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叹了两声,猛灌两口茶后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全是听莽子哥给我说的。”
接下来,憨子讲了他打听到的大概情况。
山猪调回红苕市所辖达因县的中国死海景区某酒店工作;同时让人把清道长送回叙永县避开是非;权堂兄也通过迷大师找了金大头做“脏活儿、累活儿”,不再施压山猪;暂得空闲,山猪把拆散他和小兔的事查个彻底。
莽子受命查到权堂兄那么快能得知小兔和山猪相恋,全是因甜甜告知他!甜甜又如何会知道得那么快呢?
原来,山猪和小兔在一起后,最先告诉的是山幺爸和阿玲,山幺爸对儿子的婚恋向来不多过问,阿玲很生气也只能忍气吞声。
阿玲不知道那个占据山猪心的人是谁,她思来想去最终难以咽下这口气,并推测那个人是甜甜。
因为阿玲虽然和山猪生了大仔,对山猪的了解却极为有限,而甜甜又几次打电话对她说些难听的话,她当然会以为那个“真凶”就是甜甜。
阿玲怒气冲冲地打电话质问甜甜,甜甜当然不愿意被冤枉,在胡乱争吵几句后,甜甜很快明白过来,那个“夺心”的女人是小兔!
聪明的甜甜很快冷静下来,向阿玲保证说很快会寄去照片,让她看清“真凶”到底是谁!
接下来,甜甜并没有自己动手做什么,而是把消息透露给了权堂兄。
后来的事,小兔已亲身经历过,不用憨子说也明白了,这甜甜真是老谋深算,不用出面已搅了个天翻地覆。
小兔沉默半晌,又不解地问憨子:“我和山猪已经分开,甜甜还来闹个什么?”
将杯中的茶水都喝干,抹了抹嘴,憨子才说:“唉,三哥得知甜甜才是那一系列事件的主谋,气得快发疯,连夜开车从达因县到蓉城,当面对甜甜说,和她从此恩断义绝连朋友也没法做了。
这样一来,甜甜半点儿接近三哥的机会都没有了,为了撒气就找人来整你。
没料到兔姐那么威武,把甜甜找来的人打得满地爬,哈,这回甜甜要气得七窍生烟了吧?气死她才好,她那心可真狠毒,听莽子哥说三哥以前对甜甜好得不得了,她倒来暗算三哥……”
小兔挥手止住憨子的话,让他快回家去,并让他以后不必守在这附近,说完后快步回宿舍。
关上门,小兔不知怎么的,眼泪“唰”地涌出眼眶,心里一遍遍说着:都怪你,都怪你!不怪甜甜做事狠毒,只怪你招惹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三哥哥,你才是罪魁祸首!
她不停擦泪,可怎么擦都擦不完,只得任由涕泪横流,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漱。
洗漱完,坐在桌前画图,眼前的图怎么看都模糊不清,闪现的全是一幕幕往事。
初夏的风拂过大地,大街小巷的法国梧桐树叶摇曳出层层绿波,小兔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看着红砖楼房、杂货小店、路边小吃摊慢悠悠晃过……
她舔着豆浆冰糕,哼着不成调的歌,听着山猪东一句西一句地和她闲聊。
那时候她对山猪还不曾萌发男女之情,那时候山猪定也只把她当可爱小妹妹,那时候他们还不用面对那些沉重又狗血的事,如果时光永远停留在那时该多好。
或者,他们在心动之后永远不再见面,把所有美好往事都留在记忆深处该多好。
脑海中的画面不停地闪,小兔都不确定究竟是那些纯真往事不存在,还是山猪曾与她那般炽烈爱过的事不存在?
她无法相信这实际是连贯都存在的事,若是这般,自己的人生岂不是比曾看过的小说更像瞎编?
眼睛很涩,想睡了,躺到床上,也不知眼泪是流干了,还是睡着了,终于止住了泪水。
早上起床,小兔揉揉胀痛的头,想起中午要请小章吃饭,更是头疼。
她清楚自己对小章的态度很伤人,可要是太优柔寡断,那会让事情更复杂。
如果无情一点可以让人生少些波折,小兔宁愿无情。
比如甜甜和阿玲全因情才憎恨她,她又能把她们怎么样?即便香香和山猪无纠葛,也因爱慕山猫而牵涉进来,可见堕入情网害人不浅。
她们心殇情断全怨责小兔,小兔又该怨责谁?无可怨责的对象,小兔只能尽量避开和感情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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