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干旱了接近两个月,天气预报总说有降雨降温天气,可这几天看着乌云密布却没下一滴雨。
小兔盼着下雨,不仅因了天生对农田的深厚感情希望缓解旱情;也因下雨不用开工,她可以呆坐冥想一天整理思绪。
可前几天发生的那么多事还没来得及想透,琪姐又这么说,不由暗想:她犯的错竟如此不可饶恕?老天爷不让她缓口气了?
“琪姐、珍姐,有什么事到我宿舍再详说,我确实不清楚山猪做了什么。”小兔低声邀请着。
她不想带她们去外面说事,一是不想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二是跟她们走在一起让她自惭形秽。
琪姐在红苕市的那家制药厂发展得不错,已当上销售部蓉渝片区主管。
今天她穿着白底加浅蓝竖条纹的修身衬衣,黑色装饰排扣套裙,尽现职场丽人优雅而干练的气质。
珍姐只开了个批发调料酒水小店,可再小的店也是当老板,她压力小,时间自由,整个人活力满满。
今天她穿着火红的运动t恤配短裤,让阴暗天空下的杂乱工地都带了几分亮色。
反观小兔,穿着褐红的棉绸罩衫,配土黄棉绸灯笼裤,图个方便、透气、吸汗还耐脏,但也确实难看。
小兔觉得从满十八岁生日到至今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仿佛过了三十多年,以至于看着明明比她年长八岁的琪姐和珍姐,倒似比她年幼一般。
到得宿舍,因她们是熟人,小兔也不和她们说客套话,开门见山询问山猪到底对阿玲做了什么。
琪姐刚刚见到小兔时,满脸愤慨质问她,后来珍姐劝她相信小兔不是那样的人,才肯去宿舍听小兔解释。
到了宿舍,琪姐坐椅子上,珍姐坐床边,小兔站着。
琪姐环视屋内一圈后,对小兔的脸色好了些,“你们宿舍条件怎么差成这样?应该找领导反应的。”
“我这宿舍能有个单独卫生间都算优待了,他们男工住工棚只能去外面公共厕所呢。”小兔答应着,又催琪姐快些说事。
琪姐到红苕市工作后,山马经常抽空去看她,她总是避而不见。
山猪调去红苕市后,山马借着要去拜访三哥的名义,硬拉琪姐见了几次面。
所以,说是拜访三哥,每次和山猪聊几句后,实际是他们夫妻二人相处。
相处多了,他们夫妻渐渐和好,又来关心山猪的家庭问题。
“蓉城离山家村有将近三百多公里,你躲着阿玲也就算了,这达因县离村里才二十多公里,踩两下油门儿就到了,你还是常去看看阿玲为好。”山马笑嘻嘻劝着山猪。
山猪白他两眼,也不答话。
“你还想要跟小兔和好?”山马试探着问。
山猪的瞳孔聚焦一缩,而后答非所问地说:“过几天我要回山家村去,你把琪姐带上,帮我处理点儿事情。”
他没说具体是什么事情,到了那天,山马开车载琪姐到山家村村口,只见山猪家已围了很多人。
山猪老家的房子是七年前所修,一楼一底上下共十间正屋。和正屋隔了一个院子的公路边上盖有三间小平房,开着小便利店和小茶馆。
阿玲平时守着店,顺便带孩子;山幺爸在赶集日去卖粉丝,闲场时去进给自家店进货。
山幺爸筹算着,凑钱给山猫在蓉城安家,然后把这老房子留给山猪。
他认为这安排很好,两个儿子都有着落,虽比不上大富大贵之家,在这村里也算过得最殷实的人家了。
可他没想到山猪给他闹那样一出事,可不乐意也只能算了,反正大儿子从没听过他安排。
但接着不久出了更大的事,阿玲不愿和山猪分开,闹到要杀大仔再自杀的地步,为了孙儿,他只能写信逼山猪和小兔。
还以为山猪调回这附近,能过几天安稳日子,今天又突然说什么要办“分手宴”。
山幺爸愁眉苦脸坐在小店外的橙子树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见到山马后,赶紧走过去说:“老四,你来得正好!快劝劝你三哥,他要办‘分手宴’让乡亲们做证说他和阿玲分手了。这像什么话嘛?我们山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山马答应山幺爸要好好去劝劝,可走到山猪身边,迎上他冷冷的目光后立刻怯了场,倒是琪姐开口劝了几句。
“你们说什么都没用,我今天必须当着邻里亲朋的面把话说清楚,我和阿玲不再有关系,不准再随着她胡闹。”山猪斜瞟一眼在屋子角落抽泣的阿玲。
分手宴办了五桌,有三桌客人是隔山家近且还沾亲的邻居,一桌客人是山家亲戚,再有一桌客人是阿玲家亲戚。
开宴吃喝到一半,与山猪没有直接关系的人都吃得挺欢乐,有关系的人则连筷子都不想动。
山猪突然站起身,举杯朝四方微鞠躬,朗声说:“今天请各位亲朋来,只为让大家做个证,我和阿玲已经分手了,求各位不要再把她当我的女人看待!
我和她之间的事,全是我对不起她,只要她提出的条件我办得到,全部照办!
各位亲朋,劳烦你们做个见证,我先干为敬!”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所有人都停下筷子,神情复杂地看看他,又看看阿玲。
阿玲止住抽泣声,勾着头往公路上走,山猪拦住她:“说事情呢,你往哪儿去?”
“我去幼儿园接大仔回来,让他看看他爸爸是咋撵他妈妈走的!”阿玲说着又哭起来。
“我有说撵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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