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雷符,祭出刹那,四野水分迅速流失,空气变得干涸无比。
半空中,水汽汇成乌云,渐渐笼罩注整个黑死林。
云中,电光闪耀。
任言非眉头一蹙,剑招却是不容再变,冲林剑气浑厚磅礴,足一踏,身形疾奔,短短十余步,足下生尘,步步生辉,紫光灿然。
千瞳从青色道衣上撕下一根长条,裹在剑柄之上,屏息提气,全身功力集中在剑柄之上,同样向着紫土堂主飞奔而去。
此时,天生异变,在二人双剑交击的瞬间,一道气势骇人的落雷自乌云劈下,正好便落在青蜂剑上,天雷之力加乘,千瞳剑光大盛,瞬间胜负易手!
天雷破月漫,电光灿阳关!
一剑交击,紫土堂主被雷剑之威震退数十步,虎口破裂。
“哈哈哈,小子这等想法,何人敢做?剑气引动天雷助威,哈,人力终有尽,物力何有穷,此招,败不了我,还有何招,现来吧!”任言非一剑受挫,更激狂性。
千瞳内心翻涌,内府已受极大震荡,“人力终有尽,物力何有穷?”以自己的内元,天雷之招用不了十剑,便要被天雷之威震得肝胆俱裂,十剑之内取不下此人,那便是机关算尽,无处逢生了。
心念把定,千瞳真元再提,功力爆窜。
“哈啊!”
功力爆发一瞬,千瞳近身三丈沙石翻飞,声势震天,精纯内元灌入青蜂剑,剑威更上一层,天空乌云如受感召,翻涌不息。
“好小子!”任言非见千瞳极招再催,不敢大意,手一摆,撤剑使刀。
两柄圆刀一上手,刀劲雄浑霸道,刀势绵绵不绝,真正强者的恐怖内元狂泻而出,席卷风云。
“这天,吾尚不惧,何况汝之薄雷!”
狂言过后,便是强招。
“天沟明月!”
双刀合并,化作圆月,任言非单手持刀,紫色星月袍随风舞动,一派王者气象。
千瞳见状,身形疾走,剑光飞泻。
数十步的距离,在二人对向而冲的瞬间便已跨过,刀剑相击,电光火石,雷电再次附到剑身,在交击的瞬间引导至圆刀之上,毫无遗漏的将雷威与剑气传递到任言非身上。
岂料任言非内功深厚,竟然强行以真元与雷电对抗,竟然不分高下。
一剑之后,任言非退一步,千瞳进一步。
两剑之后,任言非再退,千瞳再进。
三剑、四剑、五剑,五剑内,全是毫无技巧的凶险搏斗。
任言非嘴角溢血,刀势已然不稳,但是手依旧稳定,招式依旧不溃。
再一剑,天空中乌云渐薄,日光透过云层照在二人脸上。千瞳面色苍白,看似处于上风,却是被任言非拖住,迟迟不得决;任言非双手尽染,双足皆尘。
握剑的手,早已麻木,甚至半边身体都已经无法完全地控制,真元几近枯竭,下一剑便是最后一剑。
千瞳一剑荡开紫土堂主,一跃而起,举剑向天,稀薄的乌云倾尽最后几分水汽,全部化作惊雷,声势远超前面六道。
千瞳借着天雷,自上而下,飞速而下,仿佛自身便是一道雷,直冲紫土堂主。
“上路吧!”
一阵烟霄之后,少年倒落尘埃,青蜂断成数段。
绝对的实力差距,难以想象的武学境界,注定无法逾越。
硝烟外,即墨濡被气劲轰出十丈之外,再睁眼,平日中挡在自己身前的二人皆已倒下。面前之人是现在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击败的对手,但至少,要能逃走。
心念把定,即墨濡真元狂泻而出,桐木翻转,盘膝提手,白裳乱舞,曲出动天。
“伏羲调,战元竞险!”
一时间,即墨濡催动的本名真元竟然使无弦桐木琴的千年蒙尘抖落一层,一缕奇异的光线闪耀在空气中,使得高亢的战曲威势更上一层。
弦律躁动刹那,真元化作道道气劲喷涌而出,方圆百丈竟是寸草不生、巨木摧折。
连番猛攻,强如紫土堂主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余音尽去,心疲力尽的即墨濡依靠着一株巨木,看着倒在地上的千瞳,忽然一阵惊慌。
“思阳呢?思阳在哪儿?”
······
看着趴在肩上的习思阳,任言非嘴角上扬。
······
在黑死林最大的一处战场,两军对垒,四帅相杀。
习望山一掌荡开教主的方刀,言道:“教主,退吧,你们无胜算。”
“犹未可知也。”教主数次被击退,紫炎方刀却是丝毫无损,刀式也愈发狠绝,“三刻,再过三刻钟,你们中原人后援便会赶到。”
习望山心中一紧,背手于后,蓄势待发,“教主倒是料事如神啊。”
“哈,中原人的把戏,我见得多了。”教主分身化影,方刀上星光闪耀,一刀挥出,绵密充实,直逼牛逼道人。而习望山掌纳风云,道袍一抖,分化阴阳,便是捧住方刀,再借力化退,手中握掌成拳,道元猛提,足下一沉,携风雷之怒击向邪教教主。
教主面对凶狠来招,双手撤刀为章,竟是运化太极,托住风雷一击,同时旋身回掌,逼退习望山。
牛逼道人心中不解:“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运使道门分云拨风手?”
“废话休言,有本事自己猜!”言已至此,教主不再保留,紫炎方刀上手,四周温度骤降。
”好一个寒芒冷现!“牛逼道人言一出,身一动,手中运化太极,掌心浮现太极,刚柔并济,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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