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伤痕累累痛得满头满身大汗,还得去谢恩,谢了太后恩,再去未央宫向皇帝谢恩。
咬牙忍痛出了长信宫,一肚子委屈,一脑门子官司。想我堂堂中华人民共和国一大好公民,虽然曾沦落黑道,但总算是洗心革面弃暗投明,满以为从此可以跟普通的女生一样,谈谈恋爱结结婚,过过平凡幸福的生活,谁知阴差阳错跑到这鬼朝代来,每天为了保住这颗脑袋活得提心吊胆不说,有事没事再挨顿毒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到底招谁惹谁了?
刘彻,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最好让我快点找到和田玉早早回家,否则再有一次类似事件,我还不要那破玉了,我还不回家了,索性留下来做一超级祸水,把你个大汉朝搅个天翻地覆乌云盖顶,大家谁都甭想好过。
心里不断发着狠,抬手擦擦不知觉涌出的泪水,出了西司马门。
“刘丹!”有人在宫外迎接我,正是卫青。
望着他关切的脸,我心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幸好想到这位未来的大将军现在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小屁孩,要我二十五岁的大女人对着一小弟弟哭,实在太伤自尊,于是咬紧牙关,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甚至还能开玩笑:“你不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吧。”
卫青皱着眉默不作声地扶我走向马车,一掀车帘,扶雍坐在里面。这么久没见,也只是淡淡一笑,连声问候也没有说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冰凉的药敷到火辣辣的伤口上,感觉舒服极了,我问他:“怎么样?”
扶雍肯定地说:“不会留伤疤。”
“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小霍怎么样?”
扶雍的手在我背上一停,旋即又动了起来,说道:“他原就体弱,此次感染风寒无疑是雪上加霜,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为他调理,还你一个健康活泼的小霍,才不负我辟谷神医的一世英名。”
我略略宽心,想着晋见皇帝后立刻去看他。
可是,扶雍这家伙几时重视起他的英名来了?
随着药布密密匝匝地把我包成一个粽子,马车也晃到了未央宫前。我精神大振地跳下车,再次怀疑这扶雍究竟是人是仙还是妖,一经敷上疼痛顿消,这药也太神奇了吧。呆会儿定要跟他多拿一些,回去找医学专家仔细研究研究,说不定对现代医学会大有助益。
见我神采奕奕的样子,卫青很是惊奇,眼中的阴霾消散不少,赞叹道:“扶先生的医术真有如神人。”
我一把拉过他低声道:“找到没有?”
我问的自然是和田玉。
卫青沮丧地摇头。
有点失望,不过也是意料中事。我拍拍卫青的肩膀安慰说:“没关系,现在我是未央宫的女官,有大把时间细细地找。”忽地想起一事,又问:“仲卿,刚刚在长乐宫,平阳公主可帮我不少,老实说,是不是你拜托她?”
卫青的脸孔有点红,却毫不犹豫地说:“是,我是去求过公主,公主也答应了,却不知是用何法劝得陛下,只让你做个女官;长乐宫那边本想寻你晦气,也是公主出面相劝,太后才肯放过你。说来公主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了然地说:“我知道,改日我一定好好报答她。”
就拿你卫青作谢礼好了。
纵然卫青极力掩饰,可提及公主时那微红的脸孔和明亮的眼睛,明眼人一看即知这是少年怀春的症状,想必在平阳府的那些岁月里,一定发生过什么美丽的事情,使得这两个无论身份、地位、年龄都极不相衬的男女暗暗滋生了些不足与外人道的莫名情愫。可惜罗敷有夫使君有妇,所有一切成了彼此间你知我知,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隐秘,但正因这欲得不得欲近难近的感情牵系,反而令他们心灵交汇的关系更加契合稳固,从而成为同气连枝的盟友,互相扶持的知已。
就我个人来说,自然是强烈反对婚外情,更痛恨所谓的感情出轨,不过,如今毕竟是在历史中,而且当事人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当然希望他们幸福。所以就让我违背一次原则,偷偷地祝福他们能在一起吧。
皇帝在宣室单独接见了我,见我并没有受刑之后预料中的狼狈,这小子似乎颇为失望。
“参见陛下!”我不卑不亢地给他见礼。
皇帝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带笑地说:“我们的刘大人不管到何时,总能这样镇静从容,姿采宜人,看来的确有做未央宫第一花瓶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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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现代文明人,不与你这野蛮人一般见识,我不说脏话,腹诽行吧,努力调均气息,死也不表现出给这混账小子气到的样子。
我温吞吞地说:“多谢陛下给臣这个机会,能做第一花瓶,臣实在乐意之至。”
“啪”的一声,一册厚厚的竹简丢到我面前,皇帝冷冷地说:“朕听了刘卿的话,回宫后好好权衡了一下……”权衡二字特别地加重了语气,来表现他的不悦。“权衡出女官规条若干,你看清楚,若有触犯,朕绝不轻饶。”
规条?还这么多?这可大大不妙。哎……呀糟了,怎么刚刚没想到呢?女官和宫女都是住在宫里的,从此丧失自由,岂不是生不如死?何况这家伙对我虎视眈眈,只怕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一不小心给他占了便宜不就亏大了?
不行!就算要做花瓶,也要做可以朝九晚五的办公室花瓶,绝对不能做别墅花瓶,否则还不如干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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