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养病的日子非常轻松惬意,只是起初的时候伤重无法动弹,大小-便的时候非常不方便。
我身上有厄源诅咒,并且厄源在古镇时再次被激发,我的身体也再度拥有了强悍的自愈能力,可在这种自愈能力之下,我也足足在医院躺了三天才勉强恢复行动能力,由此足见此次受伤的严重程度。
其实在我苏醒后的第二天,我就已经能够说话了,从看护我的那个小护士口中,我得知了自己获救的经过。
原来,在我坠入激流后,一整晚的时间,湍急冰凉的河水将我带出了至少上百里远,甚至已经离开了湘南范围内。
我是被一艘渔船救起来的,他们发现我的时候,离我坠崖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当时我已经被冲到了河岸边,渔民发现我的时候,我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全是沿途礁石划出的血口。深秋夜晚的河水冰冷异常,我在冰水里冲刷了一夜,而且身上还这么多伤,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竟然还没死,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由于那段河道非常偏僻,地处山里,渔民担心我坚持不到医院,于是打了当地驻山武警的电话,这才将我捞了起来,做了急救措施后,送到了当地的医院。
明白了事情始末后,我不得不感叹厄源的可怕,要不是厄源诅咒的自愈能力,我被发现的时候可能已经僵硬了,说起来,这厄源诅咒已经不止一次救了我的命。
同时,我心里也是极为矛盾的,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清楚了厄源的起源与特性,它在救我的同时,也会给我带来无尽的灾难,就拿这次的古镇一行来说吧,如果身怀诅咒的我没有去到古镇,没有厄源作为引子,就不会有尸王,没有尸王,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话对于厄源诅咒来说,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
在我能说话后,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敢说自己现在的状况,只说在外面旅游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但是现在已经解决了。
我老爹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我老妈一顿叨咕,问东问西,担心得要命,还问我在哪,她来看我。我连忙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正和女网友在外面玩呢,我老妈一听,顿时变了语气,催促着让我赶紧找个对象把婚事定了,就这么拖着她不放心,我一阵大汗,忙找借口结束了话题。
电话挂了后,我长松了一口气,那小护士看我狼狈的样子,捂着嘴偷笑,看样子她是听到了。
这让我很是尴尬,说起网友,我不由想起了洛依,心中顿时一黯,也不知道她最后怎么样了?不过听医生的话,她是在我们前面离开的,一路上我们并没有遇见她,也没有遇见她的亡魂,想来她应该没事。
想到这,我忽然记起一件事,在我和医生坠崖后,那个用绳索救我们并且让我感觉熟悉的人影,现在想起来,那真的和洛依太像了,难道那个人真的是她?她为什么要救我们呢?
我并不担心医生的安危,以他的能力,就算洛依有别的企图,他也能应付,真正让我心里不安的是凌柔的死对他的影响。
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需要有人帮忙善后,我现在身无分文,住院的费用也是个大问题,想了想后,我又分别给道士还有三叔打了电话,一来这件事只能和他们说,二来我现在确实需要帮助。
电话里三叔听了我简要的叙述后,语气立刻变了,让我待在医院别乱跑,他会联系当地的警方给与我帮助,一切等他的回电,说完就直接挂了。
我感觉到了异样,三叔的反应有些不同寻常,和我通话时的语气非常急,显然正有什么急事。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死掉不说,并且这件事还涉及到了节点-禁地,按理说三叔的反应不该是这样,可见他此时遇到的急事非常严重,甚至比我带给他的这些消息还要重要。
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三叔显得如此急迫?
我不得而知,相较于三叔的焦急,道士的反应就要实在多了,电话接通时,这叼毛身边声音非常嘈杂,感觉像是迪厅的声音,我冲他吼了好几声,这王八蛋都没有听到。
等他出了迪厅后,听出了是我的声音,这家伙当即来了精神,问我这段时间上哪去了,还说他前几日一直梦到我满身鲜血的站在他面前,问什么也不说,惊醒后,他感觉心神不宁,当即给我算了一卦。
当然了,直接给我算卦他是不敢的,毕竟上次差点挂掉,他算的是林巧儿近期可能发生的剧变。由于我和林巧儿合租一处,我如果出事,林巧儿的命格也会受到影响,所以给林巧儿算也相当于间接给我算。
可谁成想,连卜三卦,皆是大凶,主丧亲朋。道士还算够义气,担心我的安危,他马上找到了我家里,却发现不仅林巧儿没回来,就连我也出门了。
道士的话让我心中鄙夷,我说你就是在迪厅里担心我的?他顿时尴尬的笑了笑,我懒得和他计较,也没和他细说自己遭遇的事,只说自己住院了,让他带钱过来帮忙。
挂了电话后,我心中再次变得阴郁起来,想起了道士之前给王晰董倩算的卦,还有他给我算的卦,没想到这两卦竟然都应验了,如果当初我相信道士的话,没有离开,那会不会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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