱看,跪倒在地,给萧乾和三公子行了礼。
萧乾叫起:“于公,你来的正好。老三说想要求娶楚家女为夫人,你怎么想啊?”
于从霖又小小地心塞了一把。
“大王,三公子的婚事自有大王做主。”
一句话把这问题给带了过去。
“大王,臣有个不情之请。”
“嗬!”萧乾倚着靠枕,调整了坐姿,“又来了个不情之请。”
于从霖不知萧乾这是何意,说话未免又多加了几分小心。
“陛下,臣之女,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了。小女不懂规矩……”
话才开了个头,就被萧乾打断了:“是啊,丫头们都长大了,越来越难管了。于公啊,你有两个女儿,孤可有五个女儿呢。个个都让孤头疼得很。”
“小五性子温吞,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嫁了人,怕她受欺负。”
于从霖讪讪而笑:“大王说笑了,公主身份尊贵,谁敢欺负公主?”
萧乾掰着手指头继续数给于从霖听:“小七呢,性子又太傲气,这种性子有人捧着护着还好说,若是嫁了人,和驸马一言不合,就要下驸马的脸子,长此以往,会跟驸马离心。”
于从霖又陪着笑脸:“大王不必担忧,七公主貌美如仙,又冰雪聪明,驸马肯定会让着七公主的。”
萧乾叹口气:“这小八呢,性子又跳脱,整天咋咋呼呼的,没个女郎样。小九呢,性子沉郁,动不动就哭,与她八姊姊不对付,两个人凑在一处就要吵架。”
“最让孤头疼的就是小十了。唉,小十身子不好,吹个风就要发热。这不,又在床上躺了两天。”
于从霖捏紧了衣袍,来了,大王说到十公主了。
这是在点拨他?
于从霖头垂得更低:“大王,臣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吧。瞧孤这个记性,一啰嗦起来,就把你这事给忘了。你方才说,你那个女儿怎么了?”
于从霖舔了舔双唇,嘴角已经有些干裂了。
等了几个时辰,一滴水未进,如今看着大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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