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心里冷哼一声,看着这一群衣冠qín_shòu,他们又能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呢?不过是自己气运不好罢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那是一位姓的大人,他官位比吴大人低,先行了一礼道:“不知吴大人是否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
吴大人摇摇头道:“若是有应对之策,也不会兴师动众,邀请各位大人来商讨了。”
张姓大人退回去坐下来官家各自与相近的窃窃私语,吴大人突然朝着大家作揖道:“诸位稍安勿躁,本官是被告御状之人,恐怕时日不多矣,今日这羊皮纸也不知出自何处,若是这羊皮纸落到秦御史手里,大家还能讨到好吗?”
说到秦岩,众官都变了脸色,若是自己做的事情落到秦岩手里,轻则降职外派,重则株连九族!
又一姓官人站起来道:“吴大人,为何不速速将那送羊皮纸之人抓起来,这样大家便相安无事,谁也不知道谁的罪状!”
吴大人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可惜这羊皮纸是个孩子送的,待到本官看了这内容之后,他早已不见了踪影。那人在暗处,本官如何逮得住他。”
众官家沉默起来,官官相护乃是常事,偏偏这次遇到个难嚼的秦大人,一时之间什么法子也想不出。
吴大人又故意叹道:“若是落到秦御史手里,可如何是好?”
众官相互看了一眼,面上都是无奈之色,如果真要秦岩不查根纠底,那只有他死了!
有几个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终于有人站起来。
“一不做,二不休,将他……”说这话的是九卿之一的曹大人,比秦岩官低了一级,本就是在官场左右逢源爬上来的,有些裙带关系。
他压低声音,阴狠着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几位大人皆是摇摇头道:“不可,我等还没有那个胆子,谋害朝廷重臣,可是死罪!”
吴大人坐在主位,心里大赞,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他开始思考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只听那曹大人又说:“普天之下,谁还敢查我们?除却那直肠子的秦岩,目前那秦岩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吴大人也煽风点火道:“曹大人所言极是,找几个江湖人将他解决的,又有谁能想到我们头上?”
张姓大人道:“吴大人此言差矣,我等今日群起拜访,若是秦大人被刺死,岂不是轻易能查到我们头上?”
“束手束脚,不像做大事之人,我等都是朝廷重臣,死了个秦岩,死无对证,就算是怀疑,还能将我们一网打尽不成?”
张大人讪讪的退下去,闭上嘴不再开口。
“众位意下如何?”吴大人把玩着羊皮纸,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
众官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张羊皮纸,各自防备着免得自己的把柄更多一个人知道。
吴大人盯着曹大人道:“这买凶之事是曹兄提出来的,看来这事没少做,自然是交给曹兄了。”
曹大人刚要反驳,众位大人都附和道:“曹大人门道多,”
“此事交给曹大人稳妥。”
“我等性命就交托给曹大人了!”云云。
曹大人两眼一抹黑,后悔都来不及了。
屋顶的两人透过一片揭开的瓦看着一群乌合之众在商讨如何脱罪,俞怀都恨不得拿一把瓜子来了,为这些人拍手叫好。
既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应对之策,两人悄无声息的飞身离开,连一片树叶都没有惊动。
“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是喜欢听墙角?”俞怀嘲笑道。
另外一个是穿着夜行衣的岑羲,他笑道:“只是觉得有趣,便来听听。”
他飞身起来,跃下屋檐,停下来若有所思道:“她很会玩弄人心。”
秦岩为官几十年,得罪了许多人,并不是因为他不懂得左右逢源,而是他有一杆做官的标杆。
同僚没有越过这标杆,大家便相安无事,若是越过了,秦岩可不会管对方是谁。
这次越过的人多了去了,如果大家都要活命,秦岩就得死,铤而走险,也一劳永逸,这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岑羲感叹道:“这小女子若是生成男子,便是个出色的谋士。”
“谁说女子不如男?”俞怀落定在岑羲身边,道:“她最擅长的便是借力打力,浑水摸鱼,你不好奇那张羊皮纸哪里来的吗?”
“邀月山庄的人有些本事,我更加好奇这些秘辛他们是怎么得来的。”
俞怀眼波一闪,不在提这些秘辛,与岑羲道:“借你个丫鬟,那丫头挨了板子没人上药。”
他说着身形动起来,先岑羲一步不见了踪影。
岑羲喃喃自语道:“我竟不知,你与她如此之好了?”
瑶姬趴在床上,
她感觉到身后有人,唤道:“麒司?麒岳?吴少卿那里有什么动静?”
身后俞怀轻笑一身:“你这个臭丫头,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在想着怎么算计人?”
原来身后的人是俞怀,瑶姬想扭过头去,俞怀已经走到了跟前道:“别乱动,我带了人给你换药,你放心,这丫头信得过。”
俞怀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她走上前来行礼道:“见过瑶姬公子,婢子”
瑶姬回道:“有劳你了。”
轻手轻脚的揭开瑶姬的被子,瑶姬见俞怀没有半点动静,微咳一声道:“公子不准备回避一二吗?”
俞怀才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呆愣的模样惹得掩嘴偷笑,
他再也待不住,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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