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好白了的九数到底学得如何?大家都听懂了,就你没听懂!我不跟你讲了。”
萧鉴实嘿嘿笑:“阿好你是文曲星下凡,我这个粗人怎么与你比得?”
“我也没听懂。十妹妹,你再讲一遍吧。”
萧沅好一听这个声音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循声望去,六公子萧鉴宜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正阴阴地望着她。
萧沅好顿觉头皮发麻。
她挪动小碎步,往萧鉴实身边一藏,装作没听到萧鉴宜说话,仰着头笑嘻嘻地看萧鉴实:“三哥哥,我教你九数,你叫我五射,好不好呀?”
萧鉴实大大咧咧地笑道:“你小小年纪,学什么五射?等能拿得起弓再说吧。”
兄妹两个嘻嘻笑着,跟在萧乾身后走了,留下瘦弱的六公子萧鉴宜,像一根竹子一般,孤独地立着。
“六弟,”大公子萧鉴宁揽住萧鉴宜的肩膀,温和地笑道,“阿好还小,你不要生她的气。哪里不懂,大哥给你讲一讲。”
萧鉴宜扭身挣脱萧鉴宁的手,抿嘴道:“多谢大哥,我什么都明白,没有不懂的地方。”抬脚就走。
萧鉴宁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勾起嘴角笑了笑。
真是小孩子,做事只凭着自己的心意,撞到南墙才会哭。
楚先生跟在萧乾身后,一路嘀嘀咕咕,非要劝说萧乾同意萧沅好跟着他来含章阁读书。
“陛下,”他道,“十公主虽是女儿身,但她小小年岁天资聪颖,若是囿于闺阁之中,实在是泯没良才啊!”
萧乾挑挑眉:“是么?不想我儿竟然是大才。”
他摸摸萧沅好的小脑袋,问道:“阿好想跟着你哥哥们一起读书吗?”
萧沅好当然想,她毫不犹豫就点头。
做个时不时就被人追杀的公主有什么意思,整天困在闺阁里头,和像倾城夫人于从云这般的人说话,累也要累死了。
等熬到年纪了,又得嫁个自己不熟悉的人,从宫中这个大樊笼跳到另一个小笼子,继续与一群说话云山雾罩的人打交道。
光是想一想,萧沅好就头大。
她要走到人前去,像除夕之夜登临万盛门,万民都跪伏在她脚下,山呼万岁。
那种感觉,萧沅好一辈子都不会忘。
要想不困在牢笼里,她必须要走出去,而到含章阁与公子们一道读书,无疑是走出去的好机会。
她眨着一双星眸,满含期待地看着萧乾。
萧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点头:“那就让阿好到含章阁试试,要是跟不上,就还是回小瀛洲吧。”
楚先生表现得比萧沅好还要激动,撩起袍子就跪下来给萧乾磕头行礼,仿若他才是萧沅好的阿翁。
萧乾也哑然失笑:“楚先生当初教授孤功课的时候,可没这么激动。看来我儿真是一个奇才啊。”
这话就是开开玩笑,谁也没有当真。
三公子萧鉴实还朝萧沅好挤眉弄眼:“阿好,以后我的九数可就要拜托你了。”
温先生早就看破了萧鉴实的鬼把戏,轻轻咳嗽一声:“三公子,功课还是要自己做。”
萧乾便转过头瞪了萧鉴实一眼:“听到没?功课自己做!可不许抄你妹妹的!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这边父子君臣热热闹闹地说着功课,小瀛洲里的比试已经结束了。
最后一项琴技,七公主萧沅如毫无疑问,夺得了头名。
一下学,萧沅婵就揽着萧沅如的胳膊,笑道:“阿如,你可真厉害,画技与琴技都这么出彩。上午楚先生还夸赞你的字写得好看,我看,你就是咱们姊妹中最有才的那一个。”
萧沅如咬着嘴唇,轻声叹道:“阿婵姐姐不要夸我了,我不是最好的那一个。十妹妹才是。”
萧沅婵冷哼一声:“阿如,你怎么又提起那个灾星?她哪点好了?不就是下棋赢了头一名吗?她小小年纪就精于棋道,可见城府心机都要比咱们深沉。这种人,我们合该远离才是。”
萧沅如直觉上认为不是萧沅婵说的这么简单,五姐姐也精于棋道啊,可是五姐姐就是心思最单纯的那个人。
十妹妹尚且年幼,只不过的确天资聪颖,下棋赢了她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她摇摇头,讷讷道:“不是这样的。十妹妹的画技其实也比我好太多。只是父王偏心罢了。”
萧沅婵气得直跺脚:“阿如,你不要妄自菲薄!王叔就算偏心,也是把一颗心偏给萧沅好了。你这次画技夺了头名,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与王叔偏不偏心有何相干?”
萧沅如嘴角的笑容很苦涩。
是呀,父王就算偏心,也不可能偏心于她。
她虽想不通父王为何会说十妹妹的画不如她,但总归不是因为偏爱她的缘故。
自从十妹妹病好,父王对子女的疼爱就全部都移到十妹妹身上去了,眼里心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萧沅如越发闷闷不乐,一直到万福宫门口,才深吸一口气,将苦闷憋回肚子里。
还未进正殿,就听到萧沅好的笑声,萧沅如脚步一顿,脸上尽力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十岁的小姑娘本来就生得好看,脸上再带着笑,就让人心情愉悦。
萧沅如一进正殿,仙姿夫人王倚梅就没口地夸赞:“阿如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刚一进来,我都不认识了。”
萧沅如福了福身子:“夫人谬赞。”
她行过礼,就不再多言,与萧沅婵一左一右,站在了倾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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