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没事啦,不要一直摆着苦瓜脸嘛,你还年轻路还长嘛。”
安以然对面的男人一脸云淡风轻,那是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脸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留着一头长发,脑后的头发被他束起来扎了个小揪,就是这么看上去略显不正经的男人,刚刚用这样过来人的口吻安慰着他,似乎是在说老子经历过的这种事多了去了你这算什么。所以这样的安慰并没有让安以然感到轻松,反而觉得面前的男人贱兮兮的。
见安以然没有搭理他,男人似乎觉得有点尴尬,他挠了挠头,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叼在嘴上点燃。
“好歹也是有病人在,抽烟不大好吧。”
“没事啦没事啦,小迦都习惯了,告诉你哦,小迦偶尔也会抽烟的哦!她喜欢抽铁盒的e。”
眼前的男人说到这里得意地晃着手中点燃的烟,就像是揭露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般自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安以然揉了揉眼睛问道,来到这里已经六七个小时过去了,外面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从步行街死里逃生之后,他就没有合过眼,准确的说是没法合眼。林小迦就躺在隔壁的病房,他们两人则是对坐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他还不得不听着那个自称老张的男子絮絮叨叨说了一晚上烂话,但一条跟发生的事有关的线索都没有听到。
听到这样的发问,老张却没急着说什么,他将最后一口烟吸进嘴,将烟屁股摁在了随身的烟灰袋中,然后又伸手挠了挠头。
“其实我们不是普通人啦。”
“废话。。”
“额,怎么说呢,我们隶属于一个叫先知的组织,组织里呢到处是我们这样能使用奇奇怪怪能力的人,当然平时我们也有正经的身份掩护自己啦,但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跟着上头的指令行动。而我们最终的目标也很简单。”
老张将有些下滑的镜框向上推了推,在说出下面这句话的时候,原本戏谑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们的目标就是让夜骸,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老张的话术说实话挺烂的,但就是这些看似漫不经心的平淡叙述,打碎了安以然的世界观。如果不是消毒水的味道如此刺鼻而真实,安以然还真觉得这是在梦里。
在老张的叙述中,先知和夜骸的起源他了解的也不多,但据说从十八世纪初始就存在了,而且一直对立至今。名为夜骸的组织可以驱使名为骸的怪物,也就是晚上袭击他们的那些,那些怪物的智力并不高,但懂得依照命令行动,且数量庞大,这么庞大群体的怪物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现在依然是个谜。
骸分为低级和高级,低级的面目丑恶,只会根据本能和指令行动,高级的则拥有正常人的智力,能使用能力,但外形上与普通人还是有较大区别。
骸只会听命于夜骸的高层人员,据说夜骸的高层包括首领在内只有十一人,但都拥有极度危险的能力,他们不融入社会,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至今仍信奉着古老的行动模式,像是高度文明之下的阴影。他们隐藏在一个个事件的背后,在全世界范围内制造着恐慌和混乱。
先知的存在与夜骸一样古老,与夜骸不同的是,他们并不完全由拥有能力的人组成。大部分拥有能力的成员会投身到与夜骸的战斗中,没有能力的和能力不适合战斗的人则承担维护与后勤工作,他们有自己的民用设施,拥有自己的企业,先知适应这个时代,并在尽可能地保护它,与夜骸从根本意义上就是完全的矛盾体,它们之间的冲突也从未停止过。
“所以你们就被派来打败那些怪物?就像奥特曼那样?”
一下子接受这么庞大的信息量让安以然的脑仁有些隐隐作痛,他趁着老张低头点烟的空隙这样问道。
“就像你想的那样,只不过我们来这有更重要的任务,打败骸也不过是没法避免的过程。”
老张悠闲地朝天上吐起了烟圈,烟雾的气味熏的安以然鼻头略微发痒。
“我和那个女孩,就是小迦,还有一个总一本正经的男人,代号叫鹰隼,我们是一个行动队的,小迦是执行人,我是清道夫,那个人是监督者,我们追踪着一样东西来到这里,那个东西可能与骸的制作方法有关。”
老张说到这里又扬了扬眉毛,贱贱的表情上分明写着我厉害吧?听不懂吧?听不懂就对了。
“跟你说那么多你也暂时听不懂,但就算这样我还是跟你说了,知道为什么吗小伙子。”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昨天应该早点回家看着球赛喝可乐,而不是在街头玩命。”
“我的代号叫指挥家,能力是在一定范围内操纵人们的思维,甚至可以改变短时间内的记忆,我给这个能力取名叫卡拉扬。比如说。。”
老张朝着走廊那一头吹了个口哨,这时一名护士应声从另一头的护士站走出来,拿着一罐可乐,走过来递给老张。
老张微笑着说了声谢谢,摆了摆手,护士就又径直走回去了。老张将可乐的盖子抠开,朝着嘴里灌了两口,然后重重地打了一个嗝。
“你看,方便吧,但是我的能力只对普通人有效果,对同样是能力者的人就没有什么作用啦,当然组织上倒是明令禁止任务外的精神操控啦,我也就是给你示范下。”
“战斗中我一般不怎么抛头露面的,只是负责处理善后和辅助之类,几乎每个精神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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