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苻乐和那另外两个一同被抓来的人一起住在了千云阁里,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负责照顾他们的仆人大概有十几个,每天的仆人都不一样。
同时这些仆人也每天都会送来各种上好的灵丹妙药,帮苻乐三人清除身体里的兽毒,苻乐三个人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了起来。
他们的自由也不再受到限制,虽然自由在这宗门里走动,但苻乐他们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依旧只在这千云阁的附近走动。
在此期间,苻乐又看到过一次那抓他们来这个宗门的阴柔男子,他从苻乐旁边经过,似乎是没有看到苻乐,这个阴柔男子的身后又跟了几个穿着破烂的新面孔,这几个被他新带上这宗门的人表情拘谨的跟在这阴柔男子的身后,同时神色新奇的左右张望,打量着这宗门里的一切。
苻乐站在旁边缄默无言,他望着阴柔男子和那几个人逐渐远去,叹了口气又回到了千云阁。
总有新的不幸,在轮回交替。
苻乐从那以后尽量不再出这千云阁,令他一直很烦躁的是,自上次一别,他再也没有见到过项天鸽,苻乐也不知道该去这宗门的什么地方找他。
“开玩笑嘛,那是我兄弟,被你们那个什么宗主拦在中间算什么事?”
苻乐愤愤不平,在这座奢华的千云阁里十分烦躁的来回踱步。
苻乐不止一次向那些仆人要求带他去见项天鸽,得到的却总是那几句毫无意义的答复。
“大师兄在经过一个重要的时期,望大人不要去打扰。”
在这些仆人第几十次这样答复他后,苻乐终于要忍不住了,他胸膛里的怒气几乎要压制不住了,看着这些仆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苻乐终究是没有了办法。
他还是做不到把这些年龄比他父亲还大的人真的当成仆人,所以也更不会做什么打骂他们的事。
苻乐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是枯燥,项天鸽突然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他,让他心底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这种情绪逐渐在心底发酵蔓延,让得他一天比一天烦躁。
后来苻乐终于明白了,他默默地想,这便是怅然若失的感觉吧。
苻乐开始坐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但就是在那奢华的房间里坐不下去,而那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也一天到晚的不在房间里,于是苻乐开始在这宗门里逛来逛去,观察那些整日修行练功的男女弟子。
同时苻乐也在不停地请教那些仆人的过程中,对这个第一星辰上的语言也掌握的越来越醇熟,已经能够和普通的凡人简单沟通了。
苻乐走在小径上,百无聊赖的踢着石子,他房间里的那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已经好几天没见了,仅剩的另一个人今天一早也没了踪影,苻乐觉得生活越来越枯燥了。
呼——
苻乐呼出一口浊气,坐在了路旁,路上来来往往着很多的弟子,他们经过苻乐时纷纷侧目,但或许是因为苻乐身上的那套白色袍子,那些过往的弟子也仅仅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而没有做出其它的举动。
苻乐闭上眼睛,无视这些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一时间也乐得清闲。
突然耳边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苻乐再睁开眼时,几个黑衣弟子消失在远方。
“唉……”
苻乐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又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苻乐望着自己身上精美的白色袍子,又望了望这湛蓝的天空和天空上洁白的云朵,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一切都很完美,他却高兴不起来。
突然前方的一物打断了他的思绪,苻乐惊讶的看到,路边的草堆里似乎躺着一个东西。
苻乐迟疑了一下,警惕的看着那东西,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彭——
看清那人的相貌后,苻乐突然瘫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嘴唇慢慢变成青色。
那是个死人,但苻乐这段时间见过的死人也已不是少数,若只是个死人倒也不值得他这么失态。
关键在于,这具死尸他认识。
……
荆州分宫的宗门小径里,一个少年背着一具已经发臭的尸体一步步的往前走,少年背上的那具尸体是个中年汉子模样,这汉子的体型要比这少年大得多,少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
路过的男女弟子皱着眉头,望着这少年背上的尸体,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他们纷纷厌恶的捂住鼻子。
一些气盛的男弟子忍不住要上前发怒,但看到那少年身上穿的白色袍子,又颇为憋屈的把火气压了下去,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苻乐面无表情的背着这汉子的尸体,继续往前走,他仿佛听不到周围那窃窃私语的声音,目光空洞的看着脚下的路,一步步向前迈去。
苻乐现在脑子里还依稀有着一些画面,这汉子给那头天晚上做“滤器”时便死亡的同伴祭拜,现在轮到苻乐祭拜他了。
苻乐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死在那乱草堆里,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一开始就没有穿上那套所谓象征身份的白色袍子,苻乐还记得背上的这汉子,他在看到那套精美的长袍后的慌张表情。
他们两个人从被抓到这宗门里,便一直和苻乐呆在一起,一起濒临死亡,一起又转而身处荣华,由于语言上的障碍,苻乐没和他们说过话,他甚至不知道背上这个人的名字。
但此刻只有苻乐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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