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晓时分,谢玉从睡梦中惊醒,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
由于担心谢天成,慌乱中,连鞋子都忘记穿了,裸着双脚,跑向他的房间。
“天成,天成……”谢玉撕心裂肺地哀号,声音传到客厅及附近几个房间。
闻声赶来的蒙浪和谢浑源,当场石化。
谢天成已经死了,死在自己的床上,房间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他瞳孔放大了数倍,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恐惧。
“壁虎?”蒙浪惊诧道。
谢天成的死状和谢齐的死状极为相似,特别是脖子上隆起的壁虎肉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三弟,三弟……”谢浑源掩面痛哭,心里刺痛着,无比悲伤。
“看来,这次是没错了,”蒙浪叽里咕噜地自说自话。
谢玉双眼通红,宛如嗜血的野兽,他紧紧地捏住了拳头,足足有沙包那么大。
接连死了谢家香火谢齐与手足谢天成,这份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他怨啊,他恨啊,巴不得处以凌迟之刑,折磨覃玲轩,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拿去喂狗。
谢玉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之情和痛恨之意,他忽然想到一个及其惨绝人寰的酷刑。
“覃玲轩,我谢玉发誓,定要‘善待’你,”谢玉完全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如同决堤的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跟蒙浪和谢浑源提出自己酷刑具体实施步骤:首先,割下覃玲轩的舌头,用喑药灌进喉咙,破坏声带,让他闭上那张臭嘴,不再言语;随后,挖去他的双眼,让他不再目中无人;接着,拔去他的头发,灌入刺激性药物,堵死毛囊,杜绝毛发再生;然后,用铜灌入他的耳朵,让他失聪;最后,斩去他的手脚,扔入酒瓮中,用腐蚀性药水浸泡身躯,直到溃烂发臭;如果没死,那就把他扔到洗手间,专人“伺候”,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人彘?”蒙浪发出低不可闻的话语,惊呼着,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这,这也太惨无人道了吧,没想到,谢玉竟然会这么丧心病狂。
连谢浑源这么个粗糙大汉,都不由得愣了愣神。
“我定要把覃玲轩做成最惨的人彘,再将他‘颐养天年’!”谢玉依旧怒不可遏。
“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小王八羔子。”谢玉的话激起了谢浑源的仇恨,仇恨之火被点燃,不断地蔓延,他手臂的青筋开始暴涨。
蒙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候,他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保持沉默。
“要不要先卸下他一条胳膊?”谢浑源愤怒地问道。
“一条胳膊怎么够,我还要再卸掉他一条腿!”谢玉补充道,呼吸声极不匀称,像是一头被气疯了的羊驼。
“谢玉,你冷静点!”蒙浪开始着急起来,他劝慰着谢玉。
看着谢玉跟失心疯一样,完全没有了平常的冷静沉着,这次,像是动真格了,蒙浪心中也没底了。
“冷静?我这还不够冷静?”谢玉怒气冲冲地反问道。
“谢玉,我知道你的痛苦,我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蒙浪眼睛里起了泪雾。
“知道?那你就不要阻拦我。”
“静下心来,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蒙浪继续劝慰着,他了解谢玉,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疯子,只是暂时气不过罢了。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蒙浪?这次,我是真的要亲自动手了!”谢玉说完挥了挥衣袖,宛如魔尊下凡,势不可挡。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真的打算把覃玲轩做成人彘?”
“没错,我谢玉说一不二。”
“你有没有想过,瑾儿怎么办呢?那个小丫头对覃玲轩用情至深,你看不出来吗?”
“那又如何,覃玲轩又没进谢家的门,谢家不承认这门亲事,因为他不够资格。”谢浑源反驳道,话语中充满了轻蔑。
“谢浑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糊涂啊,”蒙浪毫不留情面,一点也不在意谢浑源的感受,接着道,“你想想看,如果不在乎瑾儿的感受,何必要用计,将她‘隔离’在后花园呢?”
谢浑源闷不作声,找不到话来回答蒙浪。
“瑾儿还小,你忍心让她看着心爱之人做人彘,终日以泪洗面,苦受精神折磨吗?”
蒙浪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谢玉平复了情绪。
“瑾儿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谢家家大业大,可不能就这么断送,在你们这一辈手中。”蒙浪忽然感慨起来。
“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谢玉说完,双手不自觉将拳头。
“咽不下,也没有办法,有瑾儿在中间卡着呢。”
谢玉脑海中浮现出谢齐往昔的面貌,谢天成昨天的音容笑貌依旧存在,他的心恍若被利刃刺伤,钻心的疼痛,还不住地滴着血。
“谢玉?谢玉?”蒙浪呼喊着,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
“杀子弑弟之仇不共戴天,我谢玉,如若不能报此血海深仇,枉为人!还要这份家业何用?”谢玉突然情绪颠覆。
“瑾儿呢?瑾儿怎么办?”
“瑾儿?”谢玉唏嘘着,接着态度强硬道,“已经没有闲暇理会她了,谁让她爱上一个最不该爱的人。”
“谢齐是你的骨肉,瑾儿就不是你的骨肉了?”蒙浪情绪也调动起来。
“瑾儿,她如果一意孤行,就不再是谢家的千金,”谢玉突然厉声道,“她本来就不是谢家的人,只是半路上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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