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颜微笑着向管清潋和莫巧怡走来的时候，管清潋和莫巧怡立刻毕恭毕敬地给方颜行了一个大礼。
“管姑娘，无须多礼，以你我之间的情分，这些虚礼便免除了吧！”
方颜上前亲自扶起了管清潋。
“莫姑娘，我倒是对你很有兴趣，不知你愿意为我等解惑吗？”
方颜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莫巧怡。
“不敢，小女自当将一切告知方前辈。”
莫巧怡脸上再次带上了悲悯的面具。
“好的，那咱们边走边说吧！”
方颜招呼一声之后，已经变得如同白鸽大小的小白一下子便飞到了方颜的肩头之上，亲昵地蹭着方颜的脸颊。
方颜也微笑着抚摸着小白，一脸地宠溺。
小白发现，自己变小之后还不错，更容易跟方颜卖萌了。
早在之前，小白便发觉了方颜灵兽袋内，还有三只灵宠。
一只是晓梦幻影蝶，虽然不大看得起那个专门迷惑人心的小家伙，但念在它对方颜忠诚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了。
至于那个有着一丝上古灵兽血脉的癞蛤蟆，一直就是浑浑噩噩的状态，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恐怕之前它没少仗着有一丝上古灵兽血脉的缘故，在方颜面前摆架子，小白决定以后好好地教训它。
还有一个更加不堪的家伙，净灵赤焰蜥，此刻它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沉睡当中，这么一只没用的小虫子，小白觉得考察一下，若是它太没用，方颜也同意的话，不如用来打牙祭好了。
方颜和小白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小白在想些什么，但却浑不在意，毕竟就如小白所想的一样。
对于机械员工净灵赤焰蜥，方颜心中也有些不满。
但念在它曾经跟随了方颜一场，而且多少还是为方颜出过力的功劳上，方颜暂时没想好该怎么处理。
至于小元，方颜早在之前修为到了顶峰之时，便解除了与她签订的同生共死契约，如今方颜是主，她是仆了。
金色液体的奥秘和妙用实在让方颜惊叹不已，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来头。
此刻，管清潋的飞舟之上。
“不瞒你们说，其实我之所以会释放云丝七囊鸠，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莫巧怡徐徐开口。
“此话怎讲？”
管清潋有些糊涂。
其实此刻的管清潋，还处在有些懵的状态之中。
原本以为的战友方颜，竟然一下子便成了她的师姑祖，而她现在居然就这样平静地与宿敌莫巧怡，一同乘坐在飞舟之上聊天。
这一切真是，太奇妙了。
“想必你们也知道，卫都山的形状犹如倒扣在天地之间的一块大铁锅，而且上面被划分出了三十九块之多，而每一块，就是一处梦境场景。”
方颜点了点头，示意莫巧怡继续。
“不知你们还记得，当初在山坳内种道之时的情形吗？”
“当然。”
“那时，那个巨大的海龟从海域当中脱出之时，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它的背脊上，除了铭刻着一个超级祖符之外，还被划分出了三十九块。”
莫巧怡说到这里，方颜和管清潋皆是一愣，瞬间想到了什么。
“难道，我们所处的卫都山，其实便是那巨大海龟的背脊？”
管清潋有些难以置信。
“的确如此。而寻常的海龟的背上，只有十三格而已，而对于乌龟这种生物来说，每修炼一万年，背脊上才会多长出一格。”
也就是说，那巨大海龟起码存活了二十六万年了，这才能够在龟壳上开辟出三十九格来。
而且，这只是保守估计，因为对于乌龟来说，每多开辟出一道格子，所耗用的时间只会越来越长。
“这只海龟，之所以能够如此，便是因为它也是一只灵兽，还是一只拥有上古四大神兽之一玄武血脉的灵兽！”
莫巧怡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也不由闪过了异彩。
方颜和管清潋更是瞠目结舌，没想到卫都山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当然，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收服这样的天地灵兽，因为这是不可能之事。”
“它早就认主了。
而且，它的寿命也几乎走到了尽头。”
莫巧怡说到这里的时候，悲悯之情更甚，只是直到此刻，方颜也分辨不出这丝悲悯的真假来。
“而那些梦境场景，虽然曾经被我以及其他人短暂的控制过，”
方颜敏感地捕捉到了其他人和短暂这两个关键词。
其他人指的应该就是那他界入侵者尸蟞，还有赤灯观老祖了。
短暂这个词便有些意思了。
“但最终决定我们生死的，还是它而已。”
“这话怎么说？”
方颜忍不住发问。
“因为，即使是在这个梦境场景当中，真的被我们控制了，赤灯观老祖也炼化出了至宝，即使赤灯观老祖将浑天碎日钵炼化了，却也根本无法为祸关宿港，更遑论其他界域了。”
莫巧怡说到这里，眼神之中的悲悯终于多出了一丝后怕。
“所幸我得知了此事之后，站到了你们这一边。”
莫巧怡的话，让方颜和管清潋有些糊涂。
于是，莫巧怡继续解释起来。
因为，无论此地如何天翻地覆，但终究还是借用那巨大海龟才能够衍生出来，卫都山从某种意义来说，已经是巨大海龟自身的一部分了。
虽然不知道，巨大海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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