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里记挂道士的安危,我们等阿光稍事休息后,便立即开始去找人,可等到了阿光救起我的那条河边一看,我的心不由就是一沉。
我一直以为能把我冲出这么远的河流,必然不会小了,可看到河后,我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眼前的与其说是条河,不如说是条山溪,宽不过三四米,最深处仅仅过腰,其中遍布大小不一的岩石。
看到溪流的刹那,我就知道这必然不是葬谷尽头下那条大河的主干道,很可能在我昏迷的时候河流将我冲进了某条支流。这样一来,道士和我冲到一个地方的几率微乎其微。
我深吸一口气,心说就算几率再低也得找,三人当即不再停留,朝着溪流下游找了出去。
溪流是沿着山脚发育的,所以两畔的路并不好走,不过阿光对这附近的情况非常熟悉,一路上都是他在前面开道,我和圆通大师跟在后面,倒也不是特别吃力。
我们一直沿着溪畔找出去了十几里远,可还是不见道士的踪迹,而下一段的溪流因为地形地势的关系,再度拐进了山里,我知道再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叹了口气,对阿光说不必再找进去了。
阿光挠了挠头,同样有些沮丧的安慰我道:“记者兄弟,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说不定你的朋友吉人天相,已经被镇上的人救了也说不定,要不这样吧,等师父回来后,我陪你去镇上走一趟。”
听了阿光这番热心肠的话,我几乎都有些怀疑自己之前对他的印象是不是错误的了。不过很快,我瞥见了阿光那老实巴交的表情下隐藏的一丝狡黠,不由翻了翻白眼,心说这小子想去镇上绝对另有目的。
果然,我并没有看错,阿光刚表示了他的热心,圆通大师便笑呵呵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上,语气调侃的说道:“臭小子,又想找借口去镇上,难道忘了你师父的警告了?”
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阿光嘿嘿一笑,“大师看您说的,师父他老人家的话我哪敢忘,我这不是想帮记者兄弟么!”
这次圆通大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拆他的台,而是看向了我:“施主,看来你的那位朋友确实不在附近,不如我们先回去,再做计较。”
我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盼道士运气好些,可千万别给淹死了,要不然以后下去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我们原路返回,阿光是个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的家伙,回去的途中他不停的向我打听要找之人的身份,还有我家是哪的?
之前承蒙他搭救我才保住了一条小命,这时候再骗他有些不地道,况且道士的事还需要他帮忙,于是便对他说我的朋友也是一个道士,因为一些原因,我们进入了神农架,结果两人意外坠落河中,这才被冲到了这里。
阿光对我说的这番话反应并不大,只是有些狐疑的问了一句:“神农架?神农架是什么地方?”
我有些无语,我说这家伙怎么这么淡定,原来他根本连神农架在哪都不知道。不过圆通大师显然知道神农架,我刚说完,他的面上就露出了惊疑之色。
“记者,你说你是从神农架被冲到这的?”
我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我知道大师您肯定觉得这有些天方夜谭,实不相瞒,我刚听阿光说起这的位置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两地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不!”我话音刚落,圆通大师就直摇头,神色肃然的说道:“老衲确实觉得离奇,但这跟两地之间的距离无关,这么来说吧,如果你昏迷前真的是坠入了神农架的河中,那么你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除非期间有人特地将你转移到了这个地方。”
我看他说得一脸认真,不禁也有些奇怪,忙问:“大师,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阿弥陀佛,记者你有所不知!”圆通大师口诵了一声佛号,指了指一旁的山溪,然后又指着山溪上游葱茏深邃的大山说道:“这条河名为通冥河,发源于三十里外的深山地下,为地脉之黑水,与你所说的神农架根本不通,且两地相隔近四百余里,断然不可能将你冲到这的!”
听了圆通大师的话,我也有些诧异,心说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那条河把我冲到了这,那我是如何在意识昏迷的情况下跨越了这么长的距离来到了这的呢?
我心里万分不解,但现在显然没人能够为我解答,我只得暂且压下疑惑,眼下只有先找到道士,才有可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一路边走边聊,很快便重新回到了木屋附近。
和圆通大师寒暄了几句后,大师有事便先回屋了,阿光则准备挑水浇菜。这里需要补充一下,由于木屋所处的山谷非常宽阔,所以大部分地方都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茅草,还有其它植物,两栋木屋一左一右占据了山谷的中心位置,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外面,木屋附近的地都被开垦成了菜地,足有两三亩大小,里面都长着蔬菜苗,长势正旺。
我刚刚苏醒没多久,身上的伤也没恢复,有心帮忙可却没那个力气,正当我准备回房间看看手机还在不在背包里之际,突然,一道娇小的人影出现在了小路尽头,并以极快的速度朝木屋这边冲了过来。
这时候已经看清了那人影的真面目,那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粉色小洋装,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惊恐,边往我这边跑的同时,边大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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