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成被他这一大胆的想法吓得一跃而起,面无血色,脑门上豆大的汗滚滚而下,歇斯底里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
可,扳指的事除了他们几个主事人,还有上面那位,还有谁知道?
不可能再有外人知道,这可关系到每个人的身家性命,谁疯了,大嘴巴说出去?
那,洛子归是如何知道的?
还那么明确无误的抢走了扳指?
谢大成都要奔五的中年人,被他自己疯狂的想法吓丢了半条命,直接跳过中年进入了中老年。
整个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精气神,都是颓废状,恐怕心志已然偏移。
没废,也差不了多少。
年轻好啊!
年轻真好!
谢大成只能如此感叹,谭格和手下都忙着找洛子归了,就他,无所事事,只能坐着等,门都不敢出。
他渴望想的一切都是错的,也在等一颗定心丸,哪怕真是上面那位要洗牌,也不会如此这般,什么都不管不问。
等待是漫长的,度秒如年这话一点都没错。
洛子归完全不知道谢大成那些乌七八糟的乱想,也不知道他抢走了扳指把谢大成吓了半死。
他知道的就是闯进闲人俱乐部,找到谢大成,抢走扳指,让县城中的所有小偷忙起来,乱起来。
就这么简单,其他的就交给将军泥去运作。
洛子归根本想象不到那种鸡飞狗跳的乱,被抢扳指是乱,但不会如此乱。
怪洛子归眼神好还是夸洛子归观察入微?
知道那六个数字就悄悄的,非要飞出去给谢大成看。
这招真不是将军泥教的,他也不知道洛子归误打误撞得到了最有价值的东西。
洛子归有个习惯,就是想问题的时候会无意识的删繁就简,那六张扑克牌也是不由自主的拿出来,为了尽快抽身,当然是手中有什么扔什么。
哪里想到其他?
洛子归飞快的横穿几条街,这会才放慢脚步,掏出手机给将军泥报喜。
报喜这词对也不对,感觉有些像狗腿子向主子邀功的意思。
洛子归不管自己本身是不是狗腿子,反正破局第一步很顺利,得到了扳指,很想知道将军泥怎么想的。
这玩意有什么用?
还有那六个数字啥意思?
难道抢来了一座金库?
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将军泥确实知道,也或许……
“怪事,这掌舵者不见人了算怎么回事?”
洛子归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着实很无奈,只能去老地方了。
他一路向北,想的不是将军泥被绑架或者被杀害,而是一些幸灾乐祸的理由。
要么在他老子面前被训斥,不敢接电话;要么是那俩坑货得到消息,找到他在兴师问罪。
不过,洛子归这次他那张乌鸦嘴对将军泥不接电话的原因一样都没说中。
将军泥不是不接电话,而是没机会,此时,他正和一位古稀老者在棋盘上对弈。
这位老者不是将军泥亲爷爷,但也是爷爷,很有身份的爷爷,就算是他亲爷爷,也得放下所有来和这位爷爷下棋。
“不错,棋子选用得当,布局很妙,更难得的是有你自己的风格,没受你爷爷当年的一丝影响。”
老者看了一眼期盼,并没有着急落子,而是抚着白须,看着将军泥赞许一声。
“爷爷谬赞,小子不敢,只是您说的这个棋子,我想您理解错了,他不是谁的棋子,他就是他自己。”
将军泥能得到老者得赞扬那是一份荣耀,但也并没有因此失去本心,过硬的心理素质,让他不失礼数又字正腔圆的回答。
“哦?是吗?”
老者听到将军泥的回答,若有所思,稍有停顿边落子边说:“哦?是吗?”
“是!”
将军泥不作思考,回答简单明了,但手心已经冒汗,老者这一步棋明显是杀招。
老者的棋下得很明显,要全局还是救一个!
救还是不救。
一招不慎,便满盘皆属。
将军泥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知道此时不是考虑的时候,一考虑那他就落了下风。
下风?
这不是将军泥的性格,他要做的还有很多,哪能就这样被扼杀?
“爷爷的锐气还是不减当年啊。”
将军泥突然放松了,考虑就是怀疑,考虑全局就是怀疑他自己,考虑救一个那就是不相信他兄弟。
那就按他将军泥的步调走,稳稳当当的落子。
“哈哈,好,好一个蒋俊礼,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老者明显没想到将军泥会如此落子,不由得发笑,毫不吝啬得夸赞将军泥的魄力。
洛子归很郁闷,明明走的路是对的,可怎么也走不出去,跟鬼打墙一样。
转一圈,又来到原点。
“这尼玛,进迷宫了?!”
洛子归很恼火,明明眼前人来人往,车停车走的,可他就是喊不住人,碰不到车。
抬头也能看见楼房和蓝天白云,可就是没有风也没声。
洛子归来来回回折腾这么久也是又渴又饿,心里闷得慌:“卧槽,尼玛的,我就不信了。”
他屈膝一跃,跳过了三层,没有着力点,还是没有风,再无法跳得更高。
“哎哎哎……”
洛子归从空中掉下来,就地一滚,才卸去重力,免得腿折了。
“要不要帮忙?”
一个声音突然在洛子归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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