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觉心中沉闷,我知道,我今后的人生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再也无法回到之前那种拿着微薄的薪资混吃等死的状态了。
医生拍了拍我,让我不要担心,不管今后遭遇什么,他都会坚定的站在我这边帮我,这让我颇为感动,一直以来,除了我的家人外,医生绝对是我最信赖的朋友,虽说现在多出了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道士,这一点还是从未改变过。
听着两个大男人之间煽情的对话,林巧儿咯咯直笑,问医生为什么当初会和我成为铁哥们,按说我们两个的脾气和性格都不相合,不可能凑到一块才是?
医生听后也笑了,拍着我的肩膀说其实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他就感觉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后来我奶奶的那册巫医书典更是让他坚信我绝非常人。最开始和我相交,他确实是冲着医书来的,可是相处之下,他发现我身上有一种特质,于是才真正敞开心扉和我成了铁哥们。
听他这么说,林巧儿马上好奇起来,追问医生是什么特质?然而医生却笑着不说话了。
吃过饭后,三个人在寒冷的夜里又逛了一圈,等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
医生这次连续加班一个多星期,据说每天都只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现在项目已经完成,他也被放了三天的假,今晚上就住我那了。
……
躺在床上,我久久无法入睡,太多的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从太爷那一代开始的诅咒,诡异的下界与地眼,可怕的梦魇,神秘的天巫教,还有不知是什么成分的张灵瑾和洛依。
这些人或者事都和我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但又全都迷雾重重,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真的无法预料,不过娑冥镇那样的惨剧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离开古镇后的这半个月里,我不止一次梦到旅行团的那些人,他们全都浑身鲜血淋漓的站在我面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上写满了不甘,似乎在埋怨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我却能独活。他们呼唤着我,拉扯着我,每每醒来浑身都是冷汗,心里发慌,那种由自责而引发的恐惧真的可以把人逼疯。
想着想着,我终于睡了过去。
……
浓郁的雾气如绕指的丝绸丝丝缕缕的从我肌肤上滑过,温润潮湿的触感让人非常享受,却又透着那么一股异样感,让人感到不安。四周白茫茫一片,一眼望去,隐约能看到雾气的顶端有着大团的晦涩的阴影,在雾气的掩映下并不明显,但可以确定那里确实存在着某种未知的东西。
哗啦啦,哗啦啦……
一阵非常有节奏的水花声在耳边响起,一点冰凉忽然溅落脸庞,如此真实的冰冷触感让我瞬间惊醒:这是在哪?
我茫然的看着四周涌动着的黏稠雾气,摸了摸脸上的水珠,茫然的意识顿时清醒了过来,心中一惊,明白了这是在哪。
梦,是那个梦,那个纠-缠了我十几年的梦魇。
算起来,自从耶岭出来后到今天,我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有梦到这个妖湖了,不对,在古镇时梦到过一次,不过那次却是不能算的,因为那一次是受到土楼广场神秘力量的干扰,甚至都不能算幻境,很有可能那些画面都真实发生了。
如果不算那一次的话,我已经足足一个多月没有做那个梦了,我甚至产生了了一种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个梦魇的错觉,没想到现在那个梦竟然又出现了。
对于这个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梦,我早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梦境的层次,也知晓了魇的存在,眼前的梦魇之所以如此可怕,只因其太过于真实,让人防不胜防。
而且太爷手札中推测‘魇’其实就是一种下界生灵,它能侵入人的梦境当中,在梦境里一步步诱导,从而置人于死地。要想脱离险境也很简单,只要保持意识清醒,并坚信眼前所见所闻所感皆为虚假之相,就能从容的面对梦魇当中的一切危机。
想到这,我的心安了安,常年重复同样的梦境,这使得我对这个梦有了一定的辨识力,就好比你在现实中上了一次当,第二次再有人用同样的圈套来坑你时,你马上就能分辨出这是圈套。梦里人的思维辨析能力较弱,同一个梦做了两三遍或许无法区分,可如果反反复复做了几百遍,那当你再看到梦中的场景时,潜意识立马就会告诉你这是在梦里。
我现在就是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里。
梦里的剧情还是老样子,竹筏行驶于雾霭迷蒙的湖面,什么也看不见,哗啦啦的划水声极有节奏的在竹筏前端响起,这一次,我会是谁呢?
我从竹筏上站起,边上没人,我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并不能摸出自己长得什么模样,于是探身到竹筏边,想借湖面的倒影看看这副身体长的啥样。
湖水清冽,水面满是被竹筏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而去,加之湖水整体呈现深幽之色,水面很难形成清晰的倒影,我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自己”长得啥样。
无奈,我只得去看身上的衣服,一看之下我却懵了,此时“我”身上穿的,赫然是娑冥镇时穿的那一身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现在的“我”真的是我?这一次的梦魇我不是依附在任何人身上,而是我自己独-立存在的?
我一下子懵住了,可仔细一想又感觉不对,如果是我自己的意识独-立于梦魇之中,自己意识化了一个身体,那也不可能穿这身衣服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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