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斌的主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除了常十虎,主意打定后,陈安壑就拨通了死无命的电话。
死无命刚刚接通电话,陈安壑就劈头盖脸的骂道,“死老哥,你是几个意思?”
“陈老弟何出此言?”死无命一脸懵比的问道。
陈安壑硬邦邦的说道,“如果死老哥信不过陈某,大可不必跟陈某谈什么合作。”
死无命恍然大悟,原来陈安壑是在责怪他派人盯着十到十五堂的事情。
联手攻击周门只是双方的第二次合作,在这之前,双方只是在采石场之战中有个一段短暂的合作,死无命对突然冒出来的陈安壑没有半点了解,他安排人盯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这种事情被人戳破了,肯定是尴尬的,尤其是双方有点合作,却又貌合神离的情况下。
“陈老弟误会了。”死无命笑了笑,说道,“老哥我势单力薄,远不是周八指的对手,所以,不得不多散点兄弟出去,暗中盯着周门各个堂口,以防周老贼突然集结人手,将我这点家底连根拔起呀。”
陈安壑戏谑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是小弟以小人之心度死老哥的君子之腹了,小弟在先在这里给死老哥说声抱歉,改天再登门谢罪了,呵呵。”
“兄弟之间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呵呵。”死无命尴尬一笑,想转移掉这个话题。
陈安壑假装没有听出死无命的言外之意,再次戏谑问道,“我今晚又带人在西区转了一圈,顺手灭了几只不长眼睛的小绵羊,就算是小弟给死老哥赔礼道歉了,死老哥对这份礼物还满意吧?”
“那就谢谢陈老弟,死某改天请陈老弟喝酒,陈老弟务必赏光哈。”死无命也只能顺着陈安壑的话题说。
陈安壑语气一边,沉声说道,“三十六堂和三十五堂没有任何异常,但三十四堂里面却埋伏了两百多精锐人马,死老哥就不想说点什么?”
“陈老弟这是何意?难道陈老弟是在怀疑死某暗中给周八指报信……”
陈安壑打断死无命,说道,“死老哥言重了,陈某相信死老哥绝对不会在陈某背后捅刀子,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死老哥觉得呢?”
陈安壑之言,让死无命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死无命确实想过想方设法挑起陈安壑和周门的矛盾,让双方拼得鱼死网破,然后他来坐收渔利,但关键是陈安壑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今天晚上,陈安壑突然提出要联手突袭周门,为了这一战,死无命洒出了全部家底,拼着老命一举端掉周门六个堂口,可谁能想到,陈安壑却又单方面突袭西区,一举断掉了三十六、三十五和三十四堂。
如果时间允许,死无命确实会暗中给周八指报个信,让他集结大军,跟陈安壑和他手下的几大高手死磕一场,但手下的人给打电话时,他还正在北区鏖战,根本没有听到电话。
但陈安壑的怀疑却又不无道理,换成死无命,他也会这么想,谁让他在周门的各个堂口都安排了暗哨呢?
可不管陈安壑是怎么怀疑的,他在突袭依旧让死无命十分高兴。
周门有五十六堂,先被陈安壑端掉了一堂和十八堂,采石场一战,连上炸死的和战死的,周门又损失掉了最精锐的战刑二堂,然后又被死无命端掉了三个堂口,再加上双方联手端掉的十二个堂口,周门一共损失了十九个堂口,只剩着三十七个堂口。
紧接着,陈安壑又端掉了三十六、三十五和三十四堂,但三十四堂可不仅仅只是三十四堂,两百多精锐人马,至少相当于四个堂口的主要战力。
另外,何家一战,周门又损失了五十多人,基本算是一个中型堂口的全部人马,这就意味着,周门仅剩着二十九个堂口的人马了。
最最关键的是,采石场之战、何家之战和三十四堂之战中,陈安壑几乎打残了周门的顶尖战力。
虽然死无命那边也只剩着不到六百人,但他已经有信心跟周门血战到底了。
“陈老弟……”
陈安壑再次打断死无命,正色说道,“陈某相信死老哥的人品,但我底下的那些兄弟却不这么认为,死老哥也是当大哥的,应该知道,世上最复杂的东西就是人心,陈某说的没错吧?”
“人心隔肚皮,确实很难把握。”死无命只能附和说道。
陈安壑略带玩味说道,“不是陈某多心,但如果死老哥不拿出点态度,我底下的那些兄弟恐怕很难相信死老哥跟我们是一条心,如果这样,陈某也就没办法再说服底下的兄弟配合死老哥的行动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对方要演什么那段聊斋?
死无命很清楚,陈安壑是要他再去跟周门死磕一把,不让他有坐收渔利的机会,但他的人不同于陈安壑的人马,他手下的人虽然都是精锐,可却没有真正拔尖的高手。
六场鏖战,他不仅损失了许多人马,还有不少身负重伤的兄弟,就算是完好无损的那些人,也都已经被累得半死不活了。
如果再让他们连夜出击,人困马乏,士气全无,必然会损失惨重。
可陈安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不表示一下,陈安壑还真有可能不再跟他联手,虽然周门已经元气大伤,可要真的只是他们双方死磕到底,死无命也只能惨胜收场。
东海是华国最富庶的城市,也是华国最大的港口城市,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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