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芸没有回答覃玲轩的话,依然将目光着落在瑾儿身上,非常的怪异,脖子上的几根青筋偶尔暴动着,干瘪的皮肉再包裹不住躁动的青筋,看上去有些骇人。
这样赤裸裸的“敌意”眼神,直盯得瑾儿浑身不自在,脊背略微有些发凉,她和上官芸芸只是初次见面,并没有任何往日的过节,也没有任何现在的交集,她怎么就招惹到她,得罪她了,瑾儿想不明白,她在极力躲闪上官芸芸的眼神,不敢与她对视。
“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覃玲轩夹在中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终于体验到了当初瑾儿的感受,一边是最敬爱的奶奶,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边是自己所爱着的人,如今她们两个如此焦灼,真是让他无比为难。
“玲,静观其变,”冉苒凑过来提醒道。
覃玲轩想了想,确实如冉苒所说的那样,瑾儿是通情达理的人,别看平时小性子特别古怪,爱惹麻烦,可是对于覃玲轩,她却是无比温柔体贴的,对于上官芸芸,她也是无比尊敬的,瑾儿是不会贸然冲撞她的,因为她得考虑覃玲轩的感受。
再说上官芸芸,她是慈祥的,她对覃玲轩无比地疼爱,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堪称大起大落,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别人是描绘不出来的。
瑾儿和上官芸芸之间一定有什么隔阂,至于具体是什么,覃玲轩云里雾里的,一点都摸不着头脑,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她们之间“融冰”,再见骄阳。
“哎!”上官芸芸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声,将目光转移到了覃玲轩身上。
“上官奶奶,要不我们先进去坐坐,颠簸了一路了……”冉苒机智地在化解尴尬的局面,试图将她们的注意力转移出来。
“不可,不可!”上官芸芸突然阻止道,连连摇头。
不止是冉苒,就连覃玲轩也一脸懵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让他们三个人进屋呢?
“你们路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遭遇?”上官芸芸神秘地问道,稀疏的眉毛抖动了数下,看上去万分焦急。
“奶奶,是的!”覃玲轩将一路上离奇古怪的遭遇,跟她详细说来,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难怪,难怪啊!”上官芸芸连连叹道,再看到三人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他们的异常,他们印堂中散发着一团黑气,那便是邪气,应该就是在来古村的路上沾染到的。
只见她右手五指不停地变换姿势,掐算着,口中念着讳莫如深的咒语。
现场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对于上官芸芸的道行,覃玲轩是无比信任的,当初被困异世界,差点变成了白衣幽灵的盘中餐,幸得奶奶传授破魂咒,冉苒的神情变得无比庄严神圣,他听不出她念的是什么,也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他同样很信任她。
瑾儿收起了内心的疑惑,她钦佩上官芸芸,如果不是她,那个老农还不会让他们搭顺风车,她之前对老农说的话很简单,覃玲轩是受到了恶灵诅咒,跟他接触过的人,非死即残,这次来,是为了去古村寻找他的奶奶上官芸芸,破解诅咒,如果老农一再阻拦,到时候她痛失爱孙,迁怒下来,老农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就是这样一段半劝导半忽悠半威胁的话,愣是让老农无比地“迷信”,这才使得一根筋的他变了卦,改变了之前坚定的想法。
“不好,你们身上沾染的邪气不简单,特别是那股花纹蟒的怨念,”上官芸芸忽然呼吸有些急促地喝道,脸上的神情骤变,变得有些冰冷,刺骨的寒透过脸庞,扩散到空气中来,初夏的空气也随之变得有些潮湿。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惊恐之情尽显。
突然出现的老妪,然后突然消失留下的古怪话语,她只是为了阻挡他们去往古村,那条花纹蟒真的是在“拦路”,经过上官芸芸一说,这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怪只怪那个可恨无知的客车司机,愣是一意孤行,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只不过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牺牲全车人作为代价……
覃玲轩心中为那车枉死之人默哀,他无法度化他们,只希望,他们的魂魄能正常回到地下,不要含带怨恨,缥缈着,游离不散……
“你们先站着别走动,让梧桐下的风荡涤你们身上的邪气!”上官芸芸严肃地嘱咐道,快速地折转身子,这时候的她,仿佛不是年逾古稀,而是一个轻状的妇女,浑身充满了劲。
她开始大踏步地奔跑起来,仿佛在争分夺秒,她忽然扭转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千万别乱动,等我回来!”
“是,奶奶!”覃玲轩照着她的吩咐,没有任何“反抗”之意,冉苒和瑾儿也乖乖地站立着,连脚步都不敢再挪动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上官芸芸拎着一些物件,步履有些艰难地走了出来。
覃玲轩想上去搭把手,帮个忙的,可一想起她说的话,又将这个想法打消了,他们只有足够的配合,听话照做,那才是帮了她的大忙,不然只会是扯脚后跟,越帮越忙。
上官芸芸将一个漆黑的小盆置放在他们面前,小盆没什么特别之处,和寻常人家使用的不锈钢盆差不多大小,只不过上面镀了一层黑漆,黝黑得发亮,盆内异常地光滑,像是刻意“打磨”过一样,想必苍蝇蚊子类落入盆中,也无法站稳。
“这是千年寒铁碾磨而成的黑漆,可祛阴驱邪!”上官芸芸边忙活着,边跟他们做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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