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陌,你刚说了喜欢人家,这时候就砸起来了,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云霓仗着肚子里有孩子,稳坐钓鱼台,还趁机笑话,偏生宁上陌又不能惹她生气,一口血淤在心头,郁闷不已,只得咬牙恨恨地说了一句,“我这是爱之深,打之重。”
说完仿佛还不解气,转头凉凉地看向云霓,“云姐姐要不要试试?”
“不了不了。”云霓急忙摆手,生怕将宁上陌惹急了,“我有皇上就够了。”
“那我们夫妻处理房里事情,云姐姐、皇上是不是该回避呢?”
“回避回避。”皇帝连连点头,抱着云霓便走,看戏虽然重要,可首先生命得安全有保障才成啊。
再回头竟看着明轻言正笑眯眯地捡东西,宁上陌越发气得不行,知道今日之事定又是面前这只笑面虎的主意。
那对脱线夫妇哪儿想得出来这种损招,只有明轻言这般狡诈的人才想着日日诓她!
“哼!”甩给明轻言一个后背,宁上陌大被蒙头,干脆又睡了。
见此,明轻言也不在意,轻手轻脚地收拾完东西后,见人确实已经睡沉了,这才小心半抱起宁上陌,将那被扔下床的枕头放在她颈下,床上之人眉头果然舒展开来,睡得更加安稳了些。
皇帝送了云霓回岚雨宫才来了议事厅,没等多久,明轻言便到了,厅中人不少,华兰瑶与墨白、云以舒都在。
“皇上,那恶毒的北蒙公主让上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定要好好惩治一番。”云以舒一想到上陌满身是血的样子,就恨不得将拓跋燕灵剥皮拆骨。
“对,皇上,上陌虽说是自愿除去公主身份的,可到底是皇室血脉、金枝玉叶,若是连这口气都不能出,岂不是显得我大凌无人!”
站在殿中的华兰瑶浑然一身大气爽朗之气,与在宁府里抢糕点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皇帝看了看殿中三人那义愤填膺之色,不由头疼起来。
“这是北蒙刚送来的国书,上面只说拓跋燕灵年少不知事,犯了些错处,愿以两国交界处的三城予以补偿,只求放他国公主还朝。”
“什么年少不知事!都及笄两年了,老姑娘了,还年少呢?”华兰瑶第一个不同意,贬低张口便来。
若不是地方不合适,几人真要喷笑了,老姑娘!亏得云以舒能想出来。
华兰瑶背手捏了捏墨白,皇帝明显神色不定,再多一个人劝阻,处置拓跋燕灵怕还是有希望的。
“臣以为,”墨白会意,站出来禀告,“北蒙国书可以接受。”
“墨白!”
华兰瑶极其惊讶,甚至都怀疑墨白会错意了,要不然怎会接受这样的条件?再多的城池,能比为上陌报仇重要么?
“轻言,你怎么看。”
皇帝被吵得头疼,只得看向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明轻言,听听他的意见。
“臣以为,国书可以接受,但得添点儿条件。”
“哦?”皇帝不欲伤神,直接便问了,“那上陌怎么办?”
“我们只说放拓跋燕灵回去,可没说要护送她,国界处匪祸横行,是否会出意外,谁也说不准不是。”
明明面上如谦谦公子,可暗地里算计起人来半点儿不手软,华兰瑶撇了撇嘴,转而又看了墨白一眼,这人也是属狐狸的,多半和明轻言打算得差不多。
墨白只报之温柔一笑,靠近两步,低语道:“莫气。”
只有云以舒还有些担忧,“可拓跋燕灵身旁跟着的是博格啊,那人一身武艺超群,人少了恐怕制不住他,可人多了……动静可就大了。”
其实按云以舒心里的想法,江湖恩怨一朝清,手起刀落的将拓跋燕灵斩了方为上策,可师兄老说她不聪明,她无奈,只得向明相这样的聪明人多学学。
“有我家墨白和你家师兄在,还怕博格?便再多来几个,也能给他一并解决了。”
华兰瑶说着拍了拍墨白的肩膀,问着明轻言,“明相,可是这个理?”
“正是,博格是北蒙一员大将,此次若能制服他,那便是断了北蒙皇帝一臂。”
皇帝左看看右看看,见这些人几下便将事情定了,简单明了,再没他半分事情,忙一拍手,“行,那便这么定了,墨白一会儿去禁军那儿点几个好手练练,北蒙使团一行人不简单,不必全灭,只取两人颈上人头便可。”
墨白抬头看了眼皇帝,有些惊异于皇帝能考虑到这些小事,藏拙到了皇帝这个地步,真是少见。
“遵旨。”
“散了吧散了吧。”皇帝一挥手,便先行走了,甩摊子真是到了没心没肺的地步。
不过才睡两日,宁上陌便感觉自己都快与床合二为一了,未免自己荒了身子,早早的便爬了起来,正巧华兰瑶来了,便一边享受着竹叶的按摩,一边与之闲谈。
养心殿商议的事情,自然是闲谈的主要范畴。
待听到华兰瑶说起国书一事,她便敏锐地发觉事态不对。
“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成?从大凌到北蒙至少要三个月吧,即便不算上北蒙朝廷商议的时间,国书也不应当这么快便到了?”
“咦,对呀!”被宁上陌一提醒,华兰瑶也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驿站加急送过来,也得近一个月才能送达京城。
“也许是雕?”华兰瑶猜测了下,“北蒙地域广袤,游牧为生,据说他们是没有驿站的,偶尔传递一些加急信件是用一种叫大雕的鸟。”
“那种双翼展开将近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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