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的脸色变了。
转眼之间,能够让这位移花宫大宫主变这么多次脸,沧华也可以上一下江湖风云榜了。
这一瞬间,邀月的脸好像一块调色盘,五颜六色,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这么多年以来,她没有想到除了江枫那件事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让自己变色,但现在她知道了。
当然,此时除了沧华知道邀月变色是因为气的,旁人显然不会觉得事情这么简单,肯定要多想。
以邀月的高傲性子,以及她现在极端愤怒的状态,她可能会耐心的跟人解释,其实花无缺不是她的儿子,她跟花无缺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怜星拦着她早就杀了这个江枫和花月奴的孽种了,免得看着生气吗?
当然不会。
邀月从来都不会解释,也不屑于解释。
所以沧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之后,除了邀月以外,在场其他人都信了。
包括西方魔教的寒梅和枯竹,甚至屋子中的寒梅和玉天宝。
沧华说话的时候,可没有跟邀月一样以内力传音,所以此时他们看八一八,听八一八,显得十分自在,脸上那种贵圈真乱的表情,哪怕用脚去看都能看得出来。
小鱼儿作为半个当事人,他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无论如何,至少花无缺现在停下来追杀他了,小鱼儿的目的暂时是达到了。至于邀月和花无缺的关系,坦白说他并不是很感兴趣。反正有不是他亲娘,关他什么事儿?
花无缺作为当事人,他显然没有小鱼儿那么轻松,他会想的更多。
从小,邀月对他的态度就很复杂,时好时坏。如果不是怜星的教导,花无缺三观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有点高傲。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表现不够好,不能让邀月满意的结果,可是这个时候从小鱼儿口中爆出来,他发现了另外一种可能。
邀月对他不满根本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因为他的爹。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也是说得通的。
花无缺被小鱼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一刻,他非常非常想要知道这一点是不是真的,他第一次违抗了邀月的命令,停下手。
邀月怒极反笑,看着花无缺道:“无缺,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想我的?”
她是喜欢江枫不假,但是江枫与花月奴有了首尾之后,她怎么可能还跟他有什么关系?
花无缺低下了头,邀月在他心中积威已久,这个话他实在不敢应,也不能应。
可是在他心中,确是觉得小鱼儿这个说法是有有道理。
花无缺下意识看了小鱼儿一眼。
他之前一直没有关注过小鱼儿具体的相貌,可是这个时候,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去掉小鱼儿脸上那一道狰狞的伤疤,再少一点痞气,皮肤白一点,他们两个相貌竟然真的颇为相似。这比什么都能说明,他们真的是兄弟。
“很好,”邀月不再说话了,她气急之下,一掌向着花无缺打去。
虽然话是沧华说的,但是最让邀月生气的,还是花无缺表现出来的怀疑态度。花无缺不愿意听从她的杀了小鱼儿,那么她就杀了他,然后再杀了小鱼儿。虽然有点可惜,但是邀月已经顾不上怜星十几年前为她出的那个可笑的计划了。
先杀了这一群是非不分光会造谣的蠢货,然后再亲自找百晓生组织算账,这群货色竟然在背地里拿这种胡编乱造的情报出来败坏她的名誉,死一万次也不够。虽然理智上邀月知道按沧华的说法,灭口已经是没可能的了。但是情感上,她还是受不了这种污蔑。
花无缺没有躲,他就这么看着邀月这含怒的一掌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既然邀月是他的母亲,有生育之恩,养育之恩,这条命还给她也是应该的。
花无缺内力本就不如沧华深厚,又不像沧华有人替她分担还开了减伤,哪怕邀月受了内伤,这一掌下去,他骤然倒飞出去,砸碎了一片门板。若非他修炼的内功与邀月同源,都是明玉功,邀月的掌力透入他的身上有所减缓,他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现在哪怕没死,花无缺也受了不轻的伤,他现在身上一下子挂上了好几个debuff。
邀月看到花无缺如此,脸上总算有了微微的动容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赌场有所骚动,金九龄带着属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金九龄作为小镇总捕头,在媚上欺下这方面颇有天赋。追命作为六扇门的名捕来的时候,他自然陪着笑脸,就把自己当孙子,而追命一走,如今天大地大,县官不如现管,肯定是他金九龄最大。这个赌场能够开的这么红火,也是给他这个捕头交了税的。
因此,赌场这边出了事儿,金九龄一得到消息,立马便停止了巡街耍威风,跑过来准备“主持公道”,他一向是个明白人,知道要是光拿钱不干活儿的话,这个赚钱的手段是用不长的。而且赌场通知他的时候,邀月还没有来。
如果知道涉及邀月这个疯女人外加江湖顶尖高手,这种不是他能管得事情,金九龄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他之前对于应付花无缺有所把握,因为在江湖上花无缺风评很不错,他也是个讲理的人。但是邀月不需要讲理,至少不需要跟打不过她的人讲理。
只可惜情报不对等,金九龄没有收到邀月来的消息,所以他大摇大摆的来了。
一进来,金九龄先是咳嗽了一声,目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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