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好想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这个匣子竟然是孙阿蛮的陪嫁之一。
“你为何要单单把这个匣子给我?”
魏常侍仍旧跪着,但身子却挺得笔直,他一双眼睛十分锐利地扫过苏苏等人的脸庞,沉声道:“请殿下屏退左右。”
萧沅好一抬手,苏苏等人鱼贯而出。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说吧。”
“殿下!”魏常侍重新跪伏在地毯上,显得很激动,“王后弥留之际,特地吩咐老奴,将这些匣子都留给殿下。可老奴只会打开一个,还是王后亲手教给老奴的。其他的,老奴就打不开了。”
萧沅好很无语,她的个亲娘啊!想要偷偷摸摸给她个东西,也得告诉她这东西怎么才能拿到手啊。
就给了她一个能打开的空匣子,剩下的那些要她自己琢磨怎么打开吗?
这也太难为她了。
“殿下?”
萧沅好摆摆手,让魏常侍起身:“魏常侍回去吧,记得排两出热闹的戏就成。”
魏常侍赶着追问一句:“殿下,那这匣子的事儿……”
“魏常侍以后不必再提起这些匣子。把它们忘了吧。”
魏常侍有些失望,他还想再劝十公主几句,毕竟是自己阿母偷偷摸摸给的,里头的东西肯定很重要,十公主得放在心上啊。
但十公主现在这个态度让这个老内侍很受伤,他可是拼了命在守护这个秘密,他珍而重之的东西,在十公主心里头却是个大麻烦。
十公主连提都不想提。
魏常侍从西偏殿出去,回到翠韵台就倒下了。临近年关,奴才病了总归是个晦气,哪怕魏常侍已经熬到了常侍的份上,也得老老实实挪出后宫养病。
魏常侍心灰意冷,这病就来势汹汹,本来不过是个小风寒,到后头愈演愈烈,腊月二十八竟然都下不来床了。
毕竟是个有些资历的常侍,又是曾经在凤栖梧伺候过王后的人,下头的人不敢瞒报,一层一层报到高宏安这里来了。
高宏安想了想,随便寻了个玩意儿,叫来个小内侍,要他往西偏殿走一趟。
萧沅好收了东西,也没多想,打发清明跟过去道谢。
清明再回来的时候,就跪在萧沅好跟前,小声把魏常侍的事儿给说了。
萧沅好当机立断,让苏苏收拾了东西出宫去定国公府,然后想办法递消息给恩泽庄的廖峰,让他寻了人冒充魏常侍的老家侄子,把魏常侍接出宫荣养。
总归是曾经伺候过孙阿蛮的人,就当是她尽一份做女儿的孝心吧。
这事儿瞒不过萧乾,萧沅好也没打算瞒着他。
除夕守夜那日,父女两个仍旧相携着去了凤栖梧。
这回进来,萧沅好就留神观看起屋中的陈设,尤其留意魏常侍说的那几个红匣子。但遗憾的是,一个匣子也没找到。
“阿好找什么呢?”
萧沅好收回视线,乖巧地跪坐在萧乾的下首:“孩儿什么也没找,就想多看看阿母住的地方。”
一句话让萧乾的眼睛发涩:“以后阿好想进凤栖梧,不用去跟孤说,想来就来。”
萧沅好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她可以随时进来翻找魏常侍口中的几个匣子啦。
这可真是正瞌睡就有人给递枕头啊。
“阿好,你老实告诉父王,那个魏如海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萧沅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魏如海就是魏常侍。
没想到萧乾会直接问起。
萧沅好不敢掉以轻心,微蹙着眉头,想了会儿,才道:“魏常侍说,我生得像阿母。阿母若是见了我,必定欢喜。”
她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也是我不好,我那屋子太热了,魏常侍进去也不肯脱大衣裳,脑门子上的汗珠子汩汩地往下流。听说一出西偏殿吹了风,回去就病倒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想着大过年的,他一个人孤苦伶仃被挪出宫去,能去哪儿?就让人冒充魏常侍的侄子把他领回家去,好歹给他一口饭吃,也算是替我阿母恩赏他。”
这话说得入情入理,哪怕是萧乾,也找不出破绽。
“以后这种事儿不要瞒着孤。若是跟孤不好说,跟太后说也是一样的。你瞒着太后行事,让太后知道了,该多伤心?”
萧沅好着急了:“祖母知道了吗?”
那可是个爱吃醋的老太太,让她生气一回,萧沅好得花好大的力气才能哄回来。
萧乾便有些吃味:“阿好只怕太后生气,不怕孤生气?”
得,又得哄另外一个。
萧沅好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撒娇又是卖乖,终于哄得萧乾笑开颜:“不逗你了。”
气得萧沅好直翻白眼,喜欢逗弄小孩儿的大人最讨厌!
看萧沅好生气了,萧乾才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又一脸严肃:“阿好,孤与你说一件正事。你记住了。奴才这种东西的话最不可信。他们或是为名或是为利,什么瞎话都能编出来,哄得主子上当。尤其是看你年纪小,身份又尊贵,就更喜欢拿着一些话来骗你了。你若是吃不准真假,就先与太后或者孤说,免得被骗了。”
萧沅好眨眨眼,萧乾为什么这么害怕魏常侍会跟她说什么?
难道,萧乾和孙阿蛮并不像外人看见的那么恩爱?
萧乾的紧张使得那几个红匣子的重要性陡然增加,萧沅好哪怕是在梦中,也会梦见几个红匣子就摞在一处,却已经被人打开了,里头空空如也。
她总是会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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