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声音在安以然耳边渐渐模糊起来,伤口处不停流出的殷红血液正在带走他的感官,面前的人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枪状的注射器。
注射器的试管中流淌着红色的液体,形似鲜血,却又更加粘稠,在管中左右摇晃,他将注射器对着安以然的脖子扎了下去。
红色的液体随着压力的注入而紧密聚集了起来,朝着针头的方向涌入。
穿着紫色风衣的人刚准备将液体注入安以然体内,这时一个不易察觉的破空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下一瞬间一道寒光带着森冷的气息朝着他的面门袭来。
他猛然向后一跃,松开了手中的注射器,身后的长枪阵一部分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疾射而出,一部分挡在身前,形成了一层防护网。
长枪目标的位置分明站着一个人影,在长枪飞至的那一刻,那个人影逐渐虚化,所有飞驰而至的长枪都钉在了人影消失后的地面上,强烈的冲击扬起一阵烟尘。
烟尘散去后,那个人影的主人已经站在了安以然的面前。
是一个身材欣长的女子,一身利落的黑色紧身衣裹出了起伏有致的曲线,勾勒着让人心旷神怡的风景。
靛蓝色短发将她肤色衬的更加白皙,她的眼神犹如尖刀般锐利,身上流露出肃杀的气息,比林小迦更甚。
此刻她将双剑递至一手,从腰部的扩容装置里掏出一个正方形物体,丢向安以然脚下,着地的瞬间有绿色的光点在正方体内闪烁。
她重新握好双剑,转身面向紫衣人,泛着森然寒光的双剑此时仿佛在嗡嗡作响,酝酿着连他这名战场上的外行都能感觉到的锋锐杀机。
紫衣人面对这样的状况显然有些惊异,但他毕竟也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的人,惊异的情绪在一瞬间消散无踪,原本化作防御状态的长枪阵此刻在微微震颤中解体,重新化为碎石和粉尘,飘散在周遭的空气中。
“能够闯进我领域中的人,可不多。”
紫衣人机械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
“能躲过我杀招的人,也屈指可数。”
手持双剑的女子开口了,结了冰般的音色在空中回荡着。
她将左手的短剑横在胸前,剑身的寒光较之前更甚,随时准备着发动一记突袭。
“如此精密而规模巨大的土元素掌控,想必你就是被称为王国的那四人中,土元素的能力者吧。”
身穿紫色风衣的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此刻的笑声已经没有了刚才机械般的刺耳回声包裹,这阵属于女孩的笑声显出与气质极度不相符的天真烂漫。
“王国之一,地母,便是我了。”
她将头顶的棒球帽摘下,丢到一旁,栗色的齐肩中发披散开来,这个自称为地母的小女孩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如果不是刚才展露出的可怖实力,任谁都不会将她与名为夜骸的组织联系到一起去。
小女孩就这么站在四散的土地碎块中央,碧蓝的眼波中流转着戏谑。
“代号织梦,请赐教。”
女子手中的双剑亮起了耀眼的白光,与她的身形结合在一起,划出了一道细密的长弧,朝着女孩席卷而去。
约十分钟前,金融中心临时据点。
“你确定没看错?”
老张此时神色紧张,点烟的手在听到鹰隼的描述之后停在了胸前。
“没错,我一直跟在他的车后面,在到了绕城高速入口附近时,他就从车上消失了。”
鹰隼仍然摆着那副没有表情的扑克脸,向林小迦和老张诉说着情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我白天遇到的那两人,他应该是被拖进了领域中。”
林小迦抱着双臂,陷入了思索中,在作战方面她是绝对的内行,但牵扯到了领域类的能力,让她感觉无从下手。
老张虽然是精神类的能力者,但他的能力仅适用于普通人。鹰隼虽然是搜寻方面的专家,但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精神领域却又无可奈何。
凝重的氛围此刻环绕着这个位于六十七层的临时据点,每个人心里都涌上了不详的预感。
如果他真的被拖入了领域中,无异于一只无害的绵羊落入了狼的领地,当真是凶多吉少。
虽然还不明白夜骸想对他做什么,但现在不是猜测他们动机的时候,怎样设法营救成了一个难题。
“我们先到他消失的目标位置进行调查,后续的应对方法之后再说,总之在这里多耗一分钟,他就会多一分危险。”
林小迦将手伸向自己的背后,她脊背的位置随即涌出了一道光亮,宽刃长剑在她背后缓缓浮现,被他一把握住。
召唤了红王的林小迦并不多话,转身向门口走去。
在她刚准备拧开门把手的时候,一道刺目的集束强光从落地窗外照进了屋子里,伴随着直升机螺旋桨发动机的轰鸣声,将整间屋子照得犹如白昼。
林小迦转过头去,强烈的光束让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挡在头前。
集束强光一闪即逝,他们面前的落地窗外此刻悬停着一架贴着倒三角标识的民用型号直升机,机身侧门大开,对准了落地窗。
一个人影半蹲在直升机舱门边,在舱门完全与落地窗平行时,那个人影纵身一跃,朝着落地窗的方向跳了过来。
“别啊!你们这些疯子!你知道这么大块的落地窗维修费用多贵吗!”
老张看到这幕的第一反应是唯恐这人把落地窗的玻璃撞得稀碎,又是一笔修理支出,这和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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